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王將記憶中有關死亡沼澤的信息,娓娓地說給逸塵聽:
“至萬年前它就已經存在,而且吞噬過無數強者。所有人進死亡沼澤,修爲都會莫名其妙的降低。原本仗著自己高深修爲,想覓得寶貝,卻往往因修爲降低,危機重重,而隕落於此……”
久而久之,死亡沼澤就變了每個人心裡的地。
有著無限地,同樣有著無窮的陷阱,讓人又又恨……
後來,也有許多宗門和家族,把自己的弟子放在死亡沼澤的邊緣地帶,進行殘酷的訓練,能活著堅持下來的弟子,都是宗門或者家族的佼佼者,會得到全力培養。
但死在裡面的佔了九以上,這些人未必是修爲低,相反更多死者修爲比活著的要高一些,正因爲修爲高所以就不安份,總想著再深些,認爲自己有足夠的資本,或者因爲貪婪、好奇、僥倖,結果都是一樣命喪於此。
只有那些有自知之明,善於審時度勢的人,才能夠冷靜地化解危機。
當然更多能夠活下來的人,則是膽小怕死,畏畏,本就不敢深進去。
大多淺嘗輒止,在外圈稍稍活,就趕溜回去差。如果其他同伴遇難,就沒有人知道真相,反而可以投機取巧,得到宗門嘉獎爲‘英雄’。
還沒到邊緣地帶,逸塵就得到了很多信息,這讓他多了一份謹慎。
死亡沼澤的邊緣地帶,有一片森林,森林的樹木不多卻很高大。
白的過樹葉投下斑駁的影子,把地面烤得微微開裂。
偶爾吹來一清風,遊離於樹木之間,淡化了盛夏酷暑給人帶來的窒息,讓逸塵到一陣難得的神清氣爽。
雖然明知死亡沼澤兇險多多,危機重重,但他還是要闖一闖,爲丘二爭取一次機會。 ωwш ¸ttkan ¸¢ O
先前曾經惱怒丘二的薄,丟下妻兒與其他子鬼混,可見到彩魅,才知道冤枉了,丘二也是害者。
於是惻之心頓起,覺得有必要救這一家子,讓他們過上平常人的生活。
對於逸塵來說,百十里的路程,在平時本不算什麼,可現在是炎炎盛夏驕似火,一路上被地氣就薰得夠嗆。
好不容易看見一片樹林,終於可以口氣了,逸塵在一個特別大的樹冠影下,找了塊石頭坐下,準備在此稍事休息。
“抓賊……”
本已昏昏睡的逸塵,被遠的尖聲嚇了一跳。
睜眼一瞧,林外一人往這邊奔來,瘦弱單薄的上,穿著寬大的灰長長,甚至連頭都包裹著。
“這傢伙不像賊,倒像個傻瓜。”逸塵暗地嘀咕了一聲。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氣溫,這樣的烈日,把包得的只了一張臉,不被捂死已是命大,還敢跑的這麼急。
如果不是傻瓜,那就是個賊。否則,幹嘛不能把服穿得一點。
來人大大咧咧地,從逸塵旁急躥而過,卻又突然停腳,轉往他看了看,一咧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衝著逸塵做了個鬼臉,詭異地笑了。
然後從懷裡掏出個東西,‘嗖’地一聲,朝逸塵扔了過來。
逸塵本能地接過,卻是一個白瓷瓶,小巧緻,瓶口被紅綢布包裹的塞子塞住,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東西。
“賊休走,看劍!”
隨著一聲喝,一個青倩影飄然而來,姑娘長得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清秀標緻。
此刻滿目含嗔,柳眉倒豎,人未到劍已至,一副拼命的架勢。
而被稱爲‘賊’的那位,由於看到逸塵,耽誤了那麼一下下,就被姑娘追至眼前。
劍一閃,已將退路封住。
“唰唰唰——”
一劍接著一劍,招招兇狠。
想必姑娘先前被那‘賊’佔過便宜,心中怒意未平,誓要將對方斬於劍下。
所以瞬息間,連續刺出十幾劍,只攻不守,儘管修爲有限,但盛怒之下超常發揮,把那個‘賊’搞了個手忙腳。
但是,‘賊’的修爲明顯高過姑娘不,也不拿兵,就只是憑步法已是應付自如。
數招之後瞅了個空檔,形一變欺而上,出一掌直奔姑娘面門。
“啊……”逸塵暗不好,眼看姑娘無法避開,若是被打中的話,那一張俏臉可就慘了。
要不要出手相助呢?按說以那‘賊’的戰督級實力,制服戰師級的姑娘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又何必要逃?就算是逃,那姑娘也是萬萬追不上的,爲什麼故意停下來等……
莫非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啊~~~,你!”
逸塵猶豫的時候,事發生了變化,‘賊’那一掌,即將及姑娘面門時,卻忽然收勢,轉而著姑娘的臉,輕輕地了一把。
姑娘猝不及防,驚一聲,滿臉通紅,憤不已。
“嗯,果然是面若桃花,還有淡淡香氣。”‘賊’把手掌放到鼻子邊,嗅了嗅,做出一副陶醉相。
“我殺了你!”姑娘惱怒,舉劍便刺。
那‘賊’舉止輕佻,竟然在戰鬥的時候,出手調戲姑娘,可謂膽大包天。
逸塵卻毫看不出那‘賊’在何,戲弄姑娘確實不假,僅此而已。
“賊你敢……”
姑娘又是失聲大,眼淚‘吧啦吧啦’就掉了下來。
原來是‘賊’仗著自己修爲較高,居然手在姑娘的部拂了一把。
要說剛纔還是戲弄,這一次卻是實打實的調戲了,而且‘賊’的態度非常囂張,不僅沒把人家姑娘放在眼裡,更是將逸塵視若空氣。
“好了好了,別哭了。看你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我都心疼。”‘賊’怪氣地說道:“你不是我賊麼,那我就給你看看。”
“呸!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殺了你。”姑娘此刻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便轉向逸塵說道:“這位公子好興致。天化日之下,賊如此無法無天,你竟然袖手旁觀,難道你們是同夥?”
說的也是,明明看見‘賊’調戲孃家婦,居然自顧自的在一旁觀看,如果不是同夥,實在難以解釋。
“姑娘,我……”逸塵一時語塞,到底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除了看熱鬧,還能怎麼樣。再說了,該怎麼幫,於是嘀咕道:“你又沒讓我幫忙。”
“對呀,就算你請他,他也不會幫。”‘賊’在一旁幸災樂禍,冷不丁加上一句:“我們本來就是同夥。”
“胡說。姑娘,你別聽瞎說。”逸塵大聲辯解道。
自己只是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沒招誰惹誰,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呢。
“不是同夥你就幫我殺了。”姑娘趕往後退了兩步,狐疑地看著逸塵。
原本想找個幫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賊’這麼一說,姑娘不由覺起來。
只是一個‘賊’,就已經無法抗衡,要是走加上‘同夥’,那麻煩就大了。
“這……”逸塵有些爲難,雖然不是同夥,但也不能還沒搞清楚就殺人吧。
“我的傻哥哥,你就別裝了,你手裡拿的那個瓶,不就是我剛剛給你的麼。”‘賊’尖聲細語地說道。
逸塵還沒解釋清楚,又被‘賊’搶白了一句,更是坐實了罪名。
“果然也是個賊!”看見逸塵手中握著一個小瓶,正是自己被搶的那個,姑娘頓時大怒,提劍就要衝過來。
“等等……”以逸塵的修爲,對付這個姑娘一個意念就足矣。
但是他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賊’給拖下水,他得弄清楚狀況:“你們倆都別,把事的來龍去脈全部給我說說。”
逸塵心念一,不消片刻,便出現兩個小型的結界陣法,將這兩人罩住。
“姑娘,我跟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瓶裡裝的是什麼。”逸塵拿著瓷瓶晃了晃,說:“我希你能告訴我,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你爲什麼一開始就他‘賊’,還有這個瓶子裡裡面到底是什麼。”
“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放走‘賊’。”雖然逸塵使用結界將兩人困住,但那姑娘反而是相信了逸塵。
因爲以逸塵的實力,對付自己只要個小指頭就行,何必怎麼費事。由此看來,兩人應該不是一路人。
“我桃花,家住八十里外的桃花鎮,乾孃一年前得了失心瘋,找過好多郎中都沒看好。前些天有人告訴我,死亡沼澤外圍的天落石上有一種石心果,能治失心瘋。我在天亮前趕到天落石,就到這個‘賊’,先是假心假意幫我,待到取得石心果,卻又一把奪走,而且還……”
桃花委屈萬分的訴說著,偶爾還停下來輕聲泣,似有無限怨恨。
“還什麼?你知恩不報,反倒誣我。如果沒有我,你能找到石心果麼,就算找到也取不下來。是不是?”
然而,未等桃花講完,那個‘賊’就打斷了,而且咄咄人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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