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珩和林浣浣坐在石凳上,想要抬手給把脈。
林浣浣躲過去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不,不用了吧,我緩一緩一會兒就好了。”
溫書珩看了一眼,林浣浣咽了咽唾沫不知道為何有些害怕表哥的眼神。
溫書珩趁著不注意直接抓起的胳膊把脈溫書珩的樣子倒是引起了蕭寧風的注意,他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子還會一點醫,就是不知道醫怎麼樣?
“別……!”林浣浣來不及阻止,另一只手張的指甲都掐進里也毫無察覺。
而眾人明顯能看出來溫書珩的臉突然越來越黑,甚至眼神都出冷意。
除了謝景塵,其他人第一次看到一直溫和有禮的溫書珩竟然會有這種表,微微有些驚訝。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臉臭這樣?
他們不敢問,他們也不敢說!
溫書珩猛地抬頭盯向林浣浣,大概是因為心虛,林浣浣不敢對視他的眼睛。
“啪!”
溫書珩突然站起來,抬手給了一掌,嚇了眾人一跳。
“小姐!”
這是怎麼了?
林浣浣捂著臉,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低落在地上。
“林浣浣!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你是不是非要讓林家毀在你手里才算滿意!”
溫書珩沖著恨鐵不鋼的喊道,另一只手拍在石桌上“啪啪”直響,其他人沒想到一直孱弱的溫書珩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這得氣什麼樣?
“表哥,表哥……”林浣浣想抓住他的袍,被溫書珩躲了過去。
“別我表哥,我對你很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溫書珩突然猛地咳嗽起來,止都止不住。
突如其來的況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阿珩。”
“溫三!”
“溫書珩!”
“溫大人!”
謝景塵焦急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遞給他一杯熱茶。
“咳咳,咳咳!”溫書珩沒拿穩,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蕭寧風!”謝景塵想讓蕭寧風來給他看看,卻被溫書珩阻止了。
“咳咳,不,咳咳,不用。”
溫書珩咳嗽的有些不過來氣,抖的用另一只手想要解開旁的荷包,只可惜越著急越解不開。
謝景塵見狀,直接摘下他的荷包,然后將里面的藥瓶拿了出來。
“幾粒?”謝景塵看著臉原來越蒼白聲音說不出的焦急。
“一……咳咳,咳咳咳,一粒。”
謝景塵趕忙倒出一粒,拿來他的手,這才發現溫書珩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咳出了,謝景塵眼睛有些微紅,將藥丸喂給溫書珩。
半響,溫書珩這才好了許多,只不過看到一旁的林浣浣,嗓子又有些。
“咳咳咳。”
“表哥,你,你沒事吧?”林浣浣知道自己確實做的不對,但是和明泉是真心相的,不過也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的表哥的。
“托你的福,暫時死不了,不過表哥還能活多久還不是要取決于你!”
“我……”
溫書珩閉了閉眼,抬手打斷了的話:“我現在沒有心聽你說話,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和三舅舅他們說,第二我來和三舅舅他們說。”
“表哥!”
“你好好想想吧。你還不帶著你家小姐下去休息!”說完又重新給林浣浣攏了攏斗篷:“天氣轉涼了,表妹不好還是早些回家的的好。”
最后林浣浣被小月扶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而涼亭里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咳咳,讓你們見笑了。”
“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可是兄弟,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本世子說,本世子幫你!”
“對。”沈平年在一旁道。
謝景塵坐在他對面,給他重新到了一杯熱茶:“蕭寧風會些醫,讓他給你看一看,我也好放心。”
溫書珩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
“那也不行。”謝景塵果斷的否決道。
“喂喂喂你們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好歹他也是個神醫,別人相見都見不到,到了這里他親自給人治病還推三阻四的。
“抱歉啊,蕭神醫,我自己的子我自己知道所以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你認識我?”蕭寧風指了指自己。
“呵,蕭神醫,藥王谷的谷主,在下略有耳聞。”
“……”蕭寧風有些憋屈,怎麼現在自己都這麼好認嗎?眼前這個人是,之前那個柳賦的也是,一想到柳賦,蕭寧風臉又是一遍。
前不久他為了采一株藥材,特地在山腳下尋了一個住就是在等那株藥草時機的時候再采下來,結果被這個柳賦的直接摘下來給他,還名其曰的說幫他才下來,差點氣的沒把他扎個刺猬,要不是謝景塵提前送了口信,他現在也不會完好的站在這里!
“藥王谷!還是谷主!”孟凡逸和沈平年特別驚訝,蕭寧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見到他正常的表現嘛。
杜子文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肩膀:“沒事,當初我們聽到了也和你們一樣驚訝。”
想當初就是他和梁嘉聽到也是這個表呢。
畢竟那可是藥王谷啊!
“不過,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說著坐在溫書珩的旁邊抓起他的手臂就想把脈。
“真細,嘖!”蕭寧風看了一眼就要把脈,對面的謝景塵一聽臉一黑,從懷里拿出一個手帕蓋在溫書珩的胳膊上。
這回倒是到蕭寧風氣笑了:“你要是有線,是不是還要我懸診脈!”
“那你有線嗎?”
蕭寧風臉徹底黑了:“沒有!”
溫書珩忍不住笑出了聲,謝景塵看到溫書珩終于笑了,心底一松。
“咦?”蕭寧風把了一會兒脈,突然皺眉抬頭仔細觀察溫書珩的氣,突然咧一笑:“你這子簡直就像個破窟窿,沒救了,準備后事吧。”
謝景塵皺著眉聲音冰冷道:“胡說什麼,好好說話!”
“就是,你就算不會治就說不會!”孟凡逸為溫書珩打抱不平。
蕭寧風冷笑一聲:“呵,小爺我不會治,那就沒人能治了!”
“你什麼意思!”謝景塵有種不好的預,看向溫書珩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蕭寧風轉頭看向溫書珩:“他上有舊疾,估計有三四年了。再加上還有一些暗傷剛剛也就是怒極攻心再加上新傷未愈而且你還中毒了,這才導致舊疾復發而已。”
周圍的人越聽越心驚,這得什麼樣的人才能面不改的坐在這里和別人談笑風生,更何況他才十四歲啊!
謝景塵看向溫書珩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你應該有藥用來制里的舊疾和一些暗傷,毒素達到一個平衡,可惜治標不治本,最多也就能多活個幾年罷了。”
“溫三……能活多久?”
孟凡逸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不等蕭寧風回答,溫書珩說道:“活不過雙十。”
“什麼!”謝景塵猛地站起來,走過去抓住溫書珩的肩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