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你移別了?
“你是不是移別了?”陸辰九忽而問。
“你說什麼?”
蘇黎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氣笑了,“陸辰九,你以為你有資格問我這種話?我為我過你這種人渣而到惡心!”
“是嗎?”陸辰九涼聲一笑,“蘇黎,那如果我永遠都不離這個婚呢?是不是就可以讓你惡心一輩子了?”
“你——”
“婚我不會離,至于蘇薇……”
說到這,陸辰九頓了一頓,才又繼續,“蘇黎,如果不是你上回跟別的男人睡了,我也不至于會去你妹妹,不過提到你這妹妹……”
陸辰九一道嘲諷的冷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已經勾-引我五年了,每個周末來家里的時候,都會趁你不在的時候,了服把自己送到我床上,有時候我在洗澡的時候,也會進浴室來取悅我,總故意在我面前穿得風,吃飯的時候會用腳尖勾我的等等。蘇黎,如果我真是一點良知都沒有,早在五年前我就睡了,也不至于偏要等到今時今日,所以,我們現在這樣,全拜你所賜,你要怨恨,就該怨恨自己不守婦道在先!”
怨不守婦道在先?
果然,天下渣男全TM都練就了一甩鍋的好本事。
“陸辰九,你去死吧!!”
蘇黎氣得把手機都給扔出去了十幾米遠。
渾因怒和恨,抖得跟搖晃的篩子似的。
萬萬沒想到,早在五年前,蘇薇居然就開始在心積慮的勾引陸辰九了。
而那時候的,連十八歲都沒滿!
蘇黎一想到勾引陸辰九的那些畫面,就覺胃里陣陣惡心。
看著手中打印的離婚協議書,不甘的了拳頭。
陸辰九,不肯離婚?
行,那我們就走著瞧!看誰耗得過誰!
還有蘇薇……
作為的親姐姐,蘇黎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給好好上一堂人生的大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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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蘇黎約了蘇薇見面。
出門前,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你干嘛呢?搞得這麼隆重,要出去約會啊?”池年見著妝容致的蘇黎還愣了好一會兒。
可是很久沒見這麼細致的化妝了。
蘇黎沖眨眨眼,“上戰場去。”
說完,拎著包,換了雙致的高跟鞋,瀟灑的出了門去。
蘇黎約了蘇薇在一家高檔奢華的咖啡廳里見面。
今日的蘇薇,已不同往日。
至,今天的,是一名牌打扮,顯然,有備而來。
白貌,再施一點淡妝,確實足夠吸引人。
只是,那黑白香奈兒的連,蘇黎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如果沒猜錯,這是陸辰九在自己生日那天送的,因為是限量版的,彌足珍貴,幾乎很難買到。
蘇黎向來喜歡低調,平時上班自然不會把這些名品高調的穿在上,所以也就一直閑置在了柜里,倒沒想到最后卻被蘇薇給翻出來穿上了。
“這子倒還合適你。”
蘇黎多加贊賞。
“那是當然!”
蘇薇拉了椅子,在蘇黎的對面坐下,“也不看看我什麼氣質。”
說話間,蘇薇不聲的打量了眼蘇黎。
本以為蘇黎會因為自己和陸辰九的事把自己弄得一團糟,就像那日在超市里發狂,雖然當時的樣子很難看,但那才像是一個被人奪了丈夫的人該有的態度吧!
可眼下看起來,不但沒有破敗相,反而還把自己裝點得格外致,且儀態更是自信飛揚,完全不像一個剛失了婚的落魄子。
蘇薇有些膈應。
撥了撥散在肩上的長發,故作自信,“姐,不適合你的東西,就不該占有著,你說對吧?這麼好的東西,閑置在柜里也不過是浪費,我穿上它才真的是盡其用。”
蘇黎當然知道蘇薇是一語雙關,話里有話。
不過,并不在意。
“那可不。”
蘇黎微微笑著,“這從小到大,我不要的東西塞給你,總會莫名合適呢!這說說,這些年你給咱爸媽省了多錢,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乖巧節儉,總喜歡撿我不要的穿。”
蘇黎一句話,讓蘇薇瞬間變得臉。
頓時有種沖恨不能撕了自己上這件香奈兒子。
蘇黎憑什麼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
蘇黎微抬眉尾,又繼續無害道:“你看現在,不單單服要穿我不要的,就連男人也撿我不要的。薇薇,你何必在垃圾堆里翻男人呢?垃圾堆里翻垃圾,那還是垃圾,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當然,這都是姐姐我的錯,是我讓你沒了自己的欣賞水平,誤以為只要是我用過的東西就全都是最好的。”
“蘇黎,你往自己臉上金!”
蘇薇怒不可遏。
小時候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母親沒錢給置辦新裳,所以年紀小的只能每回都撿姐姐淘汰的穿。
多年以來,這一直都是蘇薇心里的痛。
總是羨慕嫉妒姐姐的新裳,從前會的把姐姐的新服拿去套在自己上,哪怕明顯大許多,也穿得自得其樂。
可后來,隨著年紀越大,心里積怨越深,見到蘇黎那些漂亮的新裳,每回都會趁夜拿剪刀把的那些新裳剪破,然后第二天看見蘇黎抱著新裳補補,就會覺得格外開心滿足。
沒有新的裳穿,那蘇黎也別想有!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蘇薇不想再繼續與蘇黎耍皮子。
本占不到什麼上風。
“給——”
蘇黎把包中的文件出來遞到跟前。
“這是什麼?”
“離婚協議書。”
蘇薇聞言,眼睛里明顯閃過一悅,但又像是害怕被蘇黎看穿,連忙斂了去,故作鎮定道:“你給我做什麼?你直接給九哥不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我現在連見他一面都難了。”
“怎麼?九哥連見都不愿意見你了?”
蘇薇邊帶著幾分譏誚又得意的笑。
“對,他聽說我要跟他談離婚,別說是見面了,現在連電話都不想接了。”
“……”
蘇薇臉上的笑容瞬時僵凝。
蘇黎很滿意的反應。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