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回到家里, 見燈管亮著, 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給孟璟書發信息，人沒回。

過一陣子, 門口傳來卡卡噠噠的開鎖聲，那新鑰匙仍然不馴。

姜迎啃著顆人參果，輕手輕腳走到門背。

等他推門進來, 正要關上的時候,

“嚯！”從側邊冒了個腦袋出來突襲。

孟璟書清淡地看一眼，顯然沒有被嚇到：“嗯。”

嗯？

這是什麼意思？

姜迎問：“你去哪了？”

他低著頭換鞋：“沒去哪，剛回到。”

“……”

“我回來的時候, 燈開著的。”姜迎嚼著果，不不慢地說。

孟璟書一頓。

他換了個說辭：“下樓買煙了。”

是有點煙味。二樓有個超市，有時煙沒了，他會去那補貨, 順便在邊庭幾，既過了癮，又避免熏到。

“哦。難怪沒見你。”線索匹配功, 沒有異常，一切OK。

姜迎把小半人參果塞里, 腮幫鼓鼓地洗手去了。

孟璟書站在后面，嗓音被下沉的緒低, 他狀似無意地問：“你坐地鐵回來的？”

“不是，”姜迎甩甩水，轉過來跟他說話, “大主任送我回來的。就是上回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很煩人的主任，哇真的服了……還好有個同事跟我一起……”

“他擾你了？”他擰眉。

“也、沒有啦……”姜迎卡帶，其實這種事在職場并不見，程度不同而已。沒有踩到底線，誰都不想撕破臉耽誤自己的前程。

姜迎怕孟璟書自小順風順水慣了，人是了許多，但骨子里還是驕傲囂張的，上這種事難免偏激。

故作輕松：“他就是太自來，有點煩，又不是沒有腦子，怎麼會擾自己律所的律師？”

“上次說你們前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姜迎語塞，玩心乍起，干脆雙手去他臉上朝他彈水，細細的水珠直往他眼睛里飛，然后看著他躲避的樣子嗤嗤直笑。他好氣又好笑，偏開頭后仰了些，瞇著眼去抓作的手。

他把圈鎖在自己和流理臺之間：“好好說話。”

“真的沒事啦，”仰頭他，“要真到那種程度，我不可能忍的。”

“你不要去打他。”姜迎小小聲補充。

孟璟書真是要給氣笑了：“你還真當我是街頭混子了？”

姜迎也笑：“這種印象是歷史留問題啊，誰讓你高中天天和混子玩。”

他哼氣，不跟計較了。

“我是想說，煩就不做了，換個地方，不用忍他。”

姜迎說：“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會經常跟他一起做事，我們所條件好的，相比起來他帶來的困擾不值一提。而且啊，哪有十全十的工作呢，難道上一點不合心意的事，就不工作了？”

“嗯，”他點頭，“不喜歡就不做，別讓人家欺負了。”

“你包養我？”

他笑：“不是包養，是養。”

話題漸漸走偏了，此刻的錮和近為躁造勢。姜迎抿著笑，忽然有些承不住他灼熱的目，想避開。

孟璟書不讓躲，低頭追過去，在紅上啄了幾下。

他的氣息在周鼻尖吞吐：“知道包養什麼意思麼，就會說話。”

這姜迎就不服了。

忍笑瞪他：“怎麼不知道？你還當我是傻讀書的乖乖？”

“唔。”

他圈的腰肢，向索要一個深的吻。

姜迎厭惡油污，每回用完廚房都必須清理得干干凈凈。流理臺干燥潔凈，全了此刻的親無間。

被親得發，上漸漸渡了他的溫。

孟璟書一手捧著的臉，著，輕著，一下一下地親。

他們在他覆下的影里對視，親吻時，他是模糊的天地；分開時，看見自己占據他眼眸。

“姜迎……”他啞聲低喃，“眼睛怎麼長的？好漂亮。”

攬著他笑。

他說：“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似的。”

上太熱了，心臟是熱的，腦子也是熱的，熱而放肆。

親吻他的結，吻他刀刻般的廓，去到他耳邊，在低中輕聲說：“不止眼睛能吸……”

就此失控。

那晚，姜迎為了耍流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汗水或是別的，沾染了廚房與桌椅。

他們且用且棄，最終去到地毯上。

姜迎渾無力，嗚咽著掙扎，要推開他。反被他扣住手攬進懷里，他哄，

“親我一下。”

姜迎扭頭。

孟璟書抱著一遍遍親吻，兩個人浸了一樣的纏黏，“小流氓，你乖一點……”

清洗的過程中姜迎已經意識朦朧，最后回到床上，幾乎瞬間睡過去。

“晚安。”睡前說晚安已經是他們的固定流程。

姜迎累極，哪還會回應他。

可孟璟書意猶未盡，仿佛聽不到這一聲就難以安睡。

“姜迎，說晚安。”

皺了皺眉。

孟璟書卻鬼使神差想到了今晚在樓下，與人言笑晏晏的模樣。

他輕的臉蛋，

“快點。”

終于有了反應，“嗚”了一聲。

“說晚安。”他又說。

“晚——安——”

輕聲細氣，委屈，把他心里的小褶子扯平了。

他彎著角親了一下，低聲再說一遍：“晚安。”

“嗯——”無意識應了聲。

他于是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

姜迎手上的戒指在走進辦公室不到五分鐘里，就被眼尖的小曼發現了。于是這麼一段開始得不清不楚的，就此告破。

小曼佯怒：“好啊你姜迎，不聲不響找了男朋友，還要讓我的小男友幫你張羅，然后又辜負人家小弟弟是不是？”

姜迎負荊請罪：“我不是故意的……今晚請大家吃飯哈。”

“你自己請有什麼意思，你男朋友一起來啊！”

“最近估計不行，他忙的要死，不是加班就是出差。”

“那就過段時間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好。”笑著應下了。

上班時間到，同事回自己桌上，只有鄰桌的小曼在和咬耳朵。

“好家伙，”小曼雙眼發去那只鏈節細鉆戒指，“這款頂我們三個月工資呢。”

朝姜迎豎大拇指。

“這個可以，你要抓他。”

大多況下，同事難深好友。但們兩年同僚，沒有利益沖撞，倒像讀書時候純粹的同學誼，都是真心希對方好。

姜迎傲：“就因為有錢？”

小曼小聲笑：“我覺得是有心。一般大款都喜歡選網紅款，但你們這個系列相當冷門。嗯……怎麼說呢，就是覺他不想用和別人一樣的，大概是覺得你就是很特別的那個吧。”

姜迎訝異：“你是心理分析師嗎……”

“嘿嘿，能生巧。”

姜迎想起今早，從衛生間洗漱出來，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他抓著手往中指套上了個圈。低頭一看，眼睛被閃了閃。

然后結：“為、為什麼……不是，你要買戒指就買個簡單的就好了，為什麼要帶鉆石啊。”

“不好看嗎？導購說這款買的人。不覺得很特別嗎？”

特別。

可真的太特別了。

帶鉆的戒指不都求婚用的麼，往中指一套可真的太特別了。

但被閃得暈乎乎的，只知道笑了。

而孟璟書純粹是，不希有一天看到和別的男人戴著同一款戒指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好消息：指路去我的微博@或扉，看置頂

一個壞消息：要是下午四點之前沒有更新下一章，那就等31號再更了，頂不住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