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我朋友開的，回來之前就說要過來照顧一下他的生意，我覺得這種地方和你一起來正好。”赫連朗說話的同時，紳士的拉開了椅子，讓段如果過下。

段如果乾笑了一下，拘束的坐在椅子上。

“菜我已經點好了，都是這裡的特菜，怕你吃不慣加了幾道點心，待會都可以嚐嚐。”

段如果覺這種地方的消費必然不會便宜，便說：“隨便吃點就好了，不用點太多，浪費。”

赫連朗輕笑看著說：“這可不像你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恨不得天天宰我一頓，一到我請客就指著好的點。”

段如果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頭，在現在這種況下回想他們的過去，不知道該用什麼心去梳理這段回憶。

“對了……”

“嗡嗡——”赫連朗話冇說話，段如果包裡的手機就囂了起來。

他立馬止聲，溫說：“你先接電話吧。”

段如果本來覺得這通電話是的一顆救命稻草，當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的時候，才知道這哪是救命稻草，分明是死的最後一稻草。

本來想掛斷電話，但是想厲嶸今天一天心都不太好的樣子，糾結著接通了電話，微微低著頭，用手擋著，小聲的對著電話那頭說：“做什麼？”

“死哪去了？”隔著電話，也能聽出他此刻的不悅。

段如果嚥了咽口水：“……下班了啊。”

“我讓你下班了？”

“……可你也冇讓我不下班啊。”

他的語氣又冷了幾分：“現在在哪？”

段如果老老實實的回答：“吃飯。”

“和你那個學長在一起？”

“……對。”

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嘟——”

電話被掛斷。

段如果怔了怔，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點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厲嶸幾個意思。

不過冇晚上回去加班就行了。

電話雖然冇有開擴音，但在此刻這麼安靜的環境下，赫連朗聽出了打來電話的是個男人。

但也聽出了似乎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所以段如果掛斷電話之後，他就問：“怎麼了？晚上要回去加班？”

段如果搖搖頭，將手機放回包裡：“不加，而且我打算辭職了。”

“辭職？我記得你以前就說想來這家公司上班啊？現在好不容易進去了，怎麼想辭職？”

段如果沉了口氣：“都是些七八糟的煩心是，這不是也快過年了嗎？我打算過完年之後再重新找工作。”

赫連朗點點頭：“也行，彆讓自己太累了，想休息就休息。”

辦公室裡，厲嶸站在落地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慢慢降臨的夜幕。

心裡很。

如同這燈紅酒綠的夜，容易讓人迷失自己。

將手裡的煙遞到邊，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白的煙。

腦子裡想著，此刻和的學長在做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打擾，或者以什麼樣的份去乾涉。

郭文碩離開的時候，他說隻想看著幸福就行。

一如他最初的想法。

可現在他想要的好好不僅僅是看著幸福，更想親自給幸福……

不知道是第幾支菸了，晃了晃空掉的煙盒，丟進了桌邊的垃圾桶裡。

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屜裡的車鑰匙，關掉辦公室的燈，驅車離開。

不知不覺九點了，車穿過路上的車流，一路駛向了的家。

剛好就看見從昨天那輛車上走下來，他停下了車，靠在路邊，遠遠的看著。

站在車旁和赫連朗說著什麼，看不太清的表，隻是覺得手裡捧著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很刺眼。

最後，赫連朗手將背後的帽子扣上來，寵溺的了的頭，纔看見抱著花轉朝社區裡麵走去。

赫連朗在路邊站了一會，目送了一段距離，然後扭頭看向了厲嶸的方向，似乎是發現了他。

厲嶸斂眸片刻，啟車裡朝著赫連朗開了過去，將車停在了他的車後，開門下去。

赫連朗微笑著，很是禮貌的對著厲嶸點了點頭。

厲嶸看著眼前的男人，各方麵覺都還不錯，和段如果在一起也配，跟著他的話，段如果應該也不會吃什麼苦。

不過他心裡麵總有一個聲音，讓他做不到大大方方的將段如果拱手讓人。

“你是果果的同事對吧？”赫連朗先開了口。

厲嶸半闔眸走到赫連朗麵前，才抬頭看著他，說：“不是。”

赫連朗略微詫異的挑了挑眉梢：“昨天和果果在機場的好像就是你吧。”

“是我冇錯，不過我不是的同事，我和你一樣……”

厲嶸停頓的時候，赫連朗有些疑的皺起了眉頭。

聽聞厲嶸繼續說：“是的追求者。”

赫連朗怔了怔，隨後輕笑著說：“果果冇跟我說過這件事。”

厲嶸沉了口氣，他深知段如果心裡有些牴他。

若是讓段如果在他和赫連朗之間做選擇的話，他冇有勝算。

就連此刻在赫連朗麵前，他都顯得冇底氣。

赫連朗倒是很有信心的模樣，大大方方的笑著對他說：“我們也算是公平競爭吧，畢竟選擇權在果果手裡，不管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希你也如此。”

厲嶸冇有說話，赫連朗對著他點了一下頭，轉回到車裡，驅車離開。

厲嶸站在原地，看著赫連朗離開的車，輕歎了口氣。

頭一次他對自己這麼冇有信心，這麼冇有底氣。

但他向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他會尊重段如果的選擇，但他冇說他不乾涉段如果的選擇。

扭頭看了一眼社區大門，黑漆漆的道路兩旁亮著昏黃的路燈，早已冇有了段如果的影。

厲嶸轉回到車裡，驅車離開。

段如果站在客廳，著那一大束玫瑰花發呆。

在赫連朗這般兇猛的攻勢之下，讓完全冇辦法躲避他的心意。

他上說著不急，給時間做選擇，可是他的做法卻像是在著早點給出一個決定。

翻了翻手機通訊錄，發現自己居然冇有一個可以傾述的朋友。

連個幫忙出主意的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