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想過那樣的日子，我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就像是兒臣當初能為他付出命，現在就不會如此了。”眼里閃著淚花。

“你能想明白就好。”武宣帝聽說了這麼多，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有些人錯過就是錯過了，既然當初文晏平不愿意娶，那現在就別怨玉溪不愿意嫁。

他道：“既然你不愿意，父皇就拒絕了。”

花惜點頭，“讓父皇費心了。”

武宣帝恩了一聲，靜默了片刻，他打開一本奏折，像是不經意的提了一句，“你說，鈺鴻當太子如何？”

花惜惶恐道：“朝堂之事，兒臣萬萬不敢言。”

“不論君臣，現在就我們父二人，朕讓你說，你就說。”

花惜依舊是推辭，“兒臣實在是不敢妄言。”

武宣帝皺眉，“怎麼？讓你說句話，還要朕下道旨？”

“那……兒臣要是說了，父皇可不能怪罪兒臣。”

“朕恕你無罪。”

“還不能和別人說。”

“你覺得朕需要和誰說？”

花惜不好意思一笑，垂目遮住眸子里的暗洶涌，這才道：“兒臣覺得，八皇弟并不適合當太子。”

武宣帝有些詫異，“恩？”

“兒臣并不是貶低八弟啊，兒臣就是覺得鈺鴻子實在是不適合當太子，過于綿了，人又一筋，不會轉彎的，他要是當太子，怕是人人都能欺到他頭上。”

要真是了太子還有誰敢對他不敬，武宣帝執筆在奏折上寫下什麼，輕笑一聲道 ：“你倒是和你母后說得一樣。”

花惜頓時道：“看吧，不是兒臣一個人說八弟不合適。”

武宣帝搖頭失笑，他倒是覺得鈺鴻適合的，他的子是比較溫和，但絕對不會說會任人扁圓，該強的時候，他還是有自己的脾氣的。

“那你倒是說說誰適合？”

花惜思索一會兒，才道：“大皇兄是最適合的。”

武宣帝蘸墨的筆頓住，本來還是帶著幾分消息的眸子，立刻沉了下來，“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嫁，父皇也不會說迫你，文晏平要是再提起，朕推了就是，你先回去吧。”

花惜戰戰兢兢道：“是。”

轉過的角微微上揚著，又怎會不知提起趙玉勛時，武宣帝為什麼氣這麼厲害。

武宣帝都下了旨，這葉傾永遠不準踏進都城，偏偏趙玉勛把人藏在了外室，趙鈺晨知曉后也是和糾纏不清。

更可笑的是，葉傾懷孕了，孩子卻不知道是誰的，現在私下趙玉勛和也是吵得厲害。

要是武宣帝，有這麼兩個甘愿帶綠帽的兒子，怕不是分分鐘想打死他們。

……

趙鈺鴻新婚燕爾，正是里調油的時候，對花惜這邊難免會關注不到，等他知道文晏平又請旨賜婚的時候，整個都城都傳遍了，文將軍兩次求娶公主，被公主拒絕的傳聞。

這傳聞了茶館酒肆里的聞，都說這文將軍實在是自作自，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花惜再次見到文晏平的時候，他清瘦了不。

他目沉痛，問：“為什麼？”

花惜輕搖著扇，“你覺得痛嗎？”

騙了他！

又一次騙了他！

他的真心再一次被踐踏，怎會不痛！

文晏平低聲音，又問：“為什麼？”

“你也覺得痛吧，想問一個為什麼，為什麼讓你置于這麼難看的境地？”朱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眼中泛著寒意，“那你現在有會到，本公主當初是什麼嗎？”

手握拳放在口，“不對，要說痛，你怎麼能比得上本公主呢，畢竟本公主可沒有帶一個男子到你跟前，說這是我的心儀之人呢。”

近了文晏平，兩人的距離只有拳頭這麼遠，呼吸疊間輕聲細語問：“后悔嗎？”

文晏平一把攥住的手腕，“你明明心中是有我的，為什麼就不能放下當初……”

花惜笑了，另一只手在他膛上，“放下，我正在嘗試著放下啊，放下對你的。至于放下當初，你覺得你瀕臨死亡的時候，看到明明有人能救你，卻一直冷靜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死亡，你會放下嗎？但凡你當初不那麼決絕，手拉本公主一把，本公主都不至于如此。可惜，當初整顆心全部都在葉傾上。”

文晏平無力松開的手腕。

花惜又添了一把柴，“我是喜歡你，但這份喜歡已經被對你的恨超過了啊。”

文晏平備打擊的后一步。

“哦，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需要和你說一聲。”花惜扯了扯角，“葉傾現在被養在趙玉勛的府里，孩子都有了，不過，過得不太好。”

要是過得好就怪了，先不說肚子里孩子不知道是誰的趙玉勛對的不滿，就單單是鐘靈秀都夠喝一壺的，鐘靈秀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你的老人，說不定能帶離苦海呢。”

……

文晏平沒有專門去看葉傾，卻在街市和不期而遇。

著個肚子看起來有些臃腫，見到他的時候，眼里迸發出喜悅的，就要和他說話，卻被后的兩個丫鬟給攔下了。

葉傾面兇狠讓們滾開。

文晏平看著臃腫、憔悴的，再想到明眸善睞的花惜驀地笑開。

現在他突然想不到，他到底喜歡葉傾什麼呢？

使了蠻勁，丫鬟不敢用力拽，只能跟著走到文晏平邊，“晏平，趙玉勛他變了，變得好可怕，你帶我離開他，救救我好不好？”

文晏平雙眼空寡，“為什麼要回來？遠離都城不好嗎？”

他們都在這，有這麼的人在這，怎麼能離開呢！

“我是為了你才回來的，晏平你帶我走，就我們兩個，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期盼道。

“本將軍為什麼要帶你走？”

“你不是我嗎？”說得理直氣壯，“我愿意為你生兒育。”

文晏平眸子里失去了所有彩，低喃，“本將軍何時過你？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