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覺得我可以在家里再多喝幾天徐若卉給我做的湯,可我剛把手里的碗放下,我的手機就響了,是王俊輝打來的,接了電話他直接開門見山說,讓我去接新的案子。
我此時算是差不多恢復了,如果我王俊輝有新案子,我自然不好拒絕了,就問他是什麼案子。
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就說:“上次抓的那只山魈不是被組織上拿去研究了麼,他們也是把那個道印記了下來,在全國各地搜尋相關道印的線索……”
我打斷王俊輝問:“找到了?”
王俊輝說:“是找到了,而且這次的道印不是留在鬼上,或者什麼符箓上,而是留在一個死人的后背上。”
死人?難道那個道士還直接殺人不?
我疑地問王俊輝,他便說:“不是道士殺的,那個后背上有道印的人是自殺的,那個道印還有他后背上其他的一些東西,是他在自殺前一個月去紋上的。”
紋?
我問王俊輝出了道印那個人后背上還有什麼東西,他半笑著說了一句:“一副麻將!”
一副麻將?誰會往自己后背上紋一副麻將呢?
這個人是有多好這個啊。
我還準備再細問一些事兒,王俊輝那邊就說:“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和老林過去接你,然后我們趕過去,到了那邊我再把事詳細給你講一下,現在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至于那個人后背上為什麼會有一個道印,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次過去主要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兒。”
掛了王俊輝的電話,一旁收拾碗筷的徐若卉就說:“你這還沒調理好,又要出去?”
我站起,手了一下徐若卉的臉說:“放心吧,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這是我第一次主對徐若卉做出如此曖昧的作,我放在臉頰的上手,一時間就舍不得拿來了。
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一下,推開我的手說:“初一,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徐若卉并沒有生氣的意思,我則是“呵呵……”傻笑了一聲。
這一晚,徐若卉給我準備了一些藥,一部分是給我小病應急的,一部分是給兔子魑準備的,防止它的發燒再復發。
最近這幾次,每一次出門,我都覺心中的牽掛越來越多,越來越舍不得和徐若卉分開。
可我已經答應了王俊輝,要跟著他一起干,那在幫完他這三年之前,我是不能輕易說退出的,不然王俊輝和林森兩個人面對的力就會更大。
另外王俊輝是我的恩人和朋友,我更沒有半路退出的理由了。
再有,就我自己而言,我心里也是很想知道這幾次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什麼的份,還有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王俊輝和林森就開車到了我家門前,徐若卉依舊是以一個擁抱來送別我。
而且這次在我們出發之前,還讓我把王俊輝和林森給介紹了一下,等著他們相互知道了名字,徐若卉就直接拜托那倆人好好照顧我,說我還沒有完全恢復之類的話。
聽著徐若卉這麼說,我心里暖烘烘的。
揮手依依惜別,王俊輝就笑著說了一句:“初一,看來你朋友對你很好啊。”
我只是“呵呵……”傻笑了一聲。
車子看出去一會兒,我就問起了今天我們要辦案子的再一些的事宜。
王俊輝就遞給我一個牛皮袋子,里面有一些照片。
我打開一看,全是一個中年人的照片,不過從他在照片上的表來看,這都是他死了之后的拍的,換句話,這些都是尸的照片。
這麼一想,我拿著手里的照片就覺有些怪怪的。
這些照片有幾張是那個男人正面向上躺著的照片,他的表看起來十分的驚恐,好像是死之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他的眼窩深陷,是被邪之吸走氣的癥狀。
他上半沒有穿著服,下穿著一條黑的子,腳上只穿了一只鞋。
從他正面來看,看不出任何的傷口。
在從單一的相門形來看,這個男人并非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除了他眼窩深陷能看出他到邪之侵害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所以看了幾張正面的照片后,我就把自己能看出的和不能看出的簡單地說了一下。
王俊輝那邊也是“嗯……”了一聲說:“的確,這次死的那個人王進虎,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雖然平時喜歡打個麻將,可無論輸贏,都算不了什麼大錢。”
“另外,在他自殺之前,他家里人經常聽到他做夢說夢話,夢話的容十分的詭異。”
我停下看手里都照片,趕問到底怎麼詭異,王俊輝便道:“王進虎在死之前經常在夢里說,‘這是什麼牌,怎麼全是人臉’,‘這些餅,都是人頭’,‘這些條,都是都是骨頭’,‘這些萬,都是’,‘風頭子,都是心、肝、脾、胃、腎、胳膊和雙。’”
聽王俊輝說著,我再腦補一下,想象著麻將牌上的各類東西,不由覺得后背冷冰冰的。
這簡直就是恐怖麻將嗎!
我問王俊輝,那王進虎還說別的了沒,他就說:“還有一句。”
說著王俊輝頓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說:“他說,他再不久會也會變他們的一部分。”
他們?他們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
我問王俊輝這些問題,他搖頭就說:“這個還不知道需要過去查探后才知道。”
我繼續看剩下的幾張照片,都是那尸后背,整個背后上紋著麻將牌,而在麻將牌的中央是一個我見過兩次的那個詭異道印。
這紋圖案怎麼看怎麼著一邪氣,還紋在尸的后背上,就顯得更加的邪乎了。
我問王俊輝這些麻將牌的排列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講究,比如應和了什麼道家陣法之類的。
王俊輝搖頭說:“沒什麼講究,就是一整副的麻將牌,圍繞著一個道印,我研究了很多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特殊之。”
幾張照片看下來,我也發現不了什麼,就把這些照片塞回到了牛皮袋子里,然后還給了王俊輝。
王俊輝繼續說,我們掌握的報不多,到那邊的調查就要用到我相卜的本事,需要給王進虎的親人看下相,試著推敲出一些線索來。
我自然是說了一句沒問題。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在邯鄲境,太行山南部地區的一個山村里。
此時已經是深秋,進了山,我們就覺到秋意正濃,風一吹,旁邊路上的樹葉就“嘩嘩……”地往下掉,猶如飄起一場樹葉雨似的。
而且今天并不是晴天,天有些,風也不小,風卷著樹葉狂飄的景象,看上去也是格外的壯觀。
這山路比較蜿蜒,繞著山坡修建,一邊靠著坡,一邊自然就臨著山,如果開車的時候稍微不注意,我們可能會車毀人亡,特別是風這麼大,吹得漫天都是塵土和樹葉,讓我們的視線就變得格外的糟糕。
所以自從起風后,林森就把車開得很慢,雙閃和霧燈也是紛紛亮起。
又過了一會兒,這天忽然就暗了下去,眼看著是有一場暴雨要下起來。
看著外面的天,王俊輝就皺起眉頭。
我看了看兔子魑,它臥在旁邊的座位上睡覺,它并沒有覺到什麼不對勁,也就是說,這些天象應該不是邪作祟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擋風玻璃上終于落下了雨滴,而且越來越集,老林早就把雨刷打了起來,很快整個擋風玻璃上就雨流如注。
這一場暴雨來得還真是突然。
由于下起了大雨,飛揚的塵土和落葉就慢慢消失了,可我們視線依舊不是很好,現在才是下午的兩點多鐘,可外面的天已經像是傍晚六七點的樣子了。
我們仿佛是冒著夜雨在行車。
再接著天雷滾滾,一道又一道明閃,照亮了這漆黑的天空,我們車里也是忽然一明一暗,林森和王俊輝的模樣也是“清楚一下、模糊一下……”的出現我眼前。
我旁邊的兔子魑好像有些討厭這雷聲,不由“呼呼……”兩聲,然后使勁往我邊蹭,想著往我外套里面鉆。
我則是干脆掀開一個隙,讓整個子鉆進去,鉆到我的外套里,兔子魑才顯得安靜了不。
“咔嚓!”
一道明閃,照亮了整個車子,我下意識往外看了眼,就發現一張白兮兮的臉在我旁邊的車窗上往里看。
我嚇得趕往車座中央挪,同時“啊……”地大喊一聲。
等著那道明閃過后,我就看不到車窗外的任何東西,與此同時“轟隆隆……”的雷聲從天邊傳來。
王俊輝問我怎麼了,我深吸一口氣說:“我剛才在車窗上看到了一張白的人臉……”
聽到我這麼說,王俊輝就皺皺眉頭說:“不可能啊,如果有臟東西,我不可能覺不到,而且這臟東西一般都比較怕雷雨天,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在外面活,我估計你是看花眼了。”
看花眼,我剛才可是看得真切啊。
我再看了看懷里的兔子魑,它也沒啥反應,我心里就開始犯嘀咕了,如果真有臟東西,那這兔子魑肯定早就發現了。
難不真是我看花眼了。
這個時候天空中又是一道明閃照亮了天地。
我再次往車窗上看,就發現那車窗上的確有一張白兮兮的臉,可仔細看過之后,我就不由笑了起來,那張臉是我自己的。
我剛才看到的是明閃下的鏡像,是我自己嚇唬自己了。
在那明閃消失的時候,車窗上的鏡像也是隨之變暗。
我把況說了一下,王俊輝和林森兩個就同時“呵呵……”笑了起來,顯然是在嘲笑我自己嚇到自己。
雨太大,線又不是很好,加上山路又異常的難走,我們的行進速度就非常之慢。
又走了一會兒老林就踩了剎車,我們車子在停了下來。
我問發生了什麼,林森就指著前面說:“前面的路被一些山石給堵住了,看樣子是發生了坡。”
坡?
林森這麼一說,我就往我右邊的山上看去,這路是修在半山腰上,離山頂還有一段,而我們的左邊是一條深小溪,看下去已經能看到滾滾的山洪在流淌。
我不由就想,不會我們頭頂上也發生坡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要倒大霉了。
林森似覺察到了我的擔心,就又補充說:“放心吧,太行山區的坡都比較牢靠,很發生坡的況,就算偶爾出現,也是小規模的,造不了大事故。”
車子停下不能前進后,林森就把車子的燈打開了,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臉,把他的面相也是看了一遍,雖然有遭遇到麻煩的征兆,可都是小麻煩,沒有傷病或者災難的跡象。
這麼一看我才徹底放心了。
車子停下后,林森本來要下車去,去后備箱拿鏟子去收拾路,不過卻被王俊輝攔住了,因為林森之前也了很重的傷,雖然現在好轉了不,可骨頭并沒有完全長好。
這次讓林森跟著出案子已經很勉強了,這冒雨鏟除山石的事兒,還是不能讓他去干的。
同時王俊輝也是道了一句:“我們這仨人,最近都是傷病不斷,所以既然現在不能走,我們就選一個較為曠闊的地方,休息一下,等著這雨停,我們再想著收拾這路。”
我和林森同時點頭。
我們這次任務并不是很趕時間,因為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解決什麼麻煩,而是去調查那個道印背后的報,這調查工作遲一天,早一天,影響不是很大。
林森這才開車,倒到一坡勢較為平坦的地方,我們就在這里暫時休息。
外面的雨繼續增大,天繼續變黑,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尋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