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水神恍惚地想起上輩子那混的一夜，謝庭玉喝得酩酊大醉，眼神卻清亮人，跟一匹孤狼似的，死死地盯著獵不松口，一改平時那斯文穩重的一面。

那夜的謝庭玉魯又興，弄得很疼很疼，回想起來還有點頭皮發麻。

但是那時候深他的葉青水來說，疼痛也是他賜予的一份禮，他讓蛻變人，的永遠地打上了他的烙印，他的味道。他也變了的男人。

那種滿滿地被糖填裹著的心，哪里還分得出神來考慮他給予的疼痛？

夜里謝庭玉的汗水滴到的眼睛，他的吻是從來沒有過的溫和急切，從來不親，一夜之間讓嘗了好幾遍。

謝庭玉從小接了軍隊式的訓練，力非常好，別的男人能折騰三回很快結束，他的三回能折騰半宿，這種回憶對葉青水來說簡直可怕。現在葉青水回想起來，那種魯和迫不及待，再來一次，這種念頭稍稍一想就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葉媽眼睜睜地看著閨騎著車回來，吃了好大一驚，看見閨臉上帶著淚水紅紅的，像被欺負的模樣，不擔心地敲起了門。

屋子里傳來了葉青水悶悶的聲音：“阿娘，我沒事。”

葉媽還是不信，想進來看看。

葉青水說：“真沒事，阿娘快去上工吧。這麼晚了。”

葉媽捂著笑，說：“今個兒俺閨出息了，娘和你阿婆都去看你了。”

葉青水沒有想到連阿娘都知道這件事，卻被謝庭玉哄著不告訴，這麼一想起來，葉青水更是恨得牙了。

過了沒一會，謝庭玉回來了。

他詫異地發現常年不落鎖的門，居然被鎖住了，推不開。

這個小丫頭倒是脾氣見長。

謝庭玉說：“水兒，你開開門。”

葉青水沒有想到謝庭玉居然回來得那麼早，剩下大半程路，靠兩條走好歹也得走個兩三小時。

謝庭玉過窗子，看見了驚疑不定的葉青水，他覺得有些好笑：

“水兒，你就舍得把一個傷患扔在野外。要不是有過路的汽車，可能天黑我都走不回來……你這樣對我，還不讓我進門。”

“我上這傷到底是為了誰啊？”

葉青水想著兩個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好歹會尷尬一陣子。沒想到謝庭玉還能渾然像沒事一樣，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快點，阿娘看著我久久不進屋，像是要過來問況了。”

謝庭玉騙葉青水說。

葉青水聽了立刻就坐不住了，很怕葉媽來詢問況，解釋不通，只好趕去給謝庭玉開了門。

謝庭玉走進屋子，稍稍吃驚，他放到葉青水床上的東西被一腦地扔在了地上。

好在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被子被單枕頭下還墊著席子。

葉青水抬起頭來看謝庭玉，說：“我看你的恢復得也差不多了，床就不給你用了。”

謝庭玉蠕一下，無奈地說道：“天氣冷了，我不能總一直睡在地上吧？”

葉青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震驚。

謝庭玉已經這麼不要臉了嗎，以前倒是正人君子一樣地避如蛇蝎，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新婚夜過后就氣地打起了鋪蓋的男人，現在居然要睡床了？

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謝庭玉看小姑娘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眼兒，懵又驚訝的神，不好笑。

就……這麼怕他嗎？

謝庭玉皺起了眉。

親個兒而已也怕，接下來的豈不是會讓更怕了？不過話說回來，謝庭玉也檢討起自己，剛才把推到樹上，背可能磨發青了。

想起這個，謝庭玉又回想起剛才滿都裹著的兒的香氣，溫香甜，小姑娘的得不可思議，親著親著就磕破了皮兒。

謝庭玉淡淡地說：“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謝庭玉把自己的被子耐心地疊好，放到柜里，整理完這一切的他，很快地離開了屋子。

房間里又只剩葉青水一個人了。

驚疑不定地坐在床上，思索了良久。

謝庭玉今天的舉止給他帶來的驚訝實在太多太多，一時之間實在令人難以消化，如果不是條件有限制，葉青水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短短才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葉青水的心已經仿若坐了幾回云霄飛車。

先是清晨謝庭玉送服鞋子，讓起膛去表彰會，讓掙回臉面。那時候葉青水心里是有那麼點激他的，謝庭玉那溫的鼓勵就讓覺很窩心。

接著他在黑市突然翻了臉，把在大樹下親，占便宜。

想到這里葉青水低頭看了眼上的服，面龐漲漲得發紅，好好的一套服，被他得皺的。以及完全沒有留意到，慌之中自己的扣子居然被謝庭玉扯破了，上出了一道紅痕，背也疼得要命。

一松懈下來，渾都疼。

打了點水，取了藥水涂背后的傷口。清凌凌的水倒映著糟糟的頭發，兩辮子不知何時松散了下來，臉上還有沒干的淚痕，滿臉糟糟的，對著這樣一張臉謝庭玉還能親得下去，葉青水很是佩服。

他，到底為什麼要親？

葉青水恍若不覺地了自己的。

……

這一天，沈衛民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大隊里知青不組織干活，因為副大隊長說要讓知青去看找水儀的表彰會。對此沈衛民不太興趣，這個表彰會前前后后還是他按著謝庭玉的意思張羅起來的，這幾天又干活又跑，累死他了。

于是大伙去看表彰會他沒去，他想在宿舍睡大覺。葉大志也沒有反對，有人湊個人場，人太多了反倒沒位置坐。

臨近中午的時候，去縣里的知青漸漸回來了。

男知青們回來之后，悶了許久才有人開始說：“以前真的看走眼。”

“葉青水長得可真標致。”

“嗨，我就說謝知青那樣有算的人，怎麼可能愿意犧牲自己討不誠心的媳婦。”

“你看看你們說的是什麼話。私底下說這種話臊不臊。”

幾個男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很久很久，才有人發出懊悔的嘆息，這一嘆像是嘆進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葉青水真他媽俊！”

可不是麼，一白的皮得在燈下照得發亮，紅潤潤的，窈窕纖細，長個子也高。

哪里想得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生出這樣標致的姑娘。

沈衛民被幾個人里“顛來顛去”的“葉青水”三個字弄得心煩。

他有些不耐煩了，“再好看，那也是別人媳婦了你們說個！”

葉青水戴過一段時間的口罩，聽謝庭玉說是為了好好養臉，沈衛民琢磨著葉青水的五，就算是臉養好了，也不至于他們說得那樣夸張吧？

他覺得這幫男人真他媽沒見識，在鄉下單久了，母豬都塞西施。稍微姿好點的姑娘，整天看得走不路。

沈衛民心里有猜測，看現在這苗頭玉哥很有可能不想離婚的，但是萬一玉哥離婚了呢？離婚后，這幫虎視眈眈的男人可不就有可能是玉哥的“接班人”了？

這種嫂子，被人覬覦的滋味怪不好的。雖然只是名義上的，那也不行。

不過很快，謝庭玉來到了他的宿舍。沈衛民的宿舍其實很小，他不和別人一起睡大通鋪，單獨要了個小間，以前是勉強委屈和玉哥一塊著住。后來謝庭玉走了，沈衛民樂得獨占一間。

他見謝庭玉午飯時刻來了知青點，有些納罕，不問：“玉哥怎麼有空來了？”

謝庭玉和沈衛民說，“被水丫趕出來，今天和親近了一會，怪別扭的。”

沈衛民聞言，有點詫異。

在他印象里，葉青水可是很喜歡謝庭玉的，有時候恨不得把他供起來。

沈衛民想了想淡定地說：“嗨，我還當是啥事。人嘛，不就是別扭別扭地過日子的嗎？”

“話說回來，玉哥你擔心這個就沒意思了。沖水丫當初那勁頭，你對好，保準對你好。”

謝庭玉聽到這里微微皺起了眉，“是這樣的嗎？”

沈衛民說，“怎麼不是了，玉哥你多使把勁，三年抱兩。”

作者有話要說：

平生君：我總覺得……

你們會臉腫的

沈衛民：什麼臉腫？

玉哥：為什麼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