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拿著洗發水將手臂收了回去,時蘇仍然僵的站在筆直,眼神落在他手中的洗發水上,一切語言全憑大腦本能:“對,就是這個……”
景繼寒黑眸盯著,看見這副努力板著臉保持平靜,但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紅的模樣,淡漠的語氣里不多了使人不易察覺的玩味:“需要用多?”
時蘇詫異:“你不會連洗發水都不會用吧?”
景繼寒聲音波瀾不驚:“你的發量,和我的發量,一樣麼?”
時蘇因為他這話才終于把一直努力避開的視線抬起來,看向男人利落的墨黑短發,視線難免在他眼睛上掃過,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又很快的避了開,眼神平視著前方——他前的料。
的確,為了拍古裝劇,很久沒去修剪過頭發,現在頭發長度都快及腰了。
“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幫我沖洗就行。”手就要拿過他手中的洗發水。
男人沒給,手微微避開的剎那,的手正好到他同樣被水濺的手臂,莫名像電了似的趕回手,重新保持回剛才那個筆直僵面向他站著的姿勢。
沒辦法抬頭,明明站的筆直卻又仿佛渾上下就連孔都在努力的蜷起來,平時落落大方行事坦,這會兒倒是尷尬的仿佛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有著四歲孩子的人。
覺到他好像在發頂涂抹了一些與的長發適量的洗發水,時蘇最開始只是想著不服就這麼讓他幫忙沖洗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現在男人的掌心都在頭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漉漉的發間穿梭而過,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多簡單。
空氣靜默,說不出來是什麼覺使人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狹小的洗澡間里更是讓那種不自在的覺升溫。
時蘇閉上眼睛,只等著他快點幫自己洗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的作不快也不慢,雖然真的幫洗的很舒服。
時蘇最后忍不住咬了下,忽然就這麼閉著眼睛皺眉一臉嚴肅似的說:“紀寒我要提醒你一句,現在這種況只是我脖子不能所以才請你幫個忙,你千萬不要認為我是有什麼多余的想法。”
說完這句話后,覺得應該已經起到提醒和解釋的作用。
畢竟無論紀寒究竟是什麼人,首先他是個男人,這樣讓人幫忙洗澡……呸呸呸,讓人幫忙洗頭發,怎麼想都會讓人覺得很曖昧,真的沒有那種想法,得說清楚,免得被誤會!
但是這話說完后,男人半天沒說話。
時蘇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瞇著眼,見男人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還是剛才那個很近的距離,頓了頓,眼睛逐漸睜大了些,結果沒料到他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時蘇:“?”
本能的向后退了步,卻被男人步步近,直到背靠到墻上,才臉僵僵的開始恨自己現在的行不便。
如果這男人趁著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真的要對圖謀不軌的話……
……在想什麼?
時蘇還在大腦當機一般的離神中,頭頂響起男人低沉又似是帶笑的聲音:“什麼多余的想法?”
時蘇陡然回神,看見男人眼中逐漸凝聚的縷縷的笑,印象里他好像很笑過,尤其是這樣明顯的笑。
倏然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他手中的花灑被他直接按開,水直接在頭頂嘩啦啦沖下來——
“噗——”時蘇被這猝不及防的水沖的趕閉上眼睛,一邊拼命的向前吐著水沫一邊氣的嚎:“紀寒!你給我等著!噗……咳咳……”
男人毫無所懼,花灑的水被他開到最大,直接在頭頂澆灌而下,時蘇靠在墻上不敢扭脖子,只能閉著眼睛努力屏住呼吸,還不停的向外吐水沫,氣的手抬起來胡的張牙舞爪卻沒辦法實現有效的反抗。
直到頭上的洗發水被沖洗干凈,景繼寒將花灑遞到被水淋的仍然一臉懵然靠在墻上的時蘇手里。
臨轉,目又在上不著痕跡的略過,轉向浴室外走時,拋下一句聽不出緒但約摻了低啞的話:“下次穿服洗澡,記得換個。”
時蘇仍然沒回過神,直到男人的影已經在浴室間消失,才茫然的向外邊看了眼。
穿了什麼的服?
好像昨晚就一直在穿現在這件了,今天好吃懶做了一整天也沒注意,又不能隨時都低頭看,自己也沒注意服的啊。
時蘇手在上探了探,扯起睡的擺向上掀開,把擺扯到能看到的高度……
白。
舉起來的時候,還能過的擺清晰的看見自己的手指。
有好多件睡,純黑的鵝黃的淺綠的天藍的淡的靛青的。
只有一件白的。
此刻,就穿在上。
時蘇:“…………”
救命,這種老舊的樓應該不算太結實,能不能劈開一條出來,讓鉆進去算了!
-
“紀寒叔叔,媽咪怎麼啦?”時綿綿坐在沙發上,看見洗過澡后的時蘇一臉沉的從主臥室走出來,誰都不看,徑直進了兒房,覺媽咪的表好可怕。
景繼寒瞥了眼兒房那扇被“砰”的一聲重重關上的門。
綿綿很敏銳的覺到媽咪好像心不太好,趕抱住景繼寒的說:“媽咪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叔叔我今晚跟你睡行不行?”
景繼寒以下指了指兒房的方向:“會同意?”
綿綿還是抱著他的不撒手:“媽咪今天晚上好可怕,反正我不要和媽咪一起睡,我要去紀寒叔叔房間睡!”
說著,仰起小腦袋,一臉央求的看著他,嘟著小說:“叔叔,我給你講睡前故事,我可會講故事啦,你要不要聽莎公主的故事,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你讓我過去睡嘛……”
景繼寒低下頭,看著時綿綿這一副儼然小版的時蘇模樣,大眼睛眨啊眨的試圖以賣萌取勝,在小腦袋上拍了拍:“去吧。”
“耶!”綿綿高興的跳起來,趕抱起沙發上的智能娃娃,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向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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