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蹴鞠賽足足踢了一個時辰，侍衛們滿頭大汗下場的時候，上的熱氣都能燙得空氣微微扭曲。

侍衛長帶著屬下們過來，不敢同顧元白靠得太近，生怕自己一的汗水冒犯了圣上，“圣上，臣這一隊贏了。”

但即使侍衛長站得這麼遠了，顧元白還是覺到了他們上的熱意，這種健康的、高大的軀，顧元白不可避免地酸了一下。

侍衛長的神微微有些，他低著頭不敢看圣上，只穿著薄衫的子也僵得如同木頭。

顧元白暗自惆悵地嘆了口氣，將手中艷盛開的樹花遞給了侍衛長，打趣道：“你們有一十二個人，朕這卻只有一朵花，這該如何分配呢？”

大恒朝的蹴鞠規矩遵循舊制，漢代時的雙球門蹴鞠賽還被用于軍事練習。大恒朝也不例外，至在顧元白看來，上位者喜歡這樣一項健康而簡單的運對國家和臣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上行下效，大恒朝的學子也比只會讀書的純文人要健康上一些，子民們多多也會一些蹴鞠，而跟在圣上邊的這些人，耍得花樣就更加讓人眼花繚了。

拿一朵花為這場妙絕倫的比賽買票，顧元白都覺得太過欺負人了。

但被獎賞的人卻很是開心，正熱鬧的時候，遠有太監帶著兩名醫匆匆趕來過來，見到顧元白就跪在了地上，“圣上，小的帶著兩位大人回來了。”

這幾人正是被派去和親王府的人，顧元白收斂了笑，坐下后才緩聲問：“和親王如何？”

醫中的一人恭敬道：“臣等留在和親王府中觀察了三日，經臣等揣測，和親王并非病重，而似乎是患上了心病。”

心病？

顧元白蹙起眉，先行揮退了閑雜人等，讓田福生給兩位醫賜了坐，見他們坐穩了之后，才端起茶杯刮去茶葉，不聲道：“是什麼心病？”

醫表愧，“臣等不知。”

“和親王不愿見到臣等，聽王妃所言，和親王府下門客親自規勸也未曾使和親王開。”

顧元白頓了一下，垂眸靜靜看著杯中一圈圈起來的漣漪。

和親王是自那日風雨雷暴后才變得如此奇怪，細細一究，那日他與和親王說的話中，似乎只有關于盧風的話會刺激到他。

和親王不愿被拘在京中，他想要軍權。

門客上門規勸未使親王開，那便是和親王愿意見門客了。

愿意見門客，卻敢拒見朕派過去的人。

顧元白眼底一沉。

顧召……你最好別在打什麼讓朕惱火的主意。

“備駕，”顧元白當機立斷，他站起，年輕的天子臉上滿是風雨來前的平靜，“擺駕和親王府，朕要親自去瞧瞧朕的這位好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