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宅子因為好些年沒住過人了,有些陳舊,需要找人重新翻修一下。”宋無忌就著下頜做思考狀,“現在天氣熱了,讓那些匠人抓時間刷,恐怕也要半個月后才能用。”
趙如意聽宋無忌說得頭頭是道,不奇道:“世子爺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難不您去藥王廟瞧過了?”
“豈止是瞧過了!”沒想宋無忌卻是有些嗔怪地瞧向了趙如意,“也不知道是誰,眼里只有病患沒有我,我都在藥王廟里轉了兩圈,連正眼都沒瞧我一下!”
趙如意聽著就汗涔涔的。
還有這樣的事?
可怎麼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阿東和鐘嫂提起過呢?
宋無忌瞧著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就忍不住抱著笑道:“真是個傻的,當然是我讓他們不要告訴你的,因為我要給你驚喜呀!”
“而且我同仁安堂的張大掌柜說好了,以后你若是缺了什麼藥材,可以直接派人去他那拿,他都會給你算個八折。”
“真的麼?”
那可是仁安堂的藥材!
趙如意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興了,而是抱著宋無忌,在他的臉上一頓狂親。
這麼主的趙如意宋無忌還是第一次遇到,除了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要讓趙如意主投懷送抱,好像也不是太難。
趙如意的藥房如期開了起來,宋無忌還特意為題寫了匾額“如一堂”。
這“如一”是取了“如意”二字的諧音,也是希趙如意能不忘初衷,始終如一。
趙如意收了阿東和那幾個小乞兒在藥房里干活,往日里總是蓬頭垢面的他們,在洗過澡換上統一的伙計服后,竟都像換了一個人。
而宋無忌擔心他們都是剛開始接藥材這一行,又特意從仁安堂請了幾個老手過來幫忙。
因為趙如意的這個鋪子只給窮人瞧病,基本影響不到仁安堂的生意,那張大掌柜就很是樂意做這個順水人。而仁安堂里那些來幫忙的人就更是樂意了,因為他們過來幫忙,如一堂給的是兩倍于仁安堂的工錢,而且仁安堂那邊還不除他們的名,他們隨時都可以回去上工。
一開始,大家都是沖著如一堂瞧病不要錢而來的,可如一堂每天只放出二十個不收錢的號,不上的,就只好往后排。可有些人的病癥急,哪里能這樣干耗著?
大家見趙如意的醫靠譜,這如一堂的藥材又廉價,這左右一衡量下來,慢慢的就有人花錢也愿意看,這如一堂也就漸漸地有了進賬。
轉眼就到了六月底七月初,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日子。
趙如意每天都會讓阿東他們熬上一大缸的涼茶放在門口,并用大碗盛著,供路人飲用。而住在附近的人在出工之前都會到這如一堂來舀上一小罐涼茶,然后帶著去上工。
如一堂的兩個小伙計瞧了,就忍不住私下里嘀咕,這每天得多藥錢呀!
每天都跟在趙如意邊的三兒得知后,就在他們一人頭上敲了一記栗:“大事者不拘小節,想要做好生意,哪里能錙銖必較?更何況這間鋪子本就沒想著賺錢,你們兩在這瞎嘀咕什麼呢!”
那兩個小伙計就吐著舌跑了。
許嵐在得知趙如意開了這個鋪子后,特意來瞧了幾回。
對于他的到訪,趙如意自是求之不得,也就想著讓師父也瞧幾個病患,然后在一旁好好學習學習。
豈料那些病患卻不買賬。
他們只認定了趙如意這個“藥王娘子”。
而許嵐這邊又不愿暴自己的太醫份,因此干脆讓到了一邊,翻看起趙如意之前記錄的醫案來。
趙如意的記錄很是詳實,以至于許嵐在看過后都忍不住同開玩笑:“這些醫案若是能流傳下去,恐怕都能為傳世的醫書。”
對此,趙如意卻是不信。
那些醫案不過是記錄下來給自己溫故而知新的,可從沒想過拿那些醫案去傳世。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太醫院嗎?”許嵐就沖著趙如意眨了眨眼睛,“是因為進了太醫院,才有機會看到歷代太醫們替皇上開的藥方,然后希自己能從中發現一些點睛之筆。”
沒想他馬上就是失地一嘆氣:“只可惜,這些太醫用藥都是求穩,方子開得四平八穩的,還不如你這上面的記錄。”
這種非議天家的事,趙如意可不敢開口。
“對了,剛才我翻了一下你的這些醫案,我發現你可以試試婦科,畢竟你現在給這些窮人看病,可不足以維持你這間鋪子的生計,你比我們這些男的都有優勢,至患者在你這不會于啟齒。”
聽得許嵐這麼一提醒,趙如意發現還真是這樣,而且這里來瞧病的患者也明顯比男患者要多,難道是因為自己也是個的?
“師父的話我記下了!”趙如意就同許嵐道。
許嵐又在如一堂里小坐了片刻,在喝完了一杯茶后,他也就同趙如意道:“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有些忙,可能無暇來看你了,若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病患,可以去找仁安堂里坐診的左大夫,只要告訴他你是我徒兒,他自會幫你!”
代完這些,許嵐便離開了。
幾日后,趙如意才知道,原來之前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選秀已經有了結果,只見那些家中有被選中的人家,都在門廊上掛上了大紅花,待到良辰吉日,便會由宮里來人接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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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子在后宮中,有封號的自然比那沒封號的日子要好過一些。
雖然薛安安只得了個寶林,可到底不用同那些沒有封號的秀們同一炕頭,又加之在宮里出手大方,經常那些銀錢出來打賞那些宮和侍,很快也就在宮里立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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