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 邢玉終于見到九皇子的真容了,但是怎麼說呢,跟他想象當中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在邢玉想象當中, 皇子應該是高貴的、文雅的, 但是現在……
邢玉看著將自己裹一個繭子的九皇子,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破滅了。
主子那邊決定的事兒,像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和做奴才的那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路子甚至都不敢向貴妃娘娘匯報。
雖說貴妃跟九皇子是母子, 但他既然是九皇子的奴才那就只能聽九皇子一個人的話, 分不清主次可是做奴才的大忌,小路子雖說還年輕,但心里頭顯然清楚這個道理。
故而他哪怕是急的撓墻, 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邢玉之前還有些困倦來著, 如今可是一點都不覺得瞌睡了,整個人都神的不行。
至于貴妃榻, 他沒有九皇子的膽子, 他可不敢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卯時一過, 兩人總算是徹底絕了。
完了,徹底來不及了。
漸漸的,月亮西沉了,天也大亮了。
貴妃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向偏殿那邊, 安安靜靜的, 眼下已經是辰時過半了,估計兒子早就到上書房里去了。
貴妃有些心疼, 甚至梳妝打扮的時候還走神了來著, 心里頭默默想著, 今日定要讓小廚房多做些好吃的犒勞他才。
貴妃沒想過, 這種況下自己兒子還敢不去。
另一頭,上書房——
得知九皇子今年要學,負責上書房的岑大人很是心焦。
雖說他此前從未見過這個皇子,但關于這個皇子的傳聞卻是沒聽說。
出于一個老師的職業本能,岑大人當時就覺得不好。
畢竟當初的小皇子,如今的九皇子“兇”名在外,周歲抓的是算盤、金元寶還有肚兜,一歲多就被圣上關在宮中關了整整半年……是想象,岑大人都覺得頭大。
或許是圣上比較會生,此前岑大人可從來沒到過這種學生,包括太子這位唯一的嫡子在對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九皇子的出現他覺很是棘手。
索九皇子上學比較晚,如今都九歲了還沒來,這不免讓岑大人松了口氣,可新的問題隨之而來,九皇子能過的如此放縱,想來貴妃娘娘那頭功不可沒,這麼一來九皇子就更難管教了。
但是后來又想想,教導皇子本就是自己的職責所在,貴妃娘娘那邊太過寵溺,皇上又政務繁忙,可不就剩下自己能心了麼?
伴隨著棘手的覺之外,岑大人心里頭還莫名有那麼一點責任與使命在。
尤其是皇上在小皇子學前夕還特意讓王公公過來囑托了一番,岑大人就更是繃了心里頭的那弦。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圣上將教養皇子的重任給了他,足見圣上對自己的信任,他勢必不能圣上失才是。
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岑大人還不信自己教書幾十年,還治不了一個孩。
岑大人暗自決定,當九皇子踏上書房的那一刻起就要對他嚴加管教,一定要讓他把那一惡習給改掉不可!
于是今日一早,岑大人的表格外的嚴肅,著也相當的莊重,換下了平日里舒適的袍,他直接穿了自己的服來給一眾皇子們上課來了,為的就是九皇子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被他震懾住。
不得不說,這招還是相當有用的,起碼把同樣學的小皇孫給嚇到了。
看著臺上沉著一張臉的傅,以及他上威風凜凜的紅袍,原本還滿臉輕松,跟著皇叔常年廝混然后有些坐不住的他頓時一個激靈,然后下意識的把腰板的筆直。
好、好可怕…
跟外公一樣……
岑大人見狀,心下滿意。
知道怕就好,心中有畏懼,讀書的時候才不敢懈怠。
除了岑大人之外,其余幾個皇子也十分“期待”自己這個弟弟到來。
畢竟貴妃之子嘛,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弟弟究竟高貴在何。
尤其是五皇子,到現在還記得當年貴妃辱他母妃一事呢,他不了貴妃,還不了這個皇弟?
若是皇弟在做學問的時候輸給了自己,就算是貴妃也說不出什麼來。
老六當初學就被他好一番欺負,后來是靠著自的勤,勤耕不輟最后驚艷傅,這才得了傅的青眼,五皇子就不信他這九弟也能行。
別說是他了,就連八皇子也有些好奇,當然,跟五皇子不同,他只是單純的對這個跟自己年齡差距最小的弟弟到好奇而已。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但關注點基本都在葉朔上。
結果他們這麼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九皇子他…沒來。
辰時一到,岑大人瞬間就坐不住了。
五皇子也有些凌,怎麼回事?不是說今天就來報到麼?難不是記錯時間了?
因為五皇子沒見過自己這個弟弟,對葉朔完全不了解,只以為他是記錯了時間,于是變得有些幸災樂禍。
看樣子,九皇弟今天這頓板子是跑不了了。
來上書房第一天就吃板子簡直是聞所未聞。
一旁的六皇子可是知道的自己這個弟弟的,所以心里頭當即就咯噔一下。
糟了,他不知道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就不該信他能安安生生來上學的,自己早就該想到的,自己來上書房的時候就應該上他。
反應過來之后,六皇子忍不住扶額。
老天爺啊……
所有人里頭,只有年的小皇孫比較單純,此刻他擔心的是九皇叔會不會生病了。
嗚嗚嗚九皇叔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另一邊,秋吾宮里——
葉朔跟平時一樣,幾乎是在同一個生鐘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學而心中郁結,他甚至還比平時多睡了兩刻鐘。
畢竟是三個手板換來的,不睡足的話不是虧了嗎?
葉朔了個懶腰,終于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后小路子終于明白,昨個兒晚上小皇子為什麼要人留水了。
因著房間里頭早就備下了水,故而葉朔洗漱的時候甚至沒有驚任何人。
古代的服比較復雜,由小路子伺候著穿好服,葉朔手拍了拍蹲在角落里不停碎碎念,一臉崩潰的自己的伴讀:“喂醒醒,該走了。”
現在去上書房,哪兒還來得及啊!
邢玉一臉絕的看著他。
不過話說收拾整齊的九皇子還真的像那麼回事兒,帶著一遮掩不住的貴氣,尤其是那一雙瑞眼,跟剛剛裹著被子睡覺的完全就是兩個人。
這大概是唯一的安了。
就在邢玉和小路子心里頭認定了他們甚至出不了秋吾宮就會被人發現之后,沒想,九皇子竟然帶著他們兩個,轉了好幾個方向之后,他們一行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甚至都沒能驚任何人,簡直不可思議!
使得小路子不產生了懷疑,自己主子怕不是提前就已經踩好了點。
為了逃學,主子真的是拼了。
但其實還真不是,畢竟連了功之后,無論是耳力還是視力都要比之前好上許多,隔了老遠葉朔就能提前知道有沒有人過來。
還有就是他觀察過武一的潛伏技巧,大概知道怎麼做才更不容易被人察覺。
不知道武一知道了自己的技能被用到這種地方,會不會氣的哭出來。
邢玉尋思,再怎麼樣這回九皇子個該去上書房了吧,結果…九皇子一個轉彎,直接拐去了花園那邊。
“走,帶你們去找點吃的去。”
早餐的重要想必沒有人不知道,所以不吃早飯怎麼能行呢?
當趙充容和徐充儀看到葉朔出現在書蘭齋的時候,兩個人當即就忍不住用帕子捂住了。
“老天爺啊,小殿下你怎麼在這里??”
趙充容看了一眼外面的小日晷,整個人不倒吸了一口涼氣:“殿下你今天不是要去上書房報到嗎?”
“回趙娘娘的話,我這不是遲到了麼。”輕描淡寫的將遲到的事說了出來,看得旁邊的邢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隨后葉朔厚著臉皮道:“趙娘娘,我好……”
一聽小孩兒說,趙充容回過神來之后趕忙讓小廚房去準備。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吧,簡單的四菜一湯就做好了。
邢玉如坐針氈,時不時看一眼九皇子,他如今哪兒還能吃得下去啊!
葉朔卻是半點不著急,一邊叼著塊點心,一邊道:“急什麼,反正遲到一盞茶是遲到,遲到幾個時辰也是遲到,咱不差這點兒,來,把這碗粥喝了。”
要不是怕做的太過火把太傅氣出個好歹,葉朔都準備每天快到放學的時候領一頓板子然后再走了。
趙充容和徐充儀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對,反正已經遲到了,不如把早膳吃了。
趙充容甚至還跟著點頭:“對,太醫叮囑要按時吃飯,不然傷。”
但邢玉哪兒能接的了這個,在他看來就算是遲到了也得早早去,哪兒能想到還有這種方式,整個人都快哭了。
倒是小路子接良好,那什麼,吃飽了挨板子恢復的才快。
似乎是看出了小路子胡吃海塞后面藏的悲壯,葉朔無奈的停了下來:“放心好了,那上書房的規矩我都提前看過了,牽連不到你們的。”
有的是罰皇子,有的是罰伴讀,有的是一起罰,把罰皇子的單獨挑出來不就了?
“三個板子而已,安心吃你們的就了,出了什麼事兒有本殿下扛著呢。”
若是岑大人在此,聽到他研究上書房規矩研究出了這,怕不是要吐。
雖然時機不對,但聽到這話,邢玉莫名還是有些。
畢竟他在家里的時候他爹曾經叮囑過他,雖說給皇子當伴讀是一件極好的差事,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皇子驕貴罰不得,基本上都是要伴讀代罰,原本邢玉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前程計其實也不算什麼,驟然間聽到這話,當即就愣住了。
還以為他本不在意自己跟那個小太監呢……
旁邊的小路子不知何時也放下了碗筷。
想到如今九皇子才七歲,而自己已經十二了,肯定比他能抗些,于是口而出道:“沒關系的九殿下,到時候就讓傅打臣好了。”
“嗐,你跟我客氣什麼呢,大不了咱倆一人一天,即使是打重了也好恢復一些。”
邢玉:“……”
邢玉剛剛升起的剎那間就散了。
“合著殿下您以后還準備遲到啊??”
“不然呢?”葉朔看也不看他,只專注眼前的燒竹蓀:“你難道不覺得三個板子換一頓安生覺真的特別劃算麼?”
還、還能這樣的嗎??
邢玉整個人都凌了。
另一頭,在王自全一聲洪亮的“退朝”之后,景文帝總算是下了朝。
想到今日便是自己兒子去上書房的日子,退朝之后景文帝第一反應就是招近侍過來詢問:“九皇子呢,如今可到上書房了?”
小太監:“……”
他在上書房門口蹲了半天了,沒見著人啊!
“回、回皇上,沒、沒有……”
小太監和王自全本來以為圣上聽到這話必然會雷霆震怒的,結果等了半天…欸?好像沒生氣?
只是表,雖然圣上已經竭力保持平靜了,但還是能夠捕捉到的痛苦與無奈。
景文帝也以為自己會生氣來著,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后自己心里頭非但不氣,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早有預料的覺。
此刻他的心里頭很平靜,真的,特別平靜,甚至有一點點想笑。
于是他真的笑了。
再然后,旁邊的小太監和王自全瘋了。
美艷囂張、不可一世的葉家天才葉一凝重生了。 一夜之間,囂張大小姐變成了大慫包,舉城嘩然。 「你們知道嗎,以前葉一凝看到夜魔王都敢揮鞭子,現在見到他繞道就跑」 「這算什麼,上次為了退婚,她打殘了寂王,前些天居然跪在乾坤宮外求聖上下旨要繼續履行婚約……」 「你這個消息落後了,現在是葉一凝一不高興,寂王幫著揮鞭子了,前兒才打殘了太子妃,今日又鞭笞了前皇后……」 是夜,一個擁有絕世神顏的男人出現葉一凝床前,「小東西,折騰了那麼久,還不是要嫁給我」
蕭千寒身為世界特工,被戰友背叛,一朝穿越,先被人剝皮斷筋,后又侮辱退婚。 她從來就不是廢材。 練丹藥是最頂級的,神獸是最牛的。 虐渣男賤女從不手軟,蕭氏家族早已視她為尊。 女子一樣在這樣的實力為主的大陸上做出一番事業。 只是后面跟著的天下聞名的邪帝是誰?不要耽誤她賺錢修煉。
曾名動洛陽的清貴公子裴望初,一朝淪爲惡名昭彰的嘉寧公主的待詔。 謝及音待他不好,他像個奴才一樣,每天給她挽髮梳頭,跪地穿鞋,爲她端水盥洗。卻仍動輒遭到懲罰與打罵。 後來他被折磨死了,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再後來,他死裏逃生,東山再起,率軍踏破洛陽城,自立爲帝。 衆人都以爲他恨毒了謝及音,要報復她曾經的折辱。可是裴望初在空蕩蕩的公主府裏掘地三尺,因爲找不到她快要急瘋了。 誰都不知道這座闃寂的公主府裏曾經藏了多少祕密,聲名狼藉的公主殿下和她危在旦夕的待詔公子在這裏相愛,爲了保住他,他的殿下不惜自毀名節,步步行於風口浪尖。 如今他坐擁宮闕千重、山河萬里,夜深難寐之際,裴望初望着空蕩蕩的雙手,懷念謝及音落進他懷裏的滿頭長髮。 小劇場: 裴望初下朝時,謝及音剛剛睡醒。 他熟練地從婢女手中接過水盆和帕子,輕車熟路地服侍謝及音起床洗漱,屈膝跪地爲她穿好鞋襪。 “今日梳飛仙髻,戴紫玉琉璃步搖,好不好?” 年輕俊逸的帝王拾起髮梳,溫柔地爲她通發。 久居宮中服侍的老人早已見怪不怪,剛被塞進宮想要謀得聖寵的新人卻嚇了個半死。 謝及音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 微涼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似提醒,又似警告。 謝及音及時改口。 “巽之,你不要嚇着別人。” 裴望初笑了,一副謙遜柔順的樣子。 “我惹殿下生氣了,殿下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