許辛夷這話毫無避諱,大庭廣眾之下,不給許微茵半點面子,簡直是在赤打的臉。
特別是許辛夷那一雙挑剔的眼睛,上下打量和戒備著許微茵,仿佛真的將許微茵當了那種苦心孤詣為自己的孩子接盤的心機人。
許微茵視線收回,原本消瘦的臉添了幾分青白的,周遭的人看了,不由自主將憐惜的目看向,不便與易揚起沖突的,都將指責的目向許辛夷,為許微茵抱不平。
有心直口快說話不經過大腦的,直言不諱,“易太太這話未免也太難聽了,許小姐孤一人帶著孩子,從來就沒想過麻煩別人,更沒打過易先生的注意,你又何必在這臆測沒發生過的事針對?”
“今天是江先生的生日宴會,大家沒必要為了我的事而不愉快。”許微茵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笑道:“各位玩得愉快,我先走了。”
“誒……許小姐……”
許辛夷低聲在易揚耳邊說:“我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易揚面無表說:“不會。”
“那就好,許微茵不開心我就開心。”
偌大的客廳響起悠揚的音樂,江淮從二樓下來,端著紅酒,彬彬有禮向前來的賓客表示謝,當走到易揚這時,笑道:“易先生,好久不見。”
“今天是江先生的生日,怎麼不見江先生?”
“我父親還在樓上有點小事,待會就下來,在這之前,我有個人想介紹個易先生認識。”江淮側一文質彬彬的男人朝著易揚微笑示意。
那男人朝易揚手,禮貌道:“易先生你好,我姓周,在龍騰地產就職,城南有個項目,想尋求地產商合作,不知道易先生不興趣。”
許辛夷乏味聽著,雖然不知道城南那個項目是什麼項目,但從易揚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個大項目。
“周先生好本事,城南的項目也拿得下來。”
周先生笑道:“拿得下來不算本事,吃下才算,可惜龍騰地產吃不下,這份蛋糕想和易先生一塊分,有興趣,我們上樓聊一聊,怎麼樣?”
江淮仿佛是真的在給兩人搭橋,“我可以給兩位提供地點,二樓客廳。”
周先生笑道:“那我在二樓恭候易先生的到來。”
說完,兩人離開朝樓上走去。
許辛夷半瞇著眼,“有詐!”
易揚點頭,“嗯。”
“那你去嗎?”
“去。”易揚對笑,“沒什麼好怕的。”
說完,將酒杯遞給許辛夷,從容不迫朝二樓走去。
混跡在人群中的許微茵眼看著易揚上了二樓,若無其事從另一邊通道上去。
許辛夷眼睛早放在許微茵上,見許微茵上樓,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避過人群,見沒人注意自己,也悄悄溜上了二樓。
易揚前腳進,許微茵后腳跟著進,并關上了門。
果然有貓膩!
人都集中在一樓,二樓沒什麼人。
許辛夷耳朵著門,屏住呼吸聽里面的靜。
——“怎麼一點靜都沒有?怎麼連說話聲都聽不見,他們不說話在里面干什麼?”
——“舊人見面,干柴烈火你儂我儂,回顧當初校園事,不會就……”
許辛夷腦子里浮想聯翩。
握著把手的許辛夷在即將沖進去的前一秒,深吸口氣,冷靜下來。
——“不行,我得冷靜一點,這樣的場合,易揚絕不會來。”
——“可是萬一易揚像在秦妍的生日宴會上時被人下了藥……下藥?對,以許微茵的手段和心機,這種事一定做得出來!”
——“也不知道易揚有沒有長記,萬一被許微茵給藥倒了……讓許微茵得逞了怎麼辦?”
后面的事,許辛夷想都不敢想。
都想好了。
——“如果易揚真這麼蠢,和許微茵真干點什麼出來,我就和易揚這狗男人離婚!”
可在門口聽了這麼久,也沒聽出什麼靜來。
房間的易揚眉心擰,冷漠看著面前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談的許微茵。
“你打著江淮的名號來見我,估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易揚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我時間不多,說吧。”
許微茵咬牙,似乎走投無路豁出去了,“易揚,我們雖然幾年沒見,但好歹也是幾年的同學和朋友,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易揚冷漠看著,馴服的姿態著他,眼底盡是似水,讓外人看見了,只怕還真以為許微茵和他真有過一段。
放在從前,他估計還真得被許微茵這張臉給騙了過去,只可惜許微茵的演技,比許辛夷的差遠了。
似水的人設,不是這麼演的。
好歹也學學許辛夷,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里理直氣壯只有他,而不是這樣,無意識地心虛,眼神飄忽不定。
看慣了許辛夷兩年似水人設的易揚毫不留,“如果我沒記錯,大學我和你關系并不切,普通朋友關系而已,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那你還記得,四年前我離開A市的前一天晚上,在希爾頓酒店發生的事嗎?”
易揚住過不酒店,四年前的事他又怎麼會記得,雙眼微瞇,“四年前?”
“你忘了沒關系,”將早已準備好的親子鑒定書拿了出來,放在易揚面前,“這是一份親子鑒定書,你看看吧。”
易揚不用看都知道,這親子鑒定書上的名字肯定是他和許微茵兒子的。
見易揚久不接,許微茵苦笑道:“怎麼?四年前你有膽子做,現在沒膽子承認這孩子是你的?”
易揚看了一眼,并不說話。
“可是就算你不承認,這孩子確實是你的,回國之前我知道你結婚了,我認真想過,我不會帶孩子來找你,可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易揚,你看看這個親子鑒定好嗎?他真的是你的兒子!”
許微茵眼中噙淚,多了幾分低聲下氣的哀求和期盼,不太像是演的。
這就奇怪了,許微茵為什麼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定四年前我和你有過一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兒子,不是我的。”
許微茵拿著親子鑒定報告單的手微,似乎不敢相信易揚竟然冷漠無到這個地步。
“這真的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不相信?親子鑒定難道會騙你嗎?四年前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你不記得,可是我記得!我出國后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懷的誰的孩子我心里很清楚!”
走到易揚面前,將那份親子鑒定單擱他面前,“你看看,親子鑒定單上面說你們兩是父子關系。”
易揚看了一眼鑒定報告單,“你喝醉了還敢肯定孩子是你的?這份報告是假的。”
“假的?”
“親子鑒定也就騙騙你而已,你應該知道你在江淮那失去了價值,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我……不是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易揚,你看清楚,真的是你的!”說到這,許微茵激起來,一臉憤恨道:“我不明白,許辛夷有什麼好?把你變現在這個樣子!我記憶里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也不可能喜歡這樣的人。”
易揚反問:“那我應該喜歡什麼樣的人?”
“許辛夷囂張跋扈脾氣壞,長得不如我,材也不如我,四年前你看不上我,現在為什麼看得上許辛夷?”
“你如果不明白,我可以告訴你,喜歡一個人不是靠眼睛去看,而是靠心去,你很漂亮是沒錯,材也好,但是你眼睛里的貪婪,讓我很不舒服。”
許微茵冷笑,“貪婪?只有我有貪婪嗎?許辛夷沒有嗎?你這麼喜歡,你確定喜歡的是你而不是你的錢嗎?”
“所以我在驗證。”易揚說:“你知道怎麼判斷一個孩是不是喜歡你嗎?如果一個孩看到我和別的人在一塊,會不自覺地鬧小脾氣,吃醋,我知道現在就在門口,所以我才浪費時間和你聊天。”
許微茵不可置信看著他,“你拿我來驗證許辛夷對你有沒有真?”
易揚不可置否,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我從來不和龍騰地產合作,麻煩你轉告江淮一句,下次別自作聰明。好了,時間到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別的可談的,孩子的事不要妄想扣在我頭上,這份親子鑒定單的真偽我希你自己心里清楚,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朝著門口方向走。
“易揚,你今天不認這個孩子,以后你會后悔的!”
“我做的我會認,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承擔,我也奉勸你一句,弄清楚你孩子的父親是誰。”話音落下,易揚拉開房間的門。
猝不及防之下,著門聽的許辛夷往前一個趔趄,整個人倒在易揚懷里。
許辛夷抬頭看著易揚,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易揚一手扶起,將人攏在自己懷里,反手關上門。
許辛夷回頭的瞬間,在逐漸關上的門隙中,看到了許微茵那雙滿懷怨恨的眼睛。
一個拐角,許辛夷迫不及待抓著易揚問:“你怎麼和許微茵在一塊?你不是應該和江淮還有那個什麼周先生在談事嗎?你們在房間里說什麼?”
“是江淮設計的,他想讓我和許微茵單獨談談。”
許辛夷故作風輕云淡道:“談?你們談什麼?”
“說孩子是我的,你信嗎?”
早就給他們兩做過親子鑒定的許辛夷怎麼會信,當下笑笑,“老公,我當然相信你。還有呢?你們還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許辛夷想了想,煞有其事說:“不過我奇怪的,許微茵從前不是和江淮攪和在一起嗎?現在怎麼……”
“江淮放棄了,所以才會找上我。”
“放棄?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知道許微茵的孩子,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你說,他有什麼理由不放棄許微茵?”
“……說的也是。”說完,許辛夷看著易揚的西裝外套,上來就手他的服。
易揚輕而易舉擒住兩只爪子,“你干什麼?”
許辛夷臉上是得逞的笑,“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幕,所以為了防止許微茵那小婊砸對你使詐,我在你外套里放了個只錄音筆,只要敢嫁禍你,鐵證如山!”
易揚表一僵,錯愕的間隙中,許辛夷掙他的手,從他西裝外套里一個蔽的口袋里,翻出一個小型錄音筆來,錄音筆上面還閃著紅。
“我倒要聽聽看,許微茵那人是怎麼編排我的!”
易揚:“……許辛夷,你把錄音筆給我!誰教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許辛夷:雖然隔音效果好,但是我有錄音!(機智
易揚:……失算了
五年前,顧千苒假死逃離。五年后,帶著兩個縮小版的大佬強勢回歸!酒店套房內,以為是特殊服務,不料是霸總前夫!前夫模樣比以前更帥,氣場比以前更強。眼神卻前所未有的熾熱和偏執!“偷心就算了,還偷我的種……”霍凜冷嗤。“大的加小的,統統抱回家!”
她是21世紀的絕色特工,全能天才,一場境外任務,歸來飛機失事,鬼門關走一趟,再睜眼,竟成了東周定國公府的嫡女。他是殺伐決斷又冷血涼薄的東周帝王。一朝秀女待選,從此宮門深似海。他說她,麵若桃花卻蛇蠍心腸;她說他,潘安之貌卻衣冠禽獸。她無心,他無情。然,世事艱難,風雲詭譎,從虛情假意的周旋到同生共死的誓言,他們一路繁華,笑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