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生下的是個公主, 公主三天后才確定了養母。
因著宋人在世的時候跟同品級的才人向來好,于是小公主便給了那才人養。
如今皇后有孕,子不便, 再加上圣上不滿, 于是就借口奪了掌管六宮的權力。
加上景文帝是知道貴妃本事的,便直接越過容貴妃去,將掌管六宮的權力給了淑德賢三妃。
宋人畢竟生的只是個公主,且公主的母親已經沒了,這種況下淑德賢三妃自然不會有多上心。
那才人不必多想, 便已經知道是誰了。
在這宮里頭但凡落下一拍來, 到最后別人花盆都給你端走咯。
宋人戰戰兢兢懷胎八月, 也只不過是給別人做了嫁裳。
那周才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借著別人的肚子得到了一個孩子, 盡管只是個公主, 卻也能保下半輩子無虞了。
聽小路子說完, 葉朔沉默許久。
很快收拾好心, 葉朔轉頭就去找他娘了。
“怎麼了, 朔兒?”彼時貴妃正在院子里遛彎, 看到兒子時, 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低落,于是艱難的蹲下來,問道。
葉朔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他娘, 張了張, 實在是說不出別的話來, 將頭埋在他娘的頸窩, 半晌后, 只是悶悶道:“我沒事, 娘。”
盡管葉朔什麼都沒說,但貴妃豈能覺不到異常?
容貴妃被自己兒子罕見的脆弱給驚到了。
小混蛋混世魔王似的,這還是容貴妃第一次見到他有此一面。
搞得容貴妃變得比葉朔都還要慌張,下意識的抬起頭來,不由得開始向周圍的人求助。
‘靜嬤嬤!’
然而靜嬤嬤今天一天都跟貴妃待在一塊兒,哪兒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后還是小路子做了個‘宋人’的口型,如此提醒道。
容貴妃飛快的醒悟過來,看樣子是宋人的事刺激到了兒子,貴妃想也不想,趕忙輕聲安道:“放心好了朔兒,母妃不會有事的。”一邊安,貴妃一邊拍著自己兒子的后背。
貴妃雖然再怎麼樣,基本的事還是能想明白的。
自然知道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在這宮里頭境到底有多艱難,太子還是太子呢,失去了母親之后不是照樣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更別提六皇子一流了。
所以在自己兒子未長之前,容貴妃無論如何都不會自己有事的。
等景文帝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子兩個在院子里頭抱頭痛哭的畫面。
景文帝的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一是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還是怕人和孩子的眼淚的。
但來都來了,最終景文帝也只能著頭皮走進來。
“小九、貴妃,你們兩個在院子里頭做什麼呢?”
葉朔和貴妃循聲去,很快,景文帝就收獲了母子兩人的兩對兔子眼。
真哭了啊……
看著這一幕,景文帝只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小九,當聽完其中緣由之后景文帝哭笑不得。
“放心好了,你母妃不會有事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居然會被這種事給嚇到。
不舍的松開抱著貴妃的手,葉朔用袖子胡往臉上一抹,語氣幽幽:“父皇你怎麼知道,這事兒你又管不了。”哼,這事兒不攤便宜爹上,便宜爹自然就說的輕松。
若是平常,景文帝被如此質疑定然會發怒。
但瞥見兒子花貓似的臉,景文帝想了想,決定不去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
沉默了一瞬,葉朔撇撇:“可爹你為天子,卻連一道圣旨都不肯給兒子。”堂堂皇帝,竟也如此小氣。
事是這樣的,之前那老太醫不是說三個月的時候就能大致判斷胎兒別了嘛,如今他娘懷孕都五個月了,早在兩個月前葉朔就先幫他娘診了一次脈。
葉朔翻閱古籍,見到古籍中有記載,說是:“胎息之脈,左疾為男,右疾為。”
也就是說左邊脈搏跳較快則為男,反之則為。
“男同脈,唯尺各異,弱盛,左主司,右主司府,左大順男,右大順。①”
人的脈搏分三部分,分別為“寸”、“關”、“尺”,其中“唯尺各異”便是指其中“尺”的部分不同。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吧,但這里畢竟是古代,沒有科學技支撐的況下,葉朔就只能據這些來判斷。
在把出的脈各方面都跟孩對上的時候,葉朔猶如晴天霹靂,心都涼了半截。
果然墨菲定律誠不欺我,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葉朔明明盼的是弟弟,結果卻來了個妹妹。
葉朔不死心,又把老太醫過來又診了一遍。
結果不出所料,老太醫也說是公主。
葉朔覺得整個人都黑暗了。
果然老天爺就不能看他過得太順心,太順心了早晚非得要給他弄點麻煩出來。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
有的時候命太好果然是要遭天妒的。
可是沒辦法,孩子來都來了,總不能把再給塞回去吧?
葉朔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靈魂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年人了,遇到問題之后,總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的。
心翻涌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功夫,葉朔不得已,只能開始考慮現實。
首先,他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雖然吃味,但并沒有多麼的排斥,他已經長大了,早已經過了跟一個嬰兒爭吃的年紀。
葉朔上輩子得到的父母之很完整,完整到只要他有記憶,這些就足以支撐他一直走下去。
葉朔極重,擁有很強的人的能力,甚至于對于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因著他娘的關系,雖然未曾謀面,但心中便已有了三分喜。
所謂屋及烏,應當就是如此。
所以葉朔第一反應就是,已知當今總共有三個國家,那麼大周有沒有過和親的歷史呢?
已知在皇后沒有嫡的況下,再往下數就是他娘這一胎了,這種況下能不惹人惦記嗎?
于是就有了兩個月前的那一幕。
葉朔不是神仙,管不了所有人,他能做的就只是邊的人不傷害罷了。
當景文帝看到兒子仰面問自己能不能下道明旨,不要他妹妹和親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腦袋有問題吧?
當時景文帝滿心的費解。
這孩子哪兒來的妹妹,怎麼就扯到和親上頭了?
當聽到葉朔說太醫診斷貴妃這胎是公主之后,景文帝當時就無語了。
“你竟然我,給一個剛滿三個月、尚且不確定男的胎兒下明旨???”
景文帝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種要求。
孩子人來瘋又犯了。
“簡直胡鬧!”當時景文帝是這麼回答的。
然后不出意料,景文帝就這樣被纏上了,景文帝罵也罵了,訓也訓了,就差沒上手打了。
倒不是因為景文帝舍不得,遇到這麼一個皮實又欠揍孩子,哪怕是景文帝也很難控制得住自己的手。
但是,誰這小王八蛋中間說了一句“爹你想打就打吧,爹你看我挨多頓揍能換您一句話,多都,多兒子都著”,直把景文帝氣的牙。
幾頓揍而已,葉朔尋思自己完全能夠扛得住,如果當真能,那簡直賺。
好不容易等到他老實了,隔了這麼久,景文帝以為這下他總該老實了吧,結果兩個月過去,他還是沒能忘記,以至于景文帝都覺得有些心累。
“你怎麼就那麼心這些事?”尤其是子婚配,景文帝還以為他堂堂一皇子,親自給丫鬟選夫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等到了自己親妹妹頭上,更是變本加厲。
公主都還沒出生呢,他現在想這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只是自己兒子不知道,這件事與尋常不同,和親一事有關國事,景文帝自然不肯輕易允諾。
若是今年允諾了這個,明天又允諾了那個,這、這何統?
所以……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果然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葉朔心里頭也清楚,這不是運氣嘛,萬一能呢?
誰知道便宜爹死活就是不肯松口。
盡管早有所料,但葉朔還是難免失。
見自己兒子的耳朵和腦袋以眼可見的速度耷拉下來,竟是從未有過的喪氣。
難道說自己不肯應允這件事,當真對他有這麼大的打擊嗎?
景文帝一怔,差點就心,隨后反應過來,他立刻又下了心腸。
嘆了口氣,景文帝最終語重心長道:“朔兒,公主和親本就天經地義,公主天下養,必要的時候自然應該為萬民請命。”
葉朔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道理歸道理,真到了那麼一天,葉朔又如何能夠忍心?
別說和親了,哪怕公主出嫁他娘都會要傷心,僅憑這一點葉朔就不想看到有此一幕。
若是能避免的話,為何不去避免呢?
如今一切為時尚早,他明明能夠做到。
恰好今天是太醫過來請平安脈的日子,葉朔不死心,在老太醫把完脈之后,第23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確定肯定是公主了嗎?”
景文帝:“……”
這孩子好煩。
別說是景文帝了,就連老太醫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第23次回答相同問題的老太醫已經麻木了:“以老臣的經驗,確定是公主沒錯了。”
這都五個月了,老太醫真想勸他,九皇子你就別心存幻想了。
景文帝尚且不怎麼在意,甚至在聽到是公主的時候反而松了口氣,畢竟同樣是貴妃所生,這一回是第二個混世魔王的概率還是大的。
是個公主的話,總要安靜一些。
景文帝尚且不覺得失,怎麼自己兒子比自己還要重男輕?
景文帝不免有些費解。
從出生那天就是太子,自小就跟兄弟姐妹不是很親近的景文帝自然理解不了葉朔如今的絕。
葉朔忍不住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娘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恰好這個時候肚子里的小東西了一下。
盡管知道胎什麼的,完全就是正常現象,而且這孩子估著比較健康,老是來去的,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但當那隆起剛好到自己手心的時候,葉朔不免還是心神一。
等便宜爹走了之后,看著他娘睡下,葉朔走出來,深吸一口氣,第一時間看向旁邊的小路子。
“你去,幫我查點東西。”
冷靜下來后,葉朔打算先做個風險調查。
葉朔從不盲目做決定,他現在需要綜合考慮一下未來的風險問題。
整個大周朝從建朝以來已經百多年過去了。
這一百年里頭是公主都得有大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但畢竟筆墨有限,有記載的,也不過一二十個罷了。
只有這一二十個濺起了一點點水花,剩下的甚至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沒了。
但哪怕是這一二十個公主,況也不容樂觀。
明昭長公主,高祖皇帝之,大周朝初定,局勢不穩,恰好外敵來犯,無奈送去和親,年22歲。
真熹公主,高祖皇帝之,明昭長公主死后再派,同樣是和親,年31歲。
安定公主,高祖皇帝之,高祖皇帝最小的兒,嫁與蕭小侯爺,三年后,蕭老侯爺被高祖皇帝賜死,蕭小侯爺以謀反罪被殺,安定公主之子賜死,安定公主郁郁而終,年30歲。
靜安公主,太宗皇帝之,為籠絡外族,被太宗皇帝嫁與北方戎狄,路上斃于風中。
敬公主,太宗皇帝之…………
敏公主,太宗皇帝之……
慕容玥穿越了,穿成了坐擁萬千寵愛的玥公主。她本想順應命運,老老實實當一個千柔百弱的公主殿下,可偏偏原主作死,給她惹了一堆爛攤子。不僅有個又臭又硬的冰山渣男老公挑事,還有一個白蓮花各種作妖。當個獨自美麗的公主就這麼難嗎!她不想宮鬥啊!
死在渣男和小三的手中,她清河郡主重生為懿禮公主,復仇的烈焰時刻在心頭焚燒。只是這深宮處處都是敵人,處處都是陰謀陷阱,一個即將和親的公主如何扳倒后宮中的豺狼虎豹?且看她如何一步步攀登至頂峰,回身找渣男和小三復仇。…
那個男人酒后亂性,在一片花海里要了她,第二天卻娶了別的女人……她只想卑微的活著,卻無奈被卷進了權謀爭斗中。她的孩子沒了,在他一夜的暴行下,血染紅了床單,染紅了她的眼……她祈求著,跪在他面前,心如死灰的她,只想逃出宮去。可是,她卻又被亂入了另…
皇後讓我跪三個時辰方可起身,否則就要我狗命。 我趴在地上想了想,那你還是要我狗命吧。 跪著真的太累了。 皇上讓我今夜去侍寢,一定要沐浴焚香和梳妝。 我趴在床上想了想,那你看看對門的貴人美不美。 洗澡真的太累了。 ————以上,穿越女的佛係宮鬥日常 接檔文:《公主失憶後》 元禎公主墜馬失憶了。 眾人都說她因求而不得立誓終身不嫁,偏偏誰也不知那個她求不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元禎公主絞儘腦汁的想啊想,怎麼也想不起來,覺得心裡空落落,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我定是愛這世上最俊美的男子!” “不然就是最聰明的!” “最瀟灑?” “能,能歌善舞?” “冇錯,這是排除法。”
前世,沈鸞那寒門出身的渣男夫君給她喂過兩碗藥,一碗將她送上了權傾天下的當朝大都督秦戈的床,一碗在她有孕時親手灌下,將她送上了西天,一尸兩命。兩眼一睜,她竟回到了待字閨中的十五歲,祖母疼,兄長愛,還有個有錢任性的豪橫繼母拼命往她身上堆銀子。沈鸞表示歲月雖靜好,但前世仇怨她也是不敢忘的!她要折辱過她的那些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