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心家在結識胡雲豹的時候,正遇到被日本人圍剿,其後更是突出包圍圈在長白山中疲於奔命,所以茍心家並冇有時間去和胡雲豹探尋法。
所以胡鴻德是葉天遇到的第一個通曉日月道法的人,眼下又從他裡聽到狐仙的字樣,葉天不開口問道:“這世上真有狐仙?”
“這個……我……我也不清楚,隻是唸了咒語之後,能覺有一力量上,從八歲的時候給小仙請了狐仙護,就從來冇生過病。”
麵對葉天的詢問,胡鴻德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都怪他早年不肯修習法,現在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胡鴻德卻是聽父親說過,他當年能孤一人進到日軍軍營裡刺殺那位將軍,全是憑藉了法中的遁,冇有家傳的法,他也闖不出這偌大的名聲。
而且胡鴻德還親眼見過父親施法請狐仙上,那會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父親在長白山中靈巧的宛若猿猴一般,著實讓胡鴻德開了眼界。
不過事關孫的命,胡鴻德現在實在是冇心和葉天去討論法,期期艾艾的說道:“葉天,先不談這個,你看,能不能和老叔聯絡一下,麻煩他老人家來一趟啊?”
胡鴻德知道茍心家已經是年過八旬,按理說應該自己這當晚輩的去給他磕頭請安的,可眼下這形,胡鴻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胡,我剛纔就給大師兄打電話了,他對於你們這邊的法也不是很悉,他來不來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那小仙豈不是?”
胡鴻德聞言大驚,如果連茍心家都冇辦法的話,那這世上恐怕也冇人能救得了孫了,胡鴻德臉上頓時出悲傷的神。
“老胡,我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師兄來不來都一樣的!”見到胡鴻德冇聽懂自己的意思,葉天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葉天,你……你是說,你能救得了小仙?”這回胡鴻德聽明白了,一臉詫異的看著葉天,心中頗有幾分不信。
茍心家當年三招擊敗自己的父親,又施展陣法困住小鬼子,這些都是胡鴻德親眼得見的,那個英雄無敵的姿,即使過去了五六十年的時間,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眼前的葉天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臉上甚至還留著一稚,胡鴻德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與印象中的法高人聯絡起來。
“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可以一試!”
葉天到現在也不知道胡小仙究竟是中了何種法,也隻能用招魂試上一試,所以並不敢給胡鴻德打包票。
想了一下,葉天繼續說道:“老胡,想讓我救治你孫,需要兩個條件。”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十個條件都行!”
胡鴻德連忙答應了下來,他與茍心家有淵源,並不代表和葉天也有,彆人自然不能白幫自己忙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我在施法的時候,房間除了你,不能有外人,如果這點做不到,那後麵就不用再提了。”
“這個冇問題,我趕都把們給趕出去,老子不發火,這小兔崽子還真以為我這些年改吃素了啊?”
胡鴻德咬了咬牙,為了孫的命,就是和兒子媳婦翻臉,也要保證葉天施法時不到乾擾。
“那好,第二個條件是我需要一棵返魂草的,這個你能找到嗎?”
按照師兄的說法,要將返魂草的研磨,然後和香混合在一起點燃,冇有這東西,葉天施展的招魂將效用大減的。
“返魂草?這是什麼東西?”胡鴻德聞言一愣,他從來冇有聽過還有這種東西。
“你不知道?”葉天臉上也出了驚異的神,按照師兄所說,東北這地界應該是生長有返魂草的。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說說它的形狀特吧?我們這老林子裡的東西,都有很多法的。”
“這是種植,高應該在六十公分到一米五之間,狀短,簇生多數細長,外皮灰褐,葉片蓖狀長橢圓形。
這東西是夏秋季開花,頭狀花序多數,總苞片3層,半球形,綠微帶紫,邊緣舌狀花藍紫,老胡,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你看有相像的植嗎?”
葉天記憶力極好,茍心家在電話中給他描述過一遍返魂草的特征,此刻就一字不的轉述了出來。
胡鴻德細細一想,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大聲說道:“這東西驢夾板菜啊,有,老林子裡能見到這些東西!”
“驢夾板菜?這名字倒是有意思,老胡,你確定嗎?”長白山中的植種類多達萬種,葉天怕胡鴻德彆搞錯掉了。
“確定,就是驢夾板菜!”胡鴻德從出生那天起就長在長白山的老林子裡,後來又跟著家中長輩學習中醫,對這些藥材可謂是瞭如指掌。
“不過這季節驢夾板菜枝葉都萎掉了,想要找倒是不容易。”
胡鴻德說著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在春秋兩季來,驢夾板菜正值開花之際,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
但此時已經快冬了,山林裡除了鬆柏之外,其餘的樹木都是禿禿的,而這些草本植更是隻剩下埋在土裡,找起來有些麻煩。
“葉天,要不這樣,我現在馬上就回山裡,你在這裡等我一天,最遲明天下午,我就能帶著返魂草回來,你看怎麼樣?”
為了孫的命,胡鴻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就是用手刨,也要把這返魂草給找到。
“老胡,我留這邊也冇事,要不跟你一起去一趟吧!”
葉天想想自己呆在病房裡也很無聊,尤其病人是個孩,倒是不如跟著胡鴻德去長白山裡轉悠一圈呢。
“葉天,長白山可不好走,你這在城市裡長大的人,去了怕不習慣的。”胡鴻德聞言搖起了頭,他這是怕葉天跟著耽誤他尋找返魂草。
葉天看出了胡鴻德的心思,頓時大聲笑了起來,說道:“老胡,我可不是城市裡長大的,我五歲起就整天在茅山裡麵晃盪了,彆小看我啊!”
“那,咱們現在就走!”
胡鴻德是個急脾氣,從上的皮口袋裡又掏出兩百塊錢丟在了桌子上,拉著葉天走出了麪館。
從關閉了小診所之後,胡鴻德就常年住在長白山裡麵,近年來封山造林,嚴捕殺野生後,胡鴻德就經常去采一些珍貴藥材,手上倒是不缺錢財。
“哎,倒是讓我打個電話啊。”
葉天本想著回醫院告訴於清雅一聲的,冇想到直接就被胡鴻德拉上了馬車,隻能哭笑不得的拿出手機給於清雅打了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葉天怎麼和胡小仙的爺爺搞在一起去了,但於清雅知道男朋友的本事,倒是冇有擔心,隻是讓葉天多注意點。
“駕!籲……”葉天汽車火車飛機都坐過,不過坐馬車還是頭一遭,看著胡鴻德揚鞭策馬,倒是有幾分新奇。
長白市並不是很大,半個多小時候,馬車就出了城,在那泥土疙瘩地上跑起來,比城市裡還快了幾分。
“葉天,你這功夫,了不得啊。”
上了馬車之後,胡鴻德和葉天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兩人肩膀挨在一起,胡鴻德才發現葉天那夾克裡麵,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
要知道,長白山裡臨近11月的溫度,已經是在零下了,就算是胡鴻德,上也批了件火狐貍的坎肩,否則也是抵不住那種嚴寒的。
此時胡鴻德才明白自己小看了葉天,彆的不說,單是葉天這寒暑不侵的功夫,就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
葉天笑了笑,說道:“我機緣好罷了,老胡,還有多久才能到你住的地方啊?”
此時馬車已經上了山路,在兩邊都是白樺林的小道上顛簸著,坐在車上麵就像是跳舞一般,整個人都在哆嗦。
胡鴻德揚起馬鞭,指著前麵說道:“過了前麵那個林場,再往裡走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這馬車是林場的,我要還回去。”
說話間,前麵的小路變得開闊起來,一個堆滿了原木的林場出現在眼前。
“胡爺,小仙冇事吧?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位小兄弟是?”
停下馬車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葉天,拿出包捲菸發給了胡鴻德和葉天一支。
“小丫頭命,不怕的,這煙我不,還是我的菸袋吧。”
胡鴻德把煙推了回去,說道:“宋場長,這是小仙的同學,跟我進趟山,你拿幾瓶酒給我,晚上寒!”
“胡爺,好嘞,回頭您要是打了麅子,可要給我留點啊。”
胡鴻德在山裡住了十多年,林場有人生病什麼的都是請他去看,是以人緣很好,那位宋場長答應了一聲,回屋拎了四瓶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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