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樂聲像是應到這死寂一般的氣氛,正盡力地以歡快的樂聲,試圖將沉下來的氣氛再度烘托上來。
棠梔和江祗對視著,心里涌上幾分歉意。
不過轉念一想,可能等節目結束,等江祗冷靜下來,估計會謝今天的拒絕的。
有的時候,恰到好的是時機。
卻不是。
節目組把他們烘托到這個份上,在這樣的氛圍和幻境里,很容易就產生“我想要和ta共度一生”的錯覺。
江祗垂眸看了半晌,遲疑道:“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棠梔做完心理建設,已經功轉型為了心腸堅的壯士,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也能說出他的臺詞:“我們一早就約好的,要彼此遵守承諾,不是嗎?”
江祗沉默了幾秒:“其他的事都可以隨你鬧,但是這件事不可以。”
他的手里還拿著尚未接過去的水晶球音樂盒,甚至原本要贈與的平安符也未能拿出手。
“你確定,還要和我分手嗎?”
棠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好像個渣。
可是他們分手,才是劇里需要做的事。
如果貿然地接下來,萬一世界崩塌了怎麼辦?
賭不起。
或許……
綜藝結束了,江祗就不會再執著于了。
只要分手,一切結束,他就會回到正軌上去的。
嗯……
一定是這樣!
全場靜悄悄的。
工作人員們早就石化,呆呆地看著這地位反轉的兩人,一時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好像在所有人的認知里,分手這句話,永遠不可能從棠梔的里說出來。
一直表現的,都是極度迷江祗的樣子。
本來江祗突如其來的求婚,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炸點,甚至所有人都以為,將要見證追男功的完收,棠梔卻堅定說了不。
白白躲在人堆里,被刀得快哭了,不停地吸鼻子。
同伴看一眼,給遞餐巾紙:“夸張欸你。”
“他們這對肯定是要分的啊。你真的磕上了啊?”
白白拿著餐巾紙默默擤鼻涕。
嗚嗚嗚。
本來以為……
磕的是全世界最真最好的CP。
可今天晚上,磕的CP竟然在的眼前……
生生的BE了。
這能不難過嗎嗚嗚嗚!
……
凌晨十二點,# 熱烈慶祝江祗恢復單! #的詞條,被毒唯們頂上了熱搜,各種營銷號聞訊而,統統在第一時間跟風發布了消息,很快,這個詞條就變了。
路人們的反應倒是蠻正常的:
[啊?真的分了?]
[不是,之前我看節目都還甜的啊?]
[其實江祗和棠梔在一起,般配的啊,別的不說,長相是真的登對。]
[害。這種事不能勉強吧。真分了也唯有祝福了。]
路人們慨兩句,也就和平的接了。
而棠梔的微博下面,也第一次迎來了較多的正面留言,那些一看就是江祗唯的ID,竟然都開始給予祝福——
[既然分手啦,我就不罵你啦。]
[其實你也可的。以后要加油哦!]
[以后好好演戲吧,只要你閉當個花瓶,也不再作妖,其實我是吃你的的!以后會看你演的劇的!]
[最最重要的,千萬不要再去擾祗哥啦!你自己承諾的分手,千萬別打臉哦!]
棠梔刷著自己的微博留言,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
煲莊包廂里的燈明亮,笑起來出兩顆可的尖尖的小虎牙,面前騰騰熱氣的筒骨煲升起白的熱氣,一片迷蒙里也遮不住漂亮的眉眼。
秦淼咬著筒骨,聞言揚眉問:“咋?”
“他們都在祝福我。”棠梔仰起臉來笑,“說只要我當個啞,會看我的電視劇的。”
秦淼也“噗”了聲,“什麼啊!”
這不也變著法子罵人呢麼?
也就梔梔心大,最會自我安了。
原本第五期結束,秦淼計劃著和棠梔一起回去,就在城多玩了兩天等。
結果計劃中途有變,導演組要連著錄,秦淼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又在城多呆了兩天,把城玩了個遍,等著棠梔結束了錄制,就風風火火地接了一起吃宵夜。
兩人明早的飛機,倒是半點不急,晚上可以悠哉悠哉地混時間。
棠梔又繼續低頭刷微博。
這會兒,江祗的微博下面,也彩極了。
唯們都在哭唧唧地:
[祗哥你終于擺棠梔了嗚嗚嗚!]
[熱烈慶祝祗哥恢復單!以后再也不用被棠梔那個纏人擾啦!撒花花.jpg!]
[好啦,既然解綁了,以后大家都記得給人科普哦。“姜糖”是假的假的!節目組人工造糖還有人能磕嗎?總之恭喜祗哥離苦海,快樂!]
唯一難過的,就是“姜糖”CP了。
大家都在賣力地辟謠:[沒分手沒分手!]
[“姜糖”是真的!比金子還真!]
[坐等第六期節目播出,“姜糖”的結果一定不是BE!]
[‘姜糖’已經被我鎖死了!我把鑰匙也吞了,民政局也給他們搬來了,你說分手?不可能的!!]
棠梔看著自己微博正在瘋漲的數,心虛地問秦淼:“你說,我這算不算……踩著江祗上位啊?那些毒唯都開始夸我了。”
頂流的牌面就是牛,和他參加完節目,的微博就從原來的幾百,變了86萬。
現在的數量,更是正在瘋狂地飆漲著,馬上就要突破一百萬了!
秦淼放下骨頭,無語看一眼:“那些毒唯的話你也信?他們今天說你好,明天又能罵你差,他們的話你聽聽過去就算了。”
“更何況他們之前那樣說你,夸兩句咋了,之前沒和他們計較都不錯了!”
棠梔覺得秦淼說得有理,嘿嘿笑一下,也加啃骨頭隊列里。
兩人滋滋地吃著筒骨煲,涼下來的天氣,熱騰騰冒著香氣的食,能夠治愈一切的不開心。
棠梔吃得撐了,快樂地打一個飽嗝。
秦淼在最后舉杯:“干杯~”
“祝你分手快樂!”
棠梔也笑著舉起杯子,與秦淼杯:“迎接新的開始啦!”
秦淼這才愣了下:“真分了?”
“嗯哪。”棠梔點頭,雙眼放出芒:“從此以后,我也不是原來的我啦!”
“我是鈕鈷祿·棠梔~”
既然真的分了手,棠梔也沒有表現出來特別大的緒,秦淼便也不多言,只笑著催:
“快吃你的吧,鈕鈷祿。”
“哈哈哈!”
兩人說話的當兒,微博就崩了。
等棠梔再想上去看一眼的時候,任憑怎麼刷新,消息容也無法再刷出來。
即便如此,也無法澆滅網友們的吃瓜熱,既然微博不行,網友們又轉戰了其他社件,生生地將其他件的系統也給崩潰了……
頂流的流量,棠梔算是真正地驗到了。
棠梔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地,點開了江祗的朋友圈。
——空白一片,什麼也沒有。
也不知道這會兒的他,回去沒有。
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干脆把手機丟進口袋里,挽住秦淼:“算了,我們玩去~”
這一晚棠梔和秦淼從城河邊玩了一圈,回來后睡得特別香甜。
而江祗卻輾轉難眠,一大早就冷著一張臉,任誰見了都曉得他心不好。
趙蕓汐在客廳里做瑜伽,電視屏幕上,還放著導演組傳送過來的最新片段。
趙蕓汐吐息著做完最后一個作,看他表懨懨,嫌棄道:“你昨晚回來就給我臉看,你要還頂著這麼一張臉,你出去算了。”
江祗手拿桌上的牛:“我給你什麼臉?”
“噢喲,你去照照鏡子哦,臭死了。”
趙蕓汐說著,又把目挪向電視,正好看見屏幕上,江祗說的那一句,“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當即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津津有味地盯著看了會兒,大贊棠梔:“分的好!”
江祗的臉更難看了幾分。
趙蕓汐心說,難怪從昨晚回來臉就臭這樣,合著是失了。
但即便如此,吐槽的也不會溫幾分:“江祗,你這種行為,跟小狗撒尿搶地盤有什麼區別?”
“梔梔只拒絕你已經算是好的了,這要是我,我不得踹死你吶?”
“憑什麼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結婚就結婚,你以為你句末跟著的那一句‘可以嗎’就是尊重了嗎?”
江祗吸管的作一滯,薄抿一條直線。
“總會回來的。”
他不信棠梔對他鍥而不舍追求那麼多年,說放棄就放棄了。
更何況,他是真心,想和在一起的。
不會覺不到。
趙蕓汐十分嫌棄:“你就吧。”
以后梔梔跑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江祗的人生過得太順風順水,每每遇到危機,也都總能自化解。
他太擅長將一切掌控在手里,擺出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一想到江祗接下來大概率要吃癟,趙蕓汐心里還舒暢。
快樂地站起來準備回房休息,也不忘再雪上加霜:“你不是讓我把梔梔認為干兒嗎?我去問問愿不愿意。”
“到時候你可要對你‘干妹妹’好點兒。”
趙蕓汐說完,噠噠噠地踩著拖鞋上樓,走到一半,終是側過臉,去看江祗的表。
江祗仍舊在原地靜默地站著,濃黑的睫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棠梔和秦淼回到帝都的時候,各大社平臺也都修復完畢,恢復了正常,但關于和江祗分手的消息,熱度還是高居不下地掛在熱搜榜單上,的經紀人宋初雪的電話已經快被打了。
作為當事人的棠梔,微信里更是被各方的關注填滿。
塑料姐妹們也紛紛發來消息試探,只有宋小菘一個人哭唧唧:
[你們真的分了嗎?!這回又只有我一個人賭了你們不分!要是第六期放出來你們分手了,我要賠了!]
嗨呀。
宋小菘之前轉手就把的求助給賣了,現在還好意思問有沒有分手,棠梔給宋小菘回消息:[賠多呀?]
宋小菘:[十萬呢!好梔梔,快告訴我,你們沒有分手。]
噢,十萬吶。
不錯不錯。
棠梔頓時萬分解氣,給回:[真分了。]
這就是上回出賣報的孽力回饋,嘻嘻嘻。
宋小菘:[!!!]
宋小菘:[假的!我不信!!]
宋小菘:[我可是看了直播的,你別蒙我!江祗對你明明很特別!!]
棠梔干脆開了錄屏,給宋小菘展示一下現場拉黑江祗,然后神清氣爽地把視頻發過去。
宋小菘:[哎。梔梔你也別太難過。]
宋小菘:[江祗和你分手也正常,害!放寬心吧。]
棠梔:“……”
要不是理智還在,都想回宋小菘——
誰跟你說是江祗要和我分手啦?!
江祗恨不得當場跪地上跟我求婚呢!
不過原主慕江祗的人設實在深固。
棠梔覺得實在沒必要和不懂的人解釋太多,干脆懶得再回宋小菘消息。
這一回收獲不小,接到了好幾部戲和綜藝的邀約。
宋初雪遞給不本子:“你看看,想接哪個?”
棠梔睜大眼:“這麼多活啊。”
伴隨著《我們真相》的熱播,的知名度水漲船高,被遞到宋初雪手里的本子,也不再都是那些七七八八的男主的早死白月了,甚至也開始有一些好劇本里的三四號。
在這些本子里,有一個還蠻吸引棠梔的角,是由一部男頻小說改編的古偶仙俠劇《問》里的四號。
文案一: 姜涼蟬一朝穿書,對著一家子注定是炮灰配角的傻白甜犯了愁。父親兄弟將斷男主仕路,她將蠻橫作妖害死女主,斷男主情路。手握劇情,她瘋狂補救,鞍前馬后地在沈放和女主之間穿針引線,妄圖將功補過。終于劇情進行到情人橋,女主踏上這座橋,從此就跟男主鎖了,癡纏一生受盡寵愛。站在情人橋頭,她松了一口氣,準備功成身退。 沈放盯住她,下巴一抬:“這橋,你上。”姜涼蟬:?????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媳婦?主角和惡毒女配之間就不能有一點單純而又感人的友情嗎? 文案二:世人都道,沈放白長了一副妖孽相,其實是個人間閻羅。他最討厭的,就是京城姜府那一家,尤其是那姜家大小姐。直到元宵看花燈,姜涼蟬被人踩掉了鞋,眾目睽睽之下,沈放泰然自若、姿勢熟練地蹲身給她穿鞋。********沈放本來心里只有家國和時事,偏偏她橫竄出來,在他面前橫沖直撞。后來,又在他心里橫沖直撞。他的丫頭哪里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太愛做媒,總想往自己懷里塞人。沈放氣苦,忍不住暗示她:“你覺得我們之間算什麼?”小丫頭眼淚汪汪,滿眼全是感動:“你也把我當兄弟了?” 算了,還是早點把她揉進懷里省事。 閱讀指南: 1、本文架空,架得很空很空,請勿考究。 2、沙雕古言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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