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滿的批評了幾次。

于故像什麼都知道，問：“又睡過頭了？”

茶茶臉上臊的慌，“鬧鐘沒響。”

定了十個鬧鐘，都沒能把自己功醒。

于故的臉已經消腫，角的青紫漸漸褪，上過藥后恢復正常的。

茶茶課間休息時，仔仔細細把他臉上的傷口看了好幾遍，問：“現在還會不會疼？”

于故說：“已經不疼了。”

茶茶道：“那也得按時上藥，全好了才行。”

于故皺著眉，“藥味難聞。”

味道很不好。

他不喜歡。

所以能不涂，他就不涂。

茶茶說：“那你忍忍，好不好？”

于故覺著這世上應該沒人能拒絕茶茶的請求，他點頭：“好。”

茶茶前些天聽說了關于和于故那些有的沒的流言，解釋完后，又開始想，是不是真的和于故走的太近了？才讓人誤會他們在一起了。

雖然沒什麼所謂。

但這對于故的名聲不太好，萬一有孩子喜歡他，想要告白，卻被這個事驚擾，而后不敢上前，可怎麼辦？

所以漸漸地，茶茶有意和于故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于故假裝看不出來，上什麼都沒說。

在茶茶徹底空出心之前，他不會輕舉妄。

這段時間，茶茶和沈執偶遇的次數直線上升。

他們總能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撞見彼此。

茶茶眼里跟沒這個人一樣，對他只剩下青春期的最后一點心酸。

覺著沈執眼睛里也沒有，若無其事從邊經過，連表都淡淡的。

這樣就很好。

也許很多年后。

和沈執再次遇見的時候，也能微笑著打個招呼，然后各自走遠。

茶茶不會自作多沈執對念念不忘。

他從來就沒有那麼喜歡。

這天，和沈執在食堂再次相遇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

茶茶聽見沈執了的名字。

卻沒有停下腳步，埋著頭往前走，的胳膊被人從后制住，沈執迫轉過，一雙升滿的眼睛，眼下青黑，神疲倦。

明明是很憔悴的樣子。

桎梏著的手還是非常有力氣。

沈執從那天之后就開始懷疑茶茶和于故的關系，每日眠之前，還產生了幻聽，耳邊不斷回響著的質問。

沈執得承認，他舍不得茶茶，也不想和分開。

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會對他那麼好。

掏心掏肺，滿腔真心。

沈執回過神，定定著，他的心是空的，肺是空的，模糊的五臟被丟進滾燙的熱水里，煮沸、冷卻、再煮沸。

他像個行尸走，勉強撐著最后一理智，說幾個字后就要因為管的疼痛而頓幾秒，才能繼續說下去：“茶茶，你和于故，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