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楊海燕忍不住笑出聲,把寫著菜名的竹板推到他面前:“你想吃哪個菜,就拿哪個竹板出來,每個菜都寫在上面了。來,今天讓我們霖做主選菜,好不好呀?”
秦霖雖然不是很懂他娘的意思,但是小孩兒喜歡新穎的東西,也喜歡新穎的玩法,在他的理解里,現在吃飯這件事就跟玩一樣了,他看著十六跟竹板,然后又看著他娘,出小手指指自己,再指指竹板:“讓我拿嗎?”
楊海燕道:“對啊,讓你拿,你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拿吧。”說到這個,楊海燕倒是想到了新的玩,等回到家里畫出來,然后請京城的木工坊師父做出來。跟所有當娘的一樣,都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但是也知道,孩子不能一味的寵,所以該教訓孩子的時候,也不會留。奈何這是古代,能給孩子玩的東西有限,有限到對來說,太貧瘠了。也因此,對孩子又多了幾分寵溺。
好在秦霖是個乖孩子,不像一般孩子那麼熊孩,不過這個年齡的孩子,便是熊幾分,也是帶著幾分憨厚和可的。
秦霖好奇的拿起一竹板,然后看了看娘,慢慢的把竹板放到里。楊海燕趕忙抓住他的手:“霖,你干什麼?”
秦霖咧開一笑:“吃呀。”
楊海燕:“……”然后看向秦放,意思很明顯,這是你家的傻兒子。
秦放不想說了,他也無辜。
楊海燕道:“這個不能吃的。”
秦霖眨眨眼:“娘說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意思是,這都是娘說的,他娘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楊海燕哭笑不得了,怪沒解釋清楚?不,是高估了這傻兒子的智商。不過想想,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好似也什麼都不清楚,反正兒都不記得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做了什麼。
楊海燕解釋:“霖,這個不能吃哦。你看,你拿出這個竹板,然后竹板上寫著字,我們讓廚房據這個字來做菜,明白嗎?”
秦霖愣愣的看著他娘:“用這個做菜?”
楊海燕道:“對,來,這個竹板給小二,讓小二拿去做菜。”
秦霖把竹板給了小二:“給,做菜。”
小二接了竹板:“好嘞小公子,小公子還要吃什麼?”
秦霖又開始拿竹板:“這個、這個、這個……”一連拿了六個竹板,“給。”然后遞給小二。
小二接了竹板:“小公子還要嗎?”
楊海燕道:“且先來這些,不夠再點。”然后又道,“給那邊每人上一碗蛋面。”指的是下人那桌。
“好嘞,太太放心。”小二道。
楊海燕又對秦放道:“相公可要來點酒?”
秦放道:“這里的酒沒有家里的酒好喝。”不管是米酒,還是果酒,秦放這些年喝過不的酒,都是楊海燕給準備的,所以外面的酒他是真的看不上。
小二道:“老爺有所不知,我們酒樓有專門釀酒的方子,是我們老板家祖傳的,所以釀出來的酒和外面是不同的,就是價錢上貴了一些。”
秦放一聽:“那便來有一些。”
小二:“好嘞。”
小二很快退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他又拿了兩盤子的點心上來了,還有一盤子的花生米:“客人請先墊墊肚子,菜很快就上了。”
秦放:“有勞。”
菜的確上的很快,便是酒樓的客人很多,上菜速度也一點都不慢。
秦霖拿著筷子去夾魚,他已經學會自己夾菜了,就是有些夾。他夾別的菜楊海燕倒是不怕,但是夾魚讓楊海燕有些怕,因為小家伙會連著魚刺一起夾進去。“要吃魚魚嗎?娘給你夾。”
秦霖道:“好,吃魚魚。”
秦放喝了一口小二所謂的祖傳方釀的酒,不過喝了一口就沒有喝了:“這酒不如你準備的好喝,論醇論香論沉,都不如你準備的酒。”
楊海燕心道,準備的酒都是在易平臺上買的,只要有錢,再醇、再香、再沉的酒都有。
“哦?客人好大的口氣,我們這的酒是在京城里排的上名號的,不知道客人說的比這香醇的酒是什麼酒?”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剛從這里走過,聽到秦放的話,不由的停了下來,他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頗為好奇。他仔細看這一家子,是生面孔,不似對家派來搞事的。當然,誰家搞事也不會帶著婦人和小孩。
秦放聽他說話:“你是這家酒樓的主人?”
男子道:“這家酒樓是家父的產業之一。”只不過酒樓生意不錯,他家里兄弟多,所以都想爭取要酒樓,可父親誰也沒有給,只說誰最有出息,就給誰管理。而這小二說的祖傳的釀酒方子,是他父親買來的。這種酒釀出來之后,頗得大家的喜歡,所以從來沒有人說,這種酒比不上別的酒香醇。
秦放道:“東家見諒,我倒不是說這個酒不香醇,只是我喝過更加香醇的酒,這個和那個比起來,就是差了些。”
男子道:“兄臺客氣了,在下并沒有生氣,只是好奇,我們開酒樓的,自然追求更好的東西,所以才對兄臺口中的更加香醇的酒有些興趣。對了,在下施杰。”
秦放道:“東家客氣了,我只是喝過那香醇的酒,卻也不知道人家這酒是怎麼得來的,很抱歉,不能為你提供線索了。”
施杰一聽,有些失,卻也沒有生氣:“原來如此,那兄臺能否告訴我,這酒是從何得來的?兄臺放心,在下也不會白要你這個線索,這份,在下會記著。”
秦放道:“抱歉。”這酒是他媳婦準備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不會把這個說出來。
施杰嘆氣:“既如此,那便打擾了。”
吃好飯,下人去結賬,但是沒過一會兒,下人便回來了:“將軍,酒樓說方才安東家打擾了你們吃飯,故而這頓飯他們請了,免了我們的飯錢,您看?”
秦放道:“不必,放下十兩銀子,只多不就好。”
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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