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八路軍沖進來,聚義廳本來還打算蠢蠢的土匪們,瞬間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一個個紛紛順從的雙手抱頭,老實呆在了原地。
趙大虎見狀,心里最后一希也破滅了。
他靠坐在椅子上,認命似地的對徐文道:“這位軍爺,我們雖然青峰山寨,與你們八路軍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趕盡殺絕?如果,你們非要追究罪責,那所有的罪都有我一人承擔。
請放過我手下這些弟兄,他們跟著我刀口多年,我不想連累他們。”
趙大虎這麼一說,讓不對他忠心耿耿的土匪們,大,紛紛喊道:“大當家的!”
趙大虎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道:“你們不用多說,落草為寇也是我決定的,要殺要刮,可我一人來就是。”
那幾個說話的土匪,差不多都是當年跟隨趙大虎一起落草為寇的奉軍老兵,跟著趙大虎出生死這麼多年,兄弟義肯定是有的。
徐文看在眼里,趙大虎這些人雖然是土匪,但卻還懂忠義二字,還是有可取之的,所以暗自點頭稱贊道:“趙大當家的果然夠義氣,我徐某佩服,不過,你們是不是太過悲觀了。
我們八路軍今天來,雖然是要為民除匪,但卻并非一定要把你們全部消滅。”
趙大虎聽的一頭霧水,看著徐文一臉疑的道:“那軍爺你帶人深夜包圍我的聚義廳,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來意很簡單,一,為民除害,不管你們有沒有打劫過普通百姓,但是你們終究是匪。
二,鑒于你們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將功贖罪的機會,那就是加我們八路軍,跟我們一起抗日打鬼子。”徐文道。
趙大虎恍然道:“原來軍爺是要來收編我們的?”
“對,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看在趙大當家的你們還算仁義的份上,我早就帶著部隊直接消滅你們了,不會和你們說這麼多。”徐文坦然道:“怎麼樣,趙大當家的,考慮考慮?”
趙大虎遲疑道:“加八路,有什麼好?”
“要錢,要,我給不了,但是,請你們記住,如果你們還知道自己是一名中國人的話,就應該明白,如今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正在遭侵略。
我們的同胞,正在被日本鬼子欺凌殺害,但凡有的中華男兒,都應該起反擊,加到抗日的隊伍來。
你們在這里落草為寇,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更會被永遠冠上土匪的惡名。
但是,加我們八路軍,就了保家衛國的抗日隊伍,將會到無數父老鄉親們的擁戴。
我想,究竟該如何抉擇,趙大當家的應該明白。”徐文正氣凜然道。
趙大虎皺著眉頭沉道:“敢問這位軍爺,怎麼稱呼?”
徐文道:“八路軍連長徐文。”
“徐連長,你剛才說的話有道理,我承認,但是,我和我的弟兄,不能就這麼稀里糊涂,憑你徐連長三言兩語,就加了八路軍吧。”趙大虎道。
“有什麼條件你提,只要不違背原則,不是太過分,我盡量滿足。”徐文曬然道。
“其實,我也沒啥條件,只要徐連長你能和我比試一番,能勝得了我,讓我心服口服,我就愿意率領我的弟兄們加八路軍,跟你們一起抗日打鬼子。”趙大虎道。
“你想比什麼?槍法?”徐文問道。
趙大虎道:“徐連長的槍法,剛才在下已經見識了,我就不自討沒趣了,咱們比一比拳腳功夫,只要你能贏得了我,以后,我青峰山寨上下,都聽你徐連長號令。”
“此話當真?”徐文問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真!”趙大虎凜然道:“不過,丑話咱也得說在前頭,要是我贏了徐連長,就請徐連長帶著你的部下,哪里來回那里去,我趙大虎和弟兄們,不可能跟著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人混,弟兄們說對不對?”
土匪們紛紛呼應道:“對,大當家的說的沒錯!”
狗剩忍不住端著槍喝斥道:“什麼,都給我老實點!”
趙大虎見徐文沒有立即答應,以為徐文膽怯了,怕他不愿意接自己的挑戰,趁熱打鐵的激道:“怎麼,徐連長害怕了?”
徐文把手槍收了起來,曬然笑道:“趙大當家的想多了,徐某還從不知道害怕二字怎麼寫,既然大當家的你想要和我比試拳腳,那我自然奉陪!”
“好,那咱就比試比試,先說好,誰也不能耍賴,更不能仗勢欺人,言而無信!”趙大虎對自己的拳腳功夫還是比較自信的,他怕待會打贏了徐文,徐文賴賬,所以故意大聲道。
趙大虎的聲音很大,聚義廳的八路軍和土匪們全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一時間都不約而同齊刷刷的看向了徐文。
雖然八路軍戰士們,心里都是向著徐文的,但是他們心也都期徐文能夠像個爺們兒一樣,欣然迎戰,這樣才不會墜了他們八路軍的名頭。
說到底,無論是八路,還是土匪,隊伍中都是強者為尊,他們都崇敬那些武力強大的人。
徐文當然明白這一點,更明白這是自己一舉折服這些土匪,并且進一步穩固自己在8連全將士心目中的地位的絕佳機會。
所以,他欣然點頭朗聲道:“請趙大當家的放心,我徐文說話算話,如果打不贏你,我的部下絕不會為難你們,我會立即率領他們下山,永遠不會再來青峰山寨。
但是,我也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我贏了你趙大當家的,你們必須無條件全部加我們八路軍,接我們的改編,否則,休怪我翻臉無!”
“好,痛快,有你徐連長這句話就行了,我趙大虎一口吐沫一顆釘,絕對說話算話!”說著,趙大虎擺了個起手式,朝徐文示意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