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又辭職了?”關嶺著仰倚在沙發上的時天,怪嚷道,“你不是說這份工作工資比星辰還要高嗎?怎麼就辭職了?你是不是又得罪酒吧里的什麼人了?”
“差不多吧。”時天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聲音疲憊道,“話說你別問下去了,再問我頭就疼了。”
著時天略顯消瘦的形,關嶺嘆口氣,坐在了時天旁邊,“那你至告訴我接下里打算怎麼辦吧,我看我能不能幫你什麼,對了,我升職星辰倉管了,有權為星辰倉庫招聘新員工,要不我把你招。”
“我目前不打算再找工作。”時天拿開遮在眼睛上的手,目略顯傷沉的著天花板,“這幾天,我我的一個親人要手,我得陪著他。”
“就是你之前托我替你照顧的那個親人?”
“嗯,他后天手,這幾天我都會陪著他,找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吧。”
“那也行,你也趁這幾天好好休息,你看你最近沒打采的樣兒,不知道的都還以為你得了什麼絕癥呢。”
時天心中自嘲,他這跟得了絕癥有什麼區別,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由命運牽著走,或許比絕癥還要死的快。
如果,如果自己的生活還和那四年一樣,也許也能像關嶺那樣,認真工作后得到升職機會,即便是社會一底層,也能活出些許彩,不過現在,貌似多活一天都是種奢侈。
“楊天,明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怎麼樣?”關嶺笑著摟住時天的肩,“我關嶺升職了,請好哥們出去吃頓飯是應該的,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隨便吧。”時天淡淡道,“明天晚上的話,我應該也會有個不錯的心。
第二天,時天起的很早,吃完早飯,關嶺上班,而時天,則去了趟醫院。
因為時越南的虛弱,不起出國折騰,所以時天兩天前便讓醫院預約了國外的醫師專家來為時越南做手,甚至將那些手中需要的設備也一并讓那些專家帶過來,所以除去手費,各類開銷加起來,已經匯集一筆巨額。
其實醫院肯為時天這麼做,是因為時天信誓旦旦的承諾,會在今天下午四點前,將所有費用,一次繳清。
時天在醫院就自己父親手一事和醫生聊了一些,然后在醫院陪著時越南一起用了午餐,關于手,時天只騙時越南那是一場普通的小手,手費用已,只要安心等待明天的手即可。
時天趴在時越南的病床邊睡了午覺,一點多鐘的時候,趁著時越南還在睡中,時天悄悄離開了醫院,打了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K市繁華區里有一條不顯眼的窄巷,窄巷的深有各種花花綠綠的小店招牌和租房,這里是眾數人默認的尋歡場所,和各種夜總會等大型游樂場所不同,這一片是蛇鼠地盤,烏龍混雜,地下有私人賭場,賭車拳擊,各種易,應有盡有,總之各種奇奇怪怪的買賣都充斥在這塊看似普通的地段。
時天進一家面積非常小的酒吧,報上名字與目的后,一個酒保領著他往酒吧后走,最后朝著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走去。
有人從房間進出,時天還未進門,便聽到里面男人聲音啞低沉的威脅聲。
“十天要是還不清,老子讓人一天卸你上一塊零件!”
“是是,洪哥請放心,到時候一定連本帶利息一分不的還上。”
“滾吧滾吧。”
接下來好像是因為有人還錢,里面傳來男人的聲音較為欣悅。
里面的人出來后,時天在酒保的示意下,面無表的進了房間。
房間面積不大,只有桌椅和一張沙發上,一個面相有些兇惡的男人叼著煙倚在沙發上,看上去派頭很大,時天猜測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所謂的洪哥,這一條窄巷里的龍頭,洪萬。
時天走到桌前后,正在低頭數著鈔票洪萬抬頭睨了眼時天,淡然的掃視時天英俊的臉龐一秒后,洪萬雙眼里閃過一道亮,然后哼哼的問時天來由。
“奧,我記得。”洪萬的手指很有悠閑的扣擊在桌面上,略顯污穢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從時天的頭發掃到腳,然后一臉大佬態,“我手下跟我說過,你要借我兩百三十萬。”
“是。”時天的聲音很恭敬,“您的手下跟我說,您已經同意了。”
“沒錯,我洪萬向來是有生意就做,但我需要知道,你拿什麼作為抵押。”
“命,如果我在規定的期限還不清,我這條命,就屬于洪哥的。”時天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桌上,說出的話仿佛不參雜任何。
千辛萬苦從以前同事那里打聽到聯系洪萬的方式,時天就已經做好了借錢償命的打算,時天不覺的自己的選擇有錯,他將這筆錢的花法規劃的十分清楚,付清父親的醫藥費后,再為父親在郊區買一套不算太昂貴的房子,剩下的錢,就由父親養老,而自己,在被討債的人或古辰煥要了命之前,離自己在乎的人遠遠的,只要不拖累他們,自己怎麼樣都行。
“兩百萬可不是小數,你的命。”洪萬著下,猥瑣的眼睛微微瞇和,侵略的目在時天的臉上掃描多次,最后一拍桌子,“好,如果到期還不了錢,你,就是我的了。”
“好。”時天依舊沒什麼太大反應。
“那就打張欠條吧,我也好讓手下轉賬給。”
洪萬的話還沒說完,他的一名手下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面焦慌的附在洪萬耳邊說著什麼,隨之洪萬的臉也驟然一變。
“人現在在哪?快帶我過去!”洪萬迅速起,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先前高高在上的大佬態換上一臉不安,洪萬快速離開座位朝門口大步去,最后不忘轉頭對時天道,“你先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
像洪萬這種人遇到點急況很正常,所以時天并沒有想太多,他在洪萬走后,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耐心等待。
洪萬跟著手下快步來到小酒吧外面,看見門外停著的黑豪車后,立馬笑臉走過去,臉上的幾乎因諂的笑容堆在了一起。
“周哥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好讓我洪萬準備個寬敞的地方迎接,話說周哥怎麼不下車?要不進去喝兩杯?我有幾瓶珍藏。”
“行了洪萬!”車里的周坎不耐煩的打斷洪萬,“我替辰哥轉達幾句話,說完就走。”
洪萬是混道早,他比周坎的年齡要大,但是他不得不對周坎畢恭畢敬,因為周坎直接聯系著K市所有暗黑易的掌控者,古辰煥。
洪萬能在這一片混的神氣,也是得仗古辰煥的默許,若是古辰煥有意抹去他這一小片勢力,他洪萬怕是到現在還是蛇鼠之類。
“原來是給古老大帶話,好好,一定洗耳恭聽。”
洪萬在周坎的要求坐上副駕駛座,周坎將一張時天的相片放在洪萬眼前,一臉嚴肅道,“這個男人現在是不是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