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又氣又委屈地嘟囔:“臭無賴,你還學會臭顯擺了!你哪是顯擺,你是把我豁出去了……王八蛋,當著弟弟妹妹說這些,我這做姐姐的還要不要臉了……我是再沒臉見人了……你滾一邊兒去!”
“荷花……對不起……”
“你幹嘛!誰許你進我被窩兒的!你去那頭兒睡去……我再不搭理你了……我就跟我兒子過了……你下半輩子都自己去吧!臭混蛋!”
“對不起,荷花……再也不說了,再也不說了……荷花……”
長生可憐地道了一晚上的歉,最後勉強得了原諒,待熄了燈又死皮賴臉地鑽進荷花的被窩兒,只怕再不理自己似的用力地抱著,喃喃道:“荷花,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荷花不應,他就摟得更些,忐忑地追問:“不生氣了是不是?”
“……”
“我往後都聽你的,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不讓我說的我肯定不說,你別生我的氣了。”
“嗯……”
“那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嗯……行了,睡覺去……”
長生長出了一口氣,放心地躺了一會兒,又愣愣地問了一句:“那你以後還吃吧?”
“……”
長生沒得來回話,只得了一個窩心腳,灰溜溜地被踹出了被窩兒。
次日上午,荷花在院子裡曬尿戒子,聽著門口有人說話,卻是大寶和胖丫兒,可兩人在門口墨跡了半天,卻一直沒敲門。荷花待要過去開門讓他門進來說話,走到門口便聽得二人在外爭執:
“進去啊!進去,昨兒晚上不是說好了嗎!”
“嗯……不行……不去,我不去……多難為啊……”
“你們不都是的嗎,有什麼難為的。”
“那你們還是姐弟倆呢,你怎麼不去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讓我怎麼開這口!”
“我也開不了口……”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昨兒應得好好的……進去,你進不進去?不進我打你啦!”
“你打!你打!左右又不是沒打過……哼……我娘說了,狗改不了吃屎,你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怎麼又提這個……我啥時候打過你了!”
“打了打了,就是打了,上回那次,你敢說沒打!”
“那……那不是意外嗎,那不算,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哼!反正就是打了……我娘說了,有一就有二……我娘還說了,你再敢打我就讓我回家……我娘還說……”
“行了行了,你娘說,你娘說……你是聽你娘的還是聽我的?”
“當然是聽我娘的了!我娘又沒打過我!”
“你……”
“哼……你又跟我瞪眼……你從來沒跟瞪過眼,我知道……”
“唉,你幹嘛去?你回來……聽見沒有,回來……丫兒,丫兒……”
荷花聽著大寶追者胖丫兒離開,推門出去瞭,莫名奇妙地蹙了蹙眉。下午回娘家送東西的時候,見大寶和胖丫兒沒在,再想早晨的事兒,只怕他們小兩口兒又拌鬧矛盾了,便問娘他們倆去哪兒了。
娘欣地笑道:“他們兩口子進城了,上午走的。大寶這小子長進了,也知道疼媳婦兒了,說是帶胖丫兒去縣城吃扣去。”
荷花一愣,搞不懂大寶這兩口子鬧什麼事兒呢,只聽爹在旁邊罵咧咧地發牢:“有了媳婦兒就忘了老子了,養他這麼大花了我多錢,只想著帶媳婦兒吃去,也沒見他有這孝心帶他老子吃什麼扣!白養了這白眼兒狼了!”
荷花娘抿著笑:“他們小兩口兒恩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了,他倒是願意帶你去,你可願意走那麼遠的路折騰嗎?你只舒舒服服在家等著,那倆孩子指定買好酒好回來孝敬你。”
荷花娘這話說得不錯,大寶和胖丫兒回家不單買了酒孝敬爹娘,還給荷花準備了一份。晚上,胖丫兒拎了東西給荷花送過去,只說是從縣城最好的脯買的臘,他們一家人能吃一個月呢。
荷花見他們惦記,心裡歡喜,還沒來得及道謝呢,胖丫兒便紅著臉低了頭,扭了半晌,臊地小聲道:“姐……那事兒是咋回事兒啊……”
荷花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只覺哭無淚:長生,我恨死你了……
什麼待我登基,你必為后? 什麼寵妻無度愛妻如命? 原來都是假的!當看清楚枕邊人的真面目,被迫害到死的時候,懦弱的南靈笙已經死了! 在回頭,南語兮,你毀我容貌搶我丈夫!斷我性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以牙還牙! 段嶼君,你虛情假意利欲熏心殺我孩兒,就別怪我不留情面用盡心機斷你前程! 當侯府嫡女重生來過!煩傷我者,必百倍還之。煩拿我者,必千倍還之! 真心助我者…唯以身相許之… 她一心復仇,卻遇上冷酷王爺,初次謀面,助她殺人…再次謀面,見她殺人。同樣是不肯屈服步步為營的人,在處心積慮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之下,兩人的糾葛是各取所需?是利益趨使?還是其他? 他說“誰毀你清譽你找誰去,本王概不負責。” 她說“無妨,我毀王爺清譽,會負責到底的…”
(花千翡楚無殤)“來人,給王妃灌下這碗絕子湯!”一朝穿越,她從醫學鬼才變成了代妹替嫁的棄妃。剛嫁入王府,渣王爺就逼她喝絕子湯,還讓她給小妾端洗腳水。什麼狗男人,休了!毒虐渣,醫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