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雪蘭越說越興,口水帶著瓜子皮噴得到都是,真跟個大喇叭一樣開始給大家宣傳:“你們說他家最近熱鬧不熱鬧,先是許卿被人那啥了,然后是徐如月,接著就是如月冒名頂上學的事被人揭發,你們知道為啥不?”
“不知道,你倒是快說呀,就別賣關子了。”
馬雪蘭呸呸吐了幾口瓜子皮:“許卿是個啥樣的孩子,院里人應該都知道,每次下班回家還幫人做服掙錢,只要在家一天三頓飯都是許卿做。偏偏出事后,許卿突然變了個子,說明啥?說明許卿出事是人為的!”
“你們想啊,許卿先跟那個教授的兒子談對象,結果轉過頭就出事,剛出了事,那邊許如月就跟人訂了婚。你們琢磨琢磨。”
這事大家還真議論過,覺得周教授那兒子也不地道,不能前腳嫌棄姐姐,后腳就跟妹妹訂婚。
卻沒人把許卿出事跟方蘭欣聯系在一起,畢竟許卿出事回來的那天早上,方蘭欣在院里哭得那個凄慘傷心,再加上平時這個后媽做得很功。
唯一就是覺許如月那麼快跟周瑾軒訂婚,好像有些不地道。
有人就懷疑:“不能吧?方蘭欣再壞也不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可是毀了一個大姑娘的清白。”
馬雪蘭哼了一聲:“連刨墳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干不出來?”
眾人頓時不說話,覺得事還真有可能像馬雪蘭傳的那樣。
再說了,馬雪蘭雖然一天像個大喇叭一樣,到說閑話,可是每次說得還都準。
頓時,就變了方蘭欣和許如月變這樣,都是因為許卿的報復!
誰讓們先不做人的呢!
許治國和方蘭欣在墳地打了一架,回來后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宿舍。
方蘭欣腫著一張臉,把家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現在整個廠區的人都在看的笑話,也沒必要再裝了。
許如月在一旁嚇得不敢吱聲,紅著眼看著方蘭欣發泄完,才小聲說道:“媽,你消消氣,我們這樣,不是正好讓許卿得意!”
提到許卿,方蘭欣現在是恨不得吃了的,喝了的,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拉著許如月坐下:“如月,你去找你丁叔叔,讓他一定幫你嫁給周瑾軒,還有上學的事也要讓他趕擺平。”
許如月遲疑,現在周瑾軒本不見,再嫁給周家怎麼可能?
就是現在上學的事,能不能越過去都是問題。
方蘭欣冷笑:“你放心,丁昌文有辦法的,如果他敢不幫忙,我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
許如月看著因為臉上青腫表有些猙獰的方蘭欣,小聲問道:“媽,你和那個丁叔叔是什麼關系。”
方蘭欣看了一眼:“你不用知道,你去找他就行,他肯定不能不管。”
至于許卿,也一定不會讓好過!
還有葉楠,到底死了沒有?
第二天一早,許卿用自行車馱著兩桶浸泡好的石灰,還有刷子去書房子。
到時候,周晉南已經到了,院子明顯已經被清掃一遍,地上還灑著水。
而周晉南正在索著收拾墻邊一堆磚塊木頭,因為看不見,白狼就在一旁看著,有可能會傷到手的尖銳件,它就頭過去撞一下周晉南。
許卿見了趕停好車,把石灰取下來放好過去:“哎呀,我來弄就好了,萬一有釘子扎到手怎麼辦?”
白狼見主人來了,很自覺地朝后蹲了蹲,默默看著兩人。
周晉南笑了下:“沒事,我弄得很小心,而且白狼還在一旁提醒我呢。”
許卿知道白狼很聰明,可那畢竟是條狗:“它也有看不到的時候,而且它又不能說話。”
白狼低聲了一聲,似乎對許卿對它的否定很不滿意。
周晉南忍不住笑起來:“它很聰明還很心眼小,你小心它回頭跟你記仇。”
“對,狗隨主人,白狼是心眼小又記仇。”
高湛抱著一張藤椅進來,邊走邊說著。
許卿看著嶄新的藤椅,上面刷的桐油漆還锃亮,忍不住驚喜:“這個藤椅真漂亮。”
高湛瞥了眼周晉南:“是他選的,一共買了兩把。”
心里卻把周晉南嫌棄得要死,買個藤椅還要講那麼多花樣,讓他差點兒跑遍整個省城才買到。
許卿笑著去了藤椅,又坐上試著搖了搖,躺下就能過繁的枝葉,看見斑斑點點的。
確實是一種。
高湛又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遞給許卿:“這是周晉南讓我畫的小院規劃圖,你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簡單的圖紙上,特意標注在倉房旁邊蓋一間涼棚。
周晉南也走了過來,跟許卿解釋:“你要是想做生意,肯定要有個倉庫,院子沒那麼大地方再蓋一間,就把廚房騰出來當庫房。”
許卿想說只是要做點兒小本生意,暫時還不需要庫房,不過既然是周晉南的一片苦心,也不能說。
周晉南又說道:“以前的小倉房打算改洗澡間,旁邊的夾道放煤球,三間正房東邊那間給住,因為那邊冬天比較好。”
許卿還以為是高湛告訴他房屋的格局,所以周晉南才知道得這麼清楚。
卻沒想到高湛突然開口:“我怎麼沒覺到東邊屋子的比較好?現在覺都差不多。”
畢竟整個樹冠將小院全部籠罩了。
周晉南沉默了下:“你細看,槐樹的樹干是不是朝著西邊傾斜,相對來說是不是西邊的枝丫更多更?”
高湛和許卿抬頭仔細觀察了下,還真是西邊的枝葉要更繁盛一些。
許卿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高湛突然笑起來:“忘了跟你說了,他不僅是個冷閻王,還是個活雷達活地圖天氣預報。”
許卿:“……”
這外號哪一個拿出來都厲害得不得了。
高湛卻慢悠悠地補刀:“可惜,現在是個瞎子!”
周晉南也不惱火,了白狼的腦袋:“擊我照樣能贏了你。”
高湛嗤笑:“你就吹吧。”
周晉南緩緩開口:“如果贏了,你給我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