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慕秦淮心頭剛浮起來的不忍立刻散去。
就那麽賤,地上的錢都撿。
他分明已經給了一百萬。
這人,果然貪得無厭。
他氣的直接把電話掛斷。
周笑棠拿了錢,立刻車前往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下午五點了,快速繳費,給母親安排了三天後的手,才坐在了母親的床邊。看著母親已經鬢白的頭發,手握住了母親未打點滴的那隻手。
輕聲說道:“媽媽,過幾天就給你安排手了,你一定會好的。”再去取來巾,用熱巾上下了母親的子,才歇下來。
下的疼痛逐漸明顯,像是有心跳一樣地一突一突的疼。
勉強坐在椅子上麵,低聲的泣起來。
三年前,母親為了救,替擋了車子過來的子,至此變了植人躺在醫院裏麵,慕秦淮的母親給下了最後的通令,將三百萬給,讓消失,別無選擇。
當年在出租屋裏放棄了發著高燒的慕秦淮又是抱著怎麽絕的心,也已經想不起來了。
畢竟,是真的拿了那筆錢。
已經洗不幹淨了。
母親靠著高額的護理費和治療費過活,三百萬並不能撐太久,隻好中途輟學去打工給母親維持,最累的時候,一天連軸轉24小時,不是沒有想過讓母親安樂死,但是每當看到母親安靜的睡容,就沒法狠下心來。
有些遲鈍地想著過往,卻眼前逐漸的一陣陣泛黑,最後直接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母親的床邊。
等在想過來的時候,白花花的天花板讓有些出神,呆滯了片刻,才突然猛地坐起來,下帶著點涼意,疼痛的覺不是非常強烈,似乎上還有人給墊上了衛生巾。
“你醒了啊。”甜的聲音從邊傳來,轉頭看過去,看見一個護士小姐姐坐在母親的床前,正在給母親換點滴,眨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護士小姐姐歎了一口氣:“你也太苦了,你上的傷,你又何必呢……”
周笑棠一聽,苦笑一聲,聲音嘶啞:“沒關係,謝謝你。”接過護士小姐姐手中的藥,握在手心裏麵,漲紅了臉。
護士看了兩眼,又囑咐了幾句:“對自己好點啊,一天三次抹藥,過幾天就好了。”說完看著周笑棠點頭,才走。
竟然因為這種事傷暈倒了。
周笑棠尷尬的點頭。
眼看天不早,周笑棠慌忙趕去白馬會所,繼續晚上的工作——會所服務員。
在這地方雖然龍蛇混雜,但是工資也很高,一直也很小心的提防別人,所以還沒吃過虧。
但沒想到剛踏包廂,裏麵悉的麵孔讓習慣的微笑頓時凝固,托在手上的酒盤都握不住。
那是的那群大學同學,還有,慕秦淮。
包廂裏昏暗的燈也遮不住他們滿的上層人的氣質,而慕秦淮還有他懷裏的那個人正死死盯著。
“哎這不是我們學校校花周笑棠嗎?怎麽陪酒郎了?”有人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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