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化妝師給許辛夷,許辛夷當著化妝師的面,將今晚的整個經過以消息的方式發給了安雅,不滿的語氣布滿字里行間。
化妝師給補完妝后客氣離開。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還快。
“能幫我倒杯熱水嗎?”
化妝師客氣道:“當然可以,您稍等。”
離開片刻后化妝師端著一杯熱水進來。
“謝謝。”
“不客氣,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許辛夷微笑搖頭。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化妝師前腳剛離開,安雅后腳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許微茵這麼整你,你不生氣?”電話另一頭,聽許辛夷說完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安雅忿忿不平。
許辛夷端著那杯熱水站在窗邊,看著院子里的保安將泳池附近做隔離理,回了安雅一句,“我當然生氣,許微茵這個人這麼會裝,我這麼單純的一個人,怎麼是的對手,所以這件事我不能親自手。”
安雅一句話破,“你想怎麼借刀殺人?”
“別胡說,什麼借刀殺人,我這是……”
“行了,你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
許辛夷笑道:“我雖然不明白許微茵為什麼非得拿著一張假的親子鑒定單進我和易揚之間,但既然看上的是易揚,這種事當然得易揚自己去解決,我只是個無辜弱小什麼都不會的小妻子而已。更何況你不是懷疑易揚對我虛假意嗎?從理許微茵的事上就能看出易揚他對我到底是不是虛假意。”
“萬一……”
“沒有萬一!”
敲門聲響起,許辛夷將熱水杯在自己臉頰和額頭上,然后一口喝下熱水,順勢往床邊沙發上一靠,“先不和你說了,掛了。”
說完將手機往下一擱,水杯往沙發邊上的小桌上一扔,弱弱趴在沙發上,“進來。”
易揚從外走進,見臉趴在沙發上,“怎麼了?”
許辛夷搖頭,“頭有點暈,”坐起,捂著口,“有點想吐。”
“冒?”易揚眉心蹙,上來就許辛夷的額頭。
——“燙不燙!就問你燙不燙!我都燒這樣了你如果還是無于衷你就不是個男人!”
易揚挑眉,“發燒了?”
許辛夷捂著他的手背,“什麼?我發燒了嗎?沒關系的,估計是剛才掉泳池里冒了,你別擔心,我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
易揚目放在桌上的水杯上,不聲握上去,還是溫熱的。
“易揚,許微茵怎麼樣了?”
“不清楚,應該沒事。”想到許辛夷又是喝熱水又是裝發燒,易揚接著的戲碼演下去,“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許辛夷一聽,抱著易揚的腰,埋臉在他腰前就哭,“老公,剛才真的嚇死我了,許微茵故意的,說,孩子的父親是你,想讓我和你離婚,還說如果我不離婚的話,就要給我好看,我不同意,就把我推到泳池里,我差點就沒命了!”
——“只要這狗男人敢替許微茵說一句話,那就離婚!”
“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許微茵沒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善良,吃虧了?”
許辛夷抬頭,淚眼蹣跚看著他,委屈點頭。
“我知道沒那麼好,可是我也沒想到會壞這樣,一個勁的威脅我,還說什麼你和有舊,從前有過一段,說你對得很深,只是拿我當的替而已,易揚,說的是真的嗎?”
易揚臉冷難看,“當然是假的。”
“那孩子呢?”
“當然不是我的。”
“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許辛夷又哭起來,抱了易揚,“可是我還是好怕,易揚,你知道嗎?剛才就像瘋了一樣,今天能做出這樣的事,我真的好怕以后繼續針對我,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我被推泳池發燒冒不要,萬一因生恨,對你干出點什麼來,那怎麼辦?”
易揚點頭,“你說得對,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代。”
“真的嗎?”許辛夷抬頭,哽咽問他:“你要怎麼做?”
——“快!拿出你霸道總裁的魄力來,義正言辭告訴許微茵和江淮,以后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許微茵以后也絕不可能在大眾面前一次臉!”
——“如果這狗男人隨便說兩句讓許微茵給我道個歉就算了,那以后在娛樂圈,有沒我,有我沒!”
——“找機會我一定玩死!”
易揚從容不迫,說:“封殺。”
“封殺?”
易揚低頭看著,說:“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許微茵以后也絕不可能在大眾面前一次臉!”
說完,轉出門。
許辛夷看著易揚的背影,怔愣了三秒,眉心一皺,發出疑的聲音。
另一個房間里,江淮和許微茵剛說完,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有傭人開門問道:“爺,易先生說想見您。”
江淮看了眼許微茵,示意進去隔斷屏風后的臥室里躲一下。
許微茵進去后,這才讓傭人帶易揚進來。
“易先生,易太太怎麼樣了?”作為東道主,江淮擔憂問道。
易揚眉目冷清,“江先生,我是因為江家邀約這才帶著辛夷來參加宴會,但是在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我希江先生能給我一個代。”
江淮笑道:“當然,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到位,應該給易先生一個代。”
“許微茵呢?”
“……”
“我聽說許微茵從前和江先生關系較好,一度認為是男朋友關系。”
江淮不聲笑道:“傳言而已,易先生誤會了。”
“誤會?”易揚雙眼微瞇直江淮,如同在談判桌上寸步不讓的冷漠姿態,“許小姐回國后一直和江先生聯絡,江先生騙騙別人也就算了,不必在我面前信口胡說。”
江淮挑眉,“我和許小姐從前是有過一段,但最近斷了,我和確實沒什麼關系。”
“那不知道許小姐是作為誰的伴才加這個宴會的?”
江淮沉默片刻,笑道:“易先生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我太太的事我想江先生心里清楚,監控就不必調了,第一,讓許微茵向我太太道歉。”
“這個是應該的。”
“第二,以后我不想在任何電視屏幕上見到許微茵,江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淮冷冷回。
“外界傳聞易先生對易太太三緘其口,都說是關系一般,可我今天看易先生對易太太百般維護,并不像外界傳聞關系一般的樣子,果然深厚,真是令人羨慕。”
“所以江先生的意思呢?”易揚冷冷著他,等著他的表態。
許微茵之所以能在宴會上屢次招惹他和辛夷,追究底,還是因為背后有個江淮從中作梗。
“易先生,我看這件事讓許小姐道個歉算了,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易太太也沒有……”
“我太太到驚嚇,現在高燒不退,開始說胡話了,那麼喜歡游泳的一個人,以后估計都不會再去游泳,難道這些,江先生都覺得沒什麼?”
江淮眉心擰,沉了口氣。
“還是說,江先生對許微茵小姐舊不忘,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我先告辭了。”
“等等——”江淮住他。
易江兩家多年前有過合作,但自江老先生死后,合作中斷,這麼多年,不曾來往,這次江城生日,特地邀請的易家,不僅僅是想重修舊好,更想延續江老先生在時兩家的合作關系。
易揚心里應該很清楚,否則不會這麼有恃無恐地找他要代。
江淮雙拳握,心底盤算著退一步或是進一步的給他帶來的麻煩和利益,權衡利弊之下,他微笑對易揚說:“既然易太太到驚嚇高燒不退,我馬上讓私人醫生去看看……”
“不必了,待會我會送我太太去醫院。”
“送醫院最好不過。許微茵的事確實是做的不太恰當,既然易先生不想在屏幕上再看到,那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任何電視熒幕上。”
易揚頷首,“最好不過。今晚我先帶我太太回了,謝招待。”
“慢走。”
易揚轉出房門。
房門剛關上,許微茵臉慘白從隔斷屏風后出來。
“你什麼意思?”
江淮兀自給自己倒了杯酒,神翳不明,“你還有最后一個機會,易老先生和易夫人應該會喜歡你的孩子。”
許微茵抖著問他,“你就這麼拋下我?”
江淮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愿意哄著你時哄著你,不愿意哄著你不耐煩的語氣能讓你下地獄。
他沉沉放下酒杯,“許微茵,我們各取所需,現在我不需要你,怎麼能說是拋棄?姑且可以算是終止合作罷了。”
“可是你當初說好……”
江淮冷冷一個目掃過來,“我說什麼了?許微茵,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味的索取是會讓人討厭的。”
許微茵渾發,一言不發看著江淮。
易揚從江淮那出來,進許辛夷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許辛夷還像之前那樣趴在沙發上。
“醒醒,我們回家。”
許辛夷無打采看著易揚,起。
渾無力使得許辛夷一個踉蹌,幸好易揚眼疾手快扶住了,“怎麼了?”
“我有點難。”
易揚手上額頭,燙得很,看著桌上空了的水杯,了,是涼的。
“許辛夷,哪里難?”
許辛夷歪頭去蹭易揚著臉頰的手背,“頭暈。”
手背接到的臉頰滾燙,易揚了的脖子,手所到之燙得很。
易揚將外套下蓋許辛夷上,一言不發抱著往外走,面凝重。
“你干嘛?”
“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許辛夷頭靠在易揚肩上,頭暈得很,上的不適讓很煩躁,但在易揚襯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剛出門,許微茵迎面走來,“易先生,我是來……”
“讓開。”易揚面無表與而過。
“等等!”許辛夷垂死病中驚坐起,“是來道歉的嗎?”
“……你發燒了許辛夷。”
“就算我現在快死了我也要聽給我道歉,否則我死不瞑目!你放我下來!快點!”
“……”易揚無奈,只好將許辛夷放下。
許辛夷靠著易揚,看著許微茵,“說吧,我聽著。”
許微茵臉青白,深吸口氣穩住,“對不起。”
“沒了?”
“是我的原因,才連累易太太落水。”
“不是連累,是你故意推我的!”許辛夷糾正的話。
許微茵竭力忍耐沒有說話,好半晌,“對不起,今天是我的原因讓易太太落水,我很抱歉。”
“這還差不多,行了,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知道了嗎?走吧走吧。”許辛夷揮手。
許微茵看了眼易揚,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目放上,咬后槽牙,忍住所有的不甘和氣憤,憤然離開。
許微茵一走,許辛夷忙抓住易揚,大了幾口氣,氣若游道:“快,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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