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響愣了下：“你再說一遍。”

周玄瀾抿不言，只沉著臉，摟在細瘦腰的手越發收。

沈流響撇了下，然后手向儲袋，從周玄瀾腰間取下，“我拿枚丹藥。”

周玄瀾皺眉：“給葉冰燃？”

“你打傷的，”沈流響掂了掂墨儲袋。

周玄瀾冷抿角，一臉不愿，莫說傷人，他殺的人都堆積如山，這樣算什麼，傷了人還得賠禮道歉不。

沈流響：“最好的丹藥是哪個。”

周玄瀾：“赤焰盒。”

沈流響出紅艷似火的丹盒，手在盒一，毫不猶豫地丟開，轉而拿起散著寒冰之氣的盒子。

周玄瀾微瞇起眼：“不信我。”

沈流響瞥了他一眼，打開冰盒，嗅了嗅里面晶瑩剔的丹藥。

這兩盒丹藥都是世間稀罕之，不過一個丹藥屬火，一個屬冰，葉冰燃修煉的功法大都是冰系，周玄瀾讓他拿赤焰盒那枚，心思不言而喻。

沈流響看向葉冰燃，右傷，一瘸一拐地過去送丹藥也不合適，他凝起四周靈氣化作一柄小劍，載著丹盒，搖搖晃晃地朝葉冰燃飛去。

“你傷的怎麼樣，把這丹藥吃了療傷吧。”

靈劍從空中飛來，葉冰燃視線不由落在上面，雖是用靈氣眨眼制，卻栩栩如生，劍柄還專門刻了個“沈”字，小巧致。

他看著靈劍道：“不用，我并無大礙。”

這話剛落，眼前的小靈劍晃了下丹盒，仿佛不堪重負般，墜了下來。

葉冰燃下意識的接住，小劍瞬間在掌心化作靈氣，留下一抹冰涼后，消散不見了。

他手握了握，什麼都沒抓到，反倒一個丹盒落手中。

“謝謝，別擔心，”

沈流響朗聲，在葉冰燃抬頭注視下，手上旁之人的俊臉，然后了下，“你瞧，我沒事。”

葉冰燃握著丹盒：“……”

臉頰忽地傳來痛覺，意識到發生什麼后，周玄瀾吸口氣，闔了眼，復而睜開，臉上仍難掩慍怒。

他握住白皙手腕：“別太過分。”

沈流響挑了下眉。

葉冰燃收回視線，盯著手中的丹盒。

他不想要這丹藥，只是想要那柄小靈劍，可惜就像當初那個小雪人一樣，在他手中消散了，什麼都抓不到

葉冰燃微嘆，將丹盒放在地上，朝沈流響微點了點頭，消失在原地。

沈流響沒攔到人，只好重新凝柄靈劍，載著丹盒回來。

他將盒子放進儲袋，正打算回手，無意間到一樣東西，指腹輕——是傳音符。

以周玄瀾如今妖帝的份，即使對他敵意，帝宮等也不至于拒收他的傳音符。

沈流響拿出幾張傳音符，周玄瀾瞥了眼，靈符頃刻化為青煙。

沈流響：“？！”

周玄瀾將儲袋奪了回來，系在腰間，在紅青年惱怒的注視下，將人打橫抱起：“老實點，我說過不會把逆鱗給帝宮。”

沈流響舉起逆鱗：“你若擔心，我把逆鱗先放你這，等我回來再給我。”

周玄瀾垂眸看他，淡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去帝宮還會回來？”

沈流響：“為何不信。”

周玄瀾臉上出意味深長的表：“因為到時由不得你，我猜，帝星辰會讓你有去無回。”

“莫說！”

沈流響不知他為何如此說，但聽著莫名骨悚然，“好端端的，他殺我做什麼，他絕不會如此！”

周玄瀾冷笑一聲，并不解釋，抱著人打算離去，沈流響忙道：“我的儲袋。”

沈流響拿回自己的儲袋，抖了抖灰，解開系繩，里面大部分東西還是好的，只有玉簡一類件太久未使用，已經失效了。

沈流響將儲袋重新系在腰間，輕拍了拍，想起周玄瀾那個，眸瞳微轉了轉。

周玄瀾既然不讓他拿到手，傳音符多半能聯系到帝宮，得想個辦法拿出來。

沈流響心中思量，一抬頭，發現已經回了玄妖宮，愣了下：“你不是要找人，尋到了？”

周玄瀾道：“晚了一步。”

他趕到時，只看到一副空的冰棺，幾張悉的鬼臉面。

是顧鐵沒錯。

他見過類似冰棺，里面躺著一個子，早已沒了三魂七魄，顧鐵很寶貝。

沈流響點點頭，隨后被放在松的榻上。

周玄瀾手落在他傷的右，撕下，白皙小瞬間了出來，臨近膝蓋的地方，烏青下泛著痕。

周玄瀾在傷按了下，聽到一聲痛，抬眸看到沈流響額頭沁出冷汗，眸蘊著淡淡水霧，懨懨的，有氣無力道：“輕點、輕點。”

周玄瀾心中莫名一，完全不知為何，心臟跳快了些。

本打算讓沈流響自己藥，打開藥瓶，他手卻不由自主地抹上藥膏，在醒目的傷拭。

藥膏初抹上去，沈流響疼的嗷嗷，只覺骨頭被碾碎了，整個人不住往床退。

周玄瀾輕挑眉梢，手握住慢了一步的細瘦腳踝，毫不留地將人拽了回來。

在沈流響掙扎中，藥好了。

周玄瀾視線從停頓許久的傷離開，落在被捉住的白腳踝，還在他手中疼得打，松了手，幾道指痕紅印便清晰的落在上面。

周玄瀾眸一暗，心頭浮起燥熱，覺得這痕跡似曾相識，著說不出的勾人意味兒。

他用帕了手，起離開。

沈流響見狀，趕忙抓住他袖，“去哪？”

周玄瀾嗓音微沉：“何事？”

抹完藥，上的傷泛著冰涼之，不疼了，沈流響恢復點兒神，眨了眨眸：“你突然改主意不要逆鱗，是不是記起什麼？”

周玄瀾：“沒有。”

沈流響出失表，但很快彎起角：“不如我給你講過去的事。”

周玄瀾神微冷：“我為何要聽你和你徒弟的過往。”

沈流響：“說不定你能記起來，”

周玄瀾薄張了張，在完全空白的記憶下，想矢口否認，但眸落在沈流響低垂眼睫，沉默一瞬。

“講什麼？”

沈流響清清嗓子：“講我不管向你要什麼，你都會給。”

周玄瀾聽出弦外之音，微瞇起眼，一張俊臉湊到他眼前，“那弟子是不是，該把傳音符給你？”

沈流響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

周玄瀾勾：“不給，我不是你弟子。”

沈流響：“……”

周玄瀾離去，沈流響只好趴在榻上養傷。一覺睡醒，夜幕不知何時降臨了，他了，藥膏效果極好，好的差不多了。

吃完晚飯，沈流響趕到周玄瀾書房，里面沒有燈火，估計回寢宮去了。

“今兒這麼早，”他嘀咕了句，邊琢磨怎麼將周玄瀾的儲袋拿到手，邊朝寢宮走去。

周玄瀾今夜心神不定，早早回房就寢。

躺在榻上，腦海中各種場景錯，一會兒是三生石上葉冰燃的名字，一會是葉冰燃抱著沈流響，再來他怒氣橫生的將沈流響奪回來，再來……

一只布著紅痕的雪白腳踝，在他手中發……

他應當見過，在一個陌生的府里。

躺在玄袍上的青年，渾雪白，細烏發凌地散在榻間，雙手勾著他脖頸，俊臉龐浮起紅，咬瓣，時不時泄出一點兒。

好聽極了。

這是他的師尊——沈流響。

他肖想多年，又小心翼翼護在心頭上的人。

終于為他的人。

周玄瀾從未如此滿足過，將人按在下要了一邊又一邊，直到青年松開環住他脖頸的手，抵著他膛，不住搖頭推拒，著聲說不要。

他也舍不得放開。

師尊實在不住的時候，還會掙扎著逃跑，腳踝上的紅痕，便是那時留下的。

落黑眸，周玄瀾渾都是熱的，前所未有的滾燙，只有在青年上發泄，才能得到些許平復。

最后青年細長手指抓底下玄袍，指尖用力到發白，泛紅瓣溢出的聲音，細碎難耐，甚至染上哭腔。

……人至極。

周玄瀾睜開眼，驚醒坐起。

室線昏暗，一片寂靜，半晌，他若有所，側過頭，看向蹲在床榻邊剛拿到儲袋，表微僵的青年。

見狀不妙，沈流響帶著儲袋撒就跑，邊跑邊翻傳音符。

跑到門口，發現大門打不開。

沈流響形微僵，察覺到背后近在咫尺的迫，尚未回頭，便被抵在房門上。

“去哪。”

腰間一，低沉的嗓音附在他耳畔。

沈流響干咳一聲：“行，大不了把傳音符……”

話未說完，他臉一變，昏暗線里，眸微微睜大，神流出幾分慌張，旋即紅了臉。

沈流響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但已經被迫門，再往前也無用。

這舉反而后的人，攬著他的手臂收幾分，低沉嗓音混著些許喑啞，警告道：“別——”

沈流響間一，頭皮發麻：“不，我不。”

灼熱的吐息又噴灑在他耳后：“……閉。”

沈流響抿，長睫在黑夜里輕。室一片死寂，僅有周玄瀾微重的吐息聲，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沈流響修長的雙已經站的快沒知覺了，才被放開。

門打開，沈流響將儲袋往后拋去，一溜煙跑了。

周玄瀾盯著慌忙逃竄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拾起儲袋，臉忽地一沉。

此時天尚暗，耳梢還留著點兒紅暈的沈流響，找了個偏僻之地，從懷里掏出一張皺的傳音符，聳聳鼻尖，暗嘆不容易。

他迅速催靈符，頃刻，傳音符化作一道玄消失不見。

沈流響正松口氣，后一個冷沉聲音：“你讓誰來接你。”

沈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