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博文買了乒乓球拍以后,每天放學那更是不著急了,作業在學校幾下做完,就和同學們一塊在場那邊乒乓球案子上打球打到飯點才著家, 有時候吃完飯看天還亮堂的話, 甚至還跑出去玩到黑。
三胞胎也差不多, 每天拿著球拍和乒乓球出去找小伙伴炫耀。
劉云與有時候出門遇到他們兄弟仁屁后頭跟一串小孩兒,三兄弟站在大石頭上,點兵點將的分配拍子教他們顛球,明明自己都還半桶水呢,卻儼然一副"總教頭"的模樣。
甚至還敢帶著小伙伴去跟大孩子他們搶地盤。
學校場的乒乓球案子就那麼幾張,都被大小孩兒占著,大寶他們這群小點的孩子,每次只能趁兒園放學早,跟小伙伴兒去玩一小會兒,學校大孩子們一放學,他們就被"攆走"了。
"去去去,上旁邊玩兒去,一群小屁孩兒,案子都夠不著還打球。"
幾個剛上初中的大孩子放學看到大寶他們幾個又占著乒乓球案子,走過去不耐煩把人攆走。
其他小朋友看到比自己大又兇的大哥哥,都不敢吭聲,大寶二寶小寶他們卻是不愿,抱著兵乓球案子不肯撒手。
大寶∶"這是我們先來占的,憑什麼攆我們走。"
二寶∶ "就是,我們才玩一會兒,你們要玩得排隊。"
小寶眥牙咧,也兇兇的示威∶"哼,就是我們先占的!不給!"
旁邊看到大寶三兄弟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伙伴,都猶猶豫豫上去勸,"大寶,算了吧,去我家玩,我們把板凳拼起來就可以玩了。"
大寶不同意,"板凳不好玩,老得撿球,這案子就是我們先占的,為什麼不給玩!"
"你們幾個趕起開,別等我發火啊!" 朱剛子朝他們揮著球拍,一副要揍人的架勢,小一點的孩子都害怕的退后幾步躲著。
大寶二寶小寶他們卻是眼睛眨了眨,不肯妥協。
朱剛子不耐煩,直接和同學把三個臭小子從乒乓球案子上抱開。
"呀,剛子,這拍子壞了一個。"
剛要開始呢,同學就發現手里拍子膠了。
朱剛子拿過來顛了顛球,發現本打不了,視線一轉,就看到旁邊大寶他們幾個手里還攥著一副新球拍。
走過去,他道∶ "小孩兒把你柏子借過來用一下,待會兒還你,你們先用這個。"
朱剛子占著高年齡的優勢,想一把從小寶手里走乒乓球拍,結果一下還沒走,小孩兒反應靈敏,力氣又大。
"不借!這是我的拍子!"
三兄弟剛被他們從乒乓球案子上攆下來,沒得玩,這會兒心里都憋著氣呢,哪肯再借拍子給他們。
"脾氣還大,借一下怎麼了,你們去那邊彈玻璃珠去。"朱剛子不以為意,直接從小寶懷里-把搶過新球拍,把自己拿副了膠的扔給他們。
"那是我的拍子!你還給我!"
陸小寶撲上去就要搶,結果朱剛子抓著他領子威脅,"都上一邊玩去,別煩人,說了玩一會兒就還給你們。"
"不行,我們不借!"大寶著小板,護著小寶。
二寶則直接上去抱大搶拍子。
朱剛子比他們多吃好幾年米飯,對付幾個小屁孩兒一點不在話下,把人從上拉開,就找兩個暫時不打球的同學流把人看著,防止他們搗。
大寶二寶小寶幾個,不僅乒乓球打不,現在連拍子都被搶了,而且面對自己大那麼多的小孩,他們打架又打不過,只能氣鼓鼓站在一邊,眼睛里都快噴火了。
"大寶、二寶、小寶算了吧,朱剛子可厲害了,咱們打不過他們,今天就玩彈玻璃珠吧,明天咱麼早點來玩。" 跟著過來的小伙伴都上去勸。
"不行!那本來就是我們先占的案子,拍子也是我們的!"陸小寶氣鼓鼓的,差點就想上去揮拳頭。
"那怎麼辦呢?"小伙伴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大寶很快有了主意,"我們去找老師和家長!"
"啊"小伙伴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你要回去給你娘告狀嗎?剛子哥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們啊?"
島上被朱剛子欺負過的小孩兒不在數,告狀的也多,但結果無非就那幾種,小問題家長不好追究,只叮囑自己孩子躲著點朱剛子,別招惹人家,大病的話,了不起找上門討個說法,朱剛子給他爸一頓揍,道個歉,沒兩天還是該咋樣咋樣。
大寶搖頭,下定決心∶"不找我媽,我媽要在家給我們做好吃的咧,我們自己去找朱叔叔。"
小伙伴一聽,更不贊同了,"不行,朱叔叔好兇的,他打小孩!"
二寶力大哥,反駁道∶"朱叔叔又不打別人家小孩!是剛子哥不聽話才挨打的!他搶我們拍子,就是不聽話!"
"哥哥,我們走!現在就去!"小寶等不及想要回自己的拍子。
小伙伴說不三兄弟,但是都講義氣的勾肩搭背跟著一起,先去學校。
初中部這邊,他們還在上兒園的是沒怎麼來過,說要找老師,可是不知道該找誰。
有人提議隨便找一個,被大寶否決了,"不行,得找剛子哥的老師。"
于是幾個人在學校跟特務似的溜一圈,連個老師辦公室的大門都沒到,而且這會兒都放學回家去了,學校連個人都不著。
"你們干啥呢?"
周秋荷鎖了辦公室門正準備回家,就看到一群小孩兒在走廊上探頭探腦的四溜達。
小孩兒看到老師,大部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個個直板站好,拘謹又害怕。
除了大寶三兄弟,記得媽媽教過的,先彎腰禮貌跟老師問好。
"你們好。"周秋荷一眼認出這是聰明學生劉博文的三個小外甥,劉云同志家的三胞胎。
三個小男孩量都差不多高,但在一堆同齡孩子里,明顯要高挑些,皮白白凈凈,上服一塊布丁也沒有,干凈整潔,眉眼五也繼承爸爸媽媽的優秀基因,在孩子堆里特別顯眼。
大寶被倆弟弟推到前面,他仰著脖子道∶"老師好,我們要找朱剛的老師,您能帶我們去嗎?"
周秋荷一挑眉,有些意外∶"我就是朱剛的老師呀,你們找老師有什麼事嗎?"
周秋荷原本只帶小學,后面學校老師缺,現在連初中數學也要兼顧,朱剛就在班上,只是那孩子頑皮得很,不好管教,學校老師都拿他沒轍,現在已經漸漸不怎麼管了。但自己,該抓的學習還是得抓,不管朱剛怎麼調皮,起碼數學這門功課每次都還能及格。
二寶有了哥哥打頭陣,直接舉手搶答,"老師,剛子欺負我們,不讓我們打乒乓球,還搶我們球拍!"
"對!" 小寶點點腦袋補充,"那是我媽媽買的,是我們的球拍,他自己的壞了,沒經過我們同意直接就把我們的搶走,這樣是不對的!"
三兄弟還小的時候,相互沒因為搶東西大打出手,尤其小寶拳頭,漸漸長大以后,劉云耐著子跟唐僧念經似的給他們講道理,現在他們也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要征求別人同意才能玩,不然就是搶。
周秋荷訝異三個孩子的表達能力,三兄弟一人一句,周秋荷馬上就確能理清楚事來龍去脈。
"那老師帶你們去找朱剛,幫你們要回球拍?"
大寶搖頭,卻又點頭,"老師,我們還要找朱叔叔。"
周秋荷好奇問∶"找朱叔叔干啥呢?"
"媽媽說,有矛盾要找老師和家長!"小寶這回搶在二寶前頭搶答。
周秋荷又問∶"那你們怎麼沒回家找媽媽呢?"
大寶理智氣壯,"我們又沒犯錯,是剛子哥犯錯,當然要找他爸爸媽媽啦!"
周秋荷一噎,才五歲多的孩子,跟你講道理,講得你沒法反駁,還頭頭是道的。
"那老師帶你們去找朱叔叔?"周秋荷跟他們商量。
"嗯!謝謝老師!"
大寶幾個欣然同意。
于是周秋荷無奈被一群孩子圍著,就上朱團長家里。
朱團長剛從部隊回來,飯還沒吃上一口,在家門口看到圍著一群小孩兒,還有一位同志。
他眼皮跳了跳,心里已經猜到肯定朱剛子在外邊又給他惹禍,人家都派家長代表找上門來了,
"朱團長您好,我是朱剛的數學老師,周秋荷。"
朱團長不認識周秋荷,但周秋荷卻知道他,島上出了名的"虎父",一年到頭沒去過學校,朱剛子—闖禍就揍,老師想通都找不到人,更甚至都不敢上門找。
"周老師,快進來坐。"
朱團長打開門,邀請一群小蘿卜頭和周老師進屋坐。
周秋荷沒進去,就站在門口往里掃了眼,屋子里糟糟的,桌上連早上吃的碗筷都沒收拾。
大寶長脖子看了眼,一臉嫌棄且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朝朱團長道∶"朱叔叔,你家好啊!"
朱團長給一小孩兒說得面紅耳赤,尷尬了大寶腦袋瓜,"叔叔太忙了,沒時間收拾,你們來找叔叔有什麼事嗎?"
大寶二寶小寶他們幾個,又把朱剛搶他們球拍的事給朱團長一說,一點沒添油加醋,就已經把朱團長氣得臉鐵青。
個上初中生和還上兒園的孩子搶地盤,還搶人球拍,真給他這個老子長臉!
"叔叔幫你們教訓他!" 朱團長隨手抄起門后的竹條,就要去"教育"兒子。
周秋荷蹙眉,趕攔住∶"朱團長,我想先跟您談談,順便做個家訪。"
既然來都來了,一直不贊同朱團長不就揍孩子這種教育方式的周秋荷順帶就想跟朱團長說道說道。
"朱團長,朱剛子現在都上初中了,您嚴厲教育這麼多年,剛子脾氣還是那樣,一點沒變化,您難道不應該換一種方式對待孩子嗎?而且剛子現在都上初中了,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男孩子又都好面子,您這樣在大庭廣之下打他,不僅不能教育他,反而還會讓你們父子之間有隔閡。"
"我是他親老子!他敢跟我有什麼隔閡!那小子不打,別說掀房頂了,天上他都能去!"
朱團長不以為意,他小時候也是被老娘追著二里地揍不都好好的,哪有什麼問題。
"而且這島上孩子天天撒丫子滿島上跑的,個個都皮實得很,有幾個沒挨揍的?不揍那更翻了天去!"
周秋荷見朱團長一臉固執,可算知道朱剛子那麼軸是傳誰的了,這倆父子脾氣真差不離。
"朱叔叔,我爸爸就不揍我們呀!" 小寶歪著腦袋拆朱團長臺。
朱團長角了,覺得陸長征家這三胞胎也不省心,有點兒難以相信,"你們爸爸生氣的時候沒接過你們?"
"沒有呀!" 二寶小臉可自豪的說,"我爸爸從來不揍我們。"
朱團長尷尬得下不來臺,覺陸長征也是能忍,但轉念一想,估計不是不想揍,是給他們家劉云同志管著,不敢揍吧。
"朱叔叔,你要揍剛子哥嗎?可是等你走了他找我們報仇怎麼辦啊?"大寶一臉擔憂。
朱團長皺眉,"他不敢!"
二寶撇撇∶ "可是叔叔,你說了又不算!"
朱團長表僵在臉上,找不到話反駁。
小寶又來補刀∶"叔叔,你怎麼老打小孩啊,大欺小是不對的!"
三兄弟圍在朱團長跟前,你一句我一句,明明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結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朱團長自己家里一個剛子都頭疼得要死,對著三胞胎還有后一群湊熱鬧,跟著瞎起哄的小煎子們,嘰嘰喳喳腦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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