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羽臉很差，似乎也在微微發抖。

　關睿澤看在眼里，劍眉皺起，手想去拉帶去醫院，顧忘羽卻往后靠了靠，躲開了的手。

　“真的不用現在去醫院看看？”

　“放心吧關總，我自己的我自己心里有數。”

　像是為了安關睿澤，顧忘羽咧了咧角，一個笑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

　翌日一大清早，蕭市等來了顧忘羽。

　“臉這麼差？”面前的人臉發白，摘掉墨鏡之后的眼睛下有一圈濃重的黑眼圈，那雙如墨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疲憊。

　“嗯，一晚沒睡，太疼了。”一晚沒睡，顧忘羽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比往常輕了許多。

　“除了疼還有什麼其他癥狀沒有？”蕭市問道。

　顧忘羽唔了一聲，半耷拉著眼皮似乎是在回憶。

　“有，眼睛也很不舒服。總覺……總覺視力好像下降了一點。”

　蕭市皺了皺眉，拿著醫用手電筒走到了顧忘羽的面前。

　“抬頭。”蕭市聲音似乎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讓還在困頓中的顧忘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他。

　溫度有些微涼的拇指搭在的下眼皮上，輕輕往下開一些，蕭市示意眼睛看上面。

　“紅很重，眼部有不明顯的黑影，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因為你昨晚沒睡，導致視力短暫下降。”

　蕭市簡短說完，收起了醫用手電筒，放在了自己口袋里。

　顧忘羽了自己的眼皮，有些涼意，是不屬于自己的溫度。

　“蕭醫生，我覺得是因為藥的后作用。現在距離我試藥正好過了三個月，你不是說，藥反應一般都是出現在一到三個月嗎？”

　顧忘羽看向蕭市：“蕭醫生，這是藥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蕭市只是掃了一眼，便轉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屜里拿了一份資料遞給了顧忘羽。

　“這是藥上市之后的使用況，用了藥劑的人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應，除了你。”

　為了蕭市口中的那個特例，顧忘羽抿了抿。

　“蕭醫生，我這個況還有得救嗎。說實話，我現在不想死，我還有些事沒做完，要是讓我就這麼心不甘不愿的走，我不甘心，我是真的不甘心。”

　從一開始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突然一變，周都泛起了悲傷。

　蕭市看在眼里，心不自覺的了。

　盡管非常想安顧忘羽，但蕭市依舊記著自己的醫生職責。

　“我還沒有給你做過全檢查，所以你現在況到底怎麼樣，我也不是很確定。”

　“那我……蕭醫生？”

　顧忘羽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看到蕭市直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辦公的門準備出去。

　回頭看著顧忘羽有些不解的模樣，蕭市反問：“全檢查，不走嗎？”

　……

　蕭市先帶著顧忘羽去測了，明顯比正常人偏高一些。

　顧忘羽解開測量儀，按了按胳膊，看向蕭市。

　“蕭醫生，除了量，還要做什麼？”

　“很多，你還需要驗，去做心電圖，還有檢查你的腎臟。”

　蕭市大步流星的走在顧忘羽的最前面，偶爾聽到顧忘羽的腳步聲離自己稍微有一些遠了，還會停下來等一會兒，等跟上來了，這才繼續向前走。

　“雖然說你的眼睛問題很有可能是一晚上沒睡造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個檢查比較好。另外，你不是說自己昨天最開始疼的時候是肚子嗎？先去檢查腎臟。”

　顧忘羽在蕭市的安排下，幾乎將醫院整個地方都跑了一遍。

　是早上來的，等到最后拿到全檢查報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蕭醫生，如今我的全檢查報告也有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到底怎麼樣了嗎。”

　百葉窗被半拉了上去，外面的即將于山后的太正散發著最后的芒，顧忘羽看著，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覺。”

　都是一樣日落西山，可惜太明天還有升起的時候，這副恐怕是沒什麼救了。

　顧忘羽坐在屬于蕭市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隨意的撥弄著桌上的筆。

　蕭市從剛剛進辦公室開始，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再加上他一直沒有任何笑意的臉，讓顧忘羽生出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覺。

　忍了半天，終于沒忍住開口了。

　“蕭醫生，你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的，我可以承得住，反正總比你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來的強。”

　對于一個急于想要知道自己況的病人來說，醫生越是沉默，越代表著的病有多麼糟糕。

　在顧忘羽的“擾”下，蕭市終于分出了一些注意力給。

　放下手中的檢查單，蕭市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看著顧忘羽。

　“你的檢查報告我看過了，確實有一些問題。你的很高，早上來的時候吃飯了沒有？”

　搖了搖頭，顧忘羽說：“當然沒有，蕭醫生，該有的常識我還是有的，來檢查之前不要吃飯，這點我可是牢牢的記在心里的。”

　“你的況有點麻煩，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之前整容留在你里的藥，和上一次試藥的時候的藥產生了反應，才會導致你現在出現排斥進而導致胃痛。我看了你的檢查單，你現在有胃潰瘍的傾向了，我等會給你開點胃藥。”

　當時用于全整容的藥都是國外的藥品，現在追究起來本無跡可尋，就算蕭市想把那些藥品挨個拎出來測試，也沒有辦法。

　顧忘羽嘆了口氣：“那萬一再出現別的反應怎麼辦？蕭醫生，昨天只是胃疼，明天我可不可能會心臟出現問題？”

　蕭市沒有回答，這種不確定的事，他一向不會輕易給出病患答案。

　但是看著顧忘羽那雙含期待的眼眸，他猶豫了一下，有些含糊的說了一聲。

　“我不確定是殘存在你里的哪樣藥起了反應，但是我想……短時間應該是不會危及到你的生命的，這點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