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得到自己在吃醋,還是吃的自己的醋,這沒道理,但他的確是覺得鬧心。】
某天早上七點半,張寒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過來,想翻時,覺到腰上還了條胳膊。他手夠著床頭的電子鐘,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時間,然后半轉過,著急去推后著自己后背的膛:“七哥,醒醒……你再不起就要遲到了。”
季哲遠讓他推得皺著眉低哼了一聲,眼睛都沒睜,抓過他的手胡在邊親了一口。含糊道:“寶貝兒,今天周六。”
“啊……”張寒一小賣鋪小老板,周不周末、工不工作日的他不敏,時不時的就會記錯日子。
“再睡一會兒。”季哲遠手到他老婆的腰,攬過來就往懷里抱,“晚一些我陪你去店里。”
張寒的小賣鋪現在請了伙計,不用他時刻盯著看店了,他每天過去轉轉就行,沒事兒算算賬本、安排安排進貨,時間比以前自由很多,能多陪陪寶寶。
季哲遠不用趕著去公司上班,張寒就不必跟著早起了,夫夫倆又倒回床上補覺。
這覺都睡過去十來分鐘了,季哲遠忽然睜開眼,撐起上在張寒肩膀上,湊過去問他:“你剛才我什麼?”
“嗯……”張寒迷瞪瞪地看看他,“什麼?”
季哲遠明顯是神了,摟著張寒的腰湊過去親他臉頰,又問:“你剛才我起床,喊我喊的什麼?”
張寒都讓他鬧懵了,茫然了幾秒,說:“哲遠?”
“不是,你剛才——”季哲遠話說一半,床頭柜上的監護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張寒把他纏著自己的胳膊扯開,下床:“小野醒了,我去看看。”寶寶的名字最后定了季野。
季哲遠話沒說完,讓兒子生生打斷了,老婆也跑了,他只能盤兒坐床上自己跟自己瞎琢磨。他覺得他沒聽錯,張寒剛才半睡半醒的,沖著他喊了七哥。
七哥這個稱呼他好久沒聽到了,或者說得再明白一點兒,自打他恢復記憶以后,張寒就沒主喊過他七哥。本來一個稱呼的事兒,按說季哲遠不應該這麼在意,但架不住他原先跟張寒犯渾,張寒明確跟他說過——你不是七哥。
這話仔細品,意思也好懂的,七哥是七哥,季哲遠是季哲遠。
七哥是對張寒始終很好的傻子,季哲遠才是犯過渾的那一個。
這事兒就不能細想,季哲遠一方面明白,七哥就是他自己,他沒有跟自己過不去的道理,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可避免的會這麼想——七哥是他,又不完全是他,確切地說,七哥只是某一段時間、特定況下的不完整的他,而不是現在的他。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矯,他意識得到自己在吃醋,還是吃的自己的醋,這沒道理,但他的確是覺得鬧心。
他要為這破事兒鬧騰死了,可又不敢當面去跟他老婆多說啥,他現在最忌諱的就是翻舊賬。
他就想知道張寒下意識里的到底是哪個他,可是他的靦腆老婆平時又不把不的掛邊兒,他過不去這個勁兒,又不敢問,簡直要把自己慪死了。
午飯的時候,張寒給小野喂飯,季哲遠在一邊吃得一臉無打采的。
“怎麼了?今天做得不好吃嗎?”張寒看了眼季哲遠沒怎麼下去的飯碗,自己夾了塊排骨嘗了嘗,是平時的味道。
“你做什麼都好吃。”季哲遠趕了兩口飯。
張寒看了看他,忽然放下筷子湊過來,用手背了季哲遠額頭,小聲問他:“是易期要到了嗎?”
“沒有,別擔心,”季哲遠笑著了下他老婆的手,“我什麼事都沒有。”
按說alpha和omega彼此標記以后,特別是他倆孩子都有了,一般就不太會發期或者易期的影響了,但他家況特殊些,張寒有缺陷,只能單方面到季哲遠的信息素,他自并不釋放信息素。這就意味著,他沒辦法憑借信息素來安住季哲遠的易期。
他這個病后來也去醫院試著治療過,但效果不大,醫生說他的狀況能功生育就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了,其他的也不好強求。
張寒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沒太把這件事當事兒,后來了家,就總覺得是自己沒把季哲遠照顧好。
他一直在暗暗自責,季哲遠倒完全沒所謂,易期的事也好解決,日子到了多做做就行了,反正平時兩口子的生活也極其和諧的,沒差多。也就是臨近易期的時候,他離不開老婆,不能長時間出差,不過這其實問題也不大,他還多了個帶老婆出差的強勁理由。
吃完午飯,張寒下午要去轉店,季哲遠想跟,張寒沒讓,他把季野塞進季哲遠懷里,有些擔心地看著孩子爸:“你狀態不太好,在家帶小野吧,我去看一眼,沒什麼事很快就回來。”
季野坐在季哲遠胳膊上,眼見著張寒要走,著急的揮舞起小胳膊,聲氣地說:“親親!”
張寒笑著把臉湊過去,季野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啵了一大口,張寒轉臉也在他乎乎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下。
季哲遠也過去,在他老婆臉上吻了一下,然后微微偏過頭,等著老婆回親他。
張寒擰開門,回頭看看爺倆,說:“我很快回來。”然后就關門走了。
季野在季哲遠懷里扭扭小屁,季哲遠垂眼瞅著自己兒子,在玄關那兒站了好一會兒,心里漸漸起了個主意。
一個多小時后,張寒趕著回了家,進門時還有些氣。
他邊換鞋,邊看了眼懷里空空、站在門口迎接他的季哲遠,納悶說:“小野呢?”
“送去媽家了,小崽子今天在那邊住。”季哲遠上去摟住張寒后腰,附親吻他老婆的耳朵,“老婆,我早上算錯日子了,”他帶著張寒左搖右晃的往臥室走,湊在他老婆耳邊低了聲音說:“我的易期好像是要到了。”
作者有話說:
嘿嘿,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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