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皙的手掀開了車窗,顧元白在馬車里出半張下,淡的好笑的勾起,配著線條利落的下頷,顯出幾分半遮半掩的冷厲,“薛侍衛這說的是什麼話?朕生氣了難道就會拿邊人出氣了?”
更何況顧元白早就不氣了,何必為了一群蠢人去氣著自己。要是憋悶了的話……
顧元白不由過車窗去看了看薛遠的脖子。
他仍然還記得上次咬薛遠時抒發心底怒氣和抑著的各種煩躁的覺。說真的,很爽。在大恒穿越至今,也只有薛遠能得住讓顧元白出氣,氣撒在薛遠上,他皮糙厚,瘋狗一般,顧元白可以短暫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的作,可以做自己。
其他人不行,侍衛長不行,田福生不行,褚衛不行,監察的人不行,都不可以。
顧元白是一座山,他們心中的山,這座山不能崩潰,不能煩躁,要沉穩,不能做出發泄自己心中抑的舉,要高深莫測,要一心為國為民。
時間長了,總有些寂寞。
孤高寡人便是如此吧,但說到底,顧元白還是一個二十一世紀喜歡冒險喜歡刺激的積極向上有為青年。
薛遠瞧見顧元白目不離他的脖頸,突然覺得先前被咬的地方都了起來,他手了早已愈合的脖子,余一瞥顧元白,俯在馬背上,一手在馬車上頭穩住子,頭靠近車窗,低聲哄騙道:“圣上可是又想咬臣一口了?”
顧元白起眼皮看他一眼。
薛遠了,突然笑了:“圣上不是喜歡看蹴鞠?今日要是心不好,臣同張大人等人一起賽一局給您看看。”
“臣覺得賞賜也不必多,”薛遠黑眸盯著顧元白,半真半假道,“您笑一笑,開心了,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