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難得來了一次廚房幫忙端菜。
“肖辰溪只是我的書,他來送文件的。”他干的說。
這算是解釋嗎?
簡雨眨了眨眼,眸中亮起了芒:“我知道。”
他的青鋒終于懂得向他解釋了呢,就算是假的他也愿意接。
邢青鋒松了口氣,看見他笑,心中了一分,主端過他手中的另一盤菜放上了桌。
吃飯時的座位就有些奇妙了,一桌五個人,邢青鋒在中間,左邊是簡雨右邊是肖辰溪,簡雨下是蘇磐,最后是顧黎。
最大大咧咧的也是顧黎,他夾了一塊,對簡雨豎起大拇指:“小嫂子手藝不減當年!”
簡雨笑了笑,真心實意的那種。
氣氛一下活絡起來,顧黎自己帶了酒過來,吵吵著今天非要不醉不歸。
邢青鋒本就打算和他們喝個痛快,倒也不推拒,來一杯喝一杯。
簡雨知他有胃病,悄悄拉了下他角,沒想到那酒半路被一只蔥白玉的手給截了。
肖辰溪一口喝下顧黎倒過來的,笑道:“邢哥他胃不好,這杯我替他喝。”
邢哥啊……
簡雨放下了拽人角的手,這是連自己都沒有的稱呼。
原來早在未知的角落,邢青鋒已經有人照顧,可笑他還覺得男人最起碼難時會想起他。
蘇磐夾了把青菜放進簡雨碗里:“小雨,你自己吃,不用管他們。”
這話聲音不小,飯桌上的幾個人都聽到了。
邢青鋒眉頭一皺,從冰箱拿出牛給簡雨倒了一杯:“你喝不得酒,喝這個。”
簡雨一愣,接過牛小聲道了句“謝謝”。
眼眶卻有些潤,這男人連他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都不知道。
氣氛突然僵,蘇磐敲著桌子似笑非笑看著邢青鋒,連顧黎都收斂了笑意。
唯獨邢青鋒,不明所以。
簡雨看著牛,終究是把它放到邊。
“小嫂子,別喝。”千鈞一發之際,顧黎給截下來了。
邢青鋒向他,突然記起了一件遠久的事。
高中時期,簡雨被人整蠱,水杯里灌了牛進去,他僅僅是喝了一口,便吐了大半天。
簡雨是喝不得牛的。
冰箱里的牛是給他準備的,因為他有胃病,牛能暖胃。
“抱歉,我……”他詞窮了,面對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人,不知該怎麼給自己找借口圓自己的不上心。
“沒關系。”倒是簡雨替他圓了話:“你工作忙,不記得也是常事。”
說著他給男人夾了塊排骨:“吃這個。”
紅燒排骨,是邢青鋒喜歡的口味。
兩個人在一起,不能一味的追求平等,總有一方付出的多一方接的多,簡雨這樣安著自己。
“喝酒!”
邢青鋒莫名煩躁,將杯子推了出去。
顧黎挑了挑眉,給他滿上。
本來今天來是想著幾個老朋友聚一聚,在外面隔墻有耳的,喝個酒都不舒心,還不如到青鋒家里,小嫂子手藝不錯,配合著幾杯小酒,那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沒想到肖辰溪的突然到訪,全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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