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勝一怔，他們那個時候讓易辰做出選擇，問易辰是選擇留下，還是選擇和易暖一起離開，和現在說的有什麼兩樣，不，他們更過分。

易辰顯然是想到了當初的事，他只覺得眼中又飛進了沙粒，眼淚再次一發不可收拾。

這無異于誅心，他是不想趙煙玲死，但是他要為了救趙煙玲搭上自己的命嗎？

李同樣是知道要是選擇離開，再遇到什麼危險，那麼他們只有一死。顧憶寶遇到危險，可以為他犧牲，但是趙煙玲，知道自己不夠堅定。

兩人皆是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做不出選擇。

看著趙煙玲死，他們做不到。陪著死，他們同樣是做不到。

花惜也沒有催促他們回答，就站在那等著他們的答案。

趙煙玲心一點點冷了下來，捂著口，癲狂笑著，又想起了那個只會哭，恨不得跪求著黎思緒不要分手的易暖。

撐著地面起。目如一潭死水，“哈哈哈……易暖……易暖，你真的是易暖嗎？你不是！”

自我肯定道：“你一定不會是的！你不是易暖！你不會是那個廢！”

易辰懵臉，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他們都不知道的？以前認識他姐？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姐以前是個廢？

花惜目微冷，“現在在這胡言語，裝傻充愣？”

容越卻是若有所思盯著的后背，從郭勝還有劉宇凡來看易暖的變化確實是讓他們心驚，而且他們都說易暖是突然有了異能的。

還有一點他一直覺得很奇怪，像他們這些人，經過了這麼多的打斗，實力都不如，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多。

但是要說不是易暖，又有點天方夜譚。現在雖然說是末世，人有了異能，但他依舊是無神論者。

趙煙玲的笑聲越來越尖銳，就在所有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沖了出去，手里握著不知道從哪弄出來的一鐵釘，朝花惜刺過去。

花惜未挪一步，等到離自己只有咫尺之時，花惜微抬了一下手，只是還沒有手，趙煙玲就像是被人點住了道，僵在了那里。

花惜抬眸，見郭勝還沒有收回手，心下嘆了口氣，他這也算是給劉宇凡報仇了。

趙煙玲手里的鐵釘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角出一個解的淺笑，視線一寸寸挪向看向容越那邊，卻只看到了他在易辰的攙扶下焦灼往這邊來的影。

這一刻，可不可以幻想著他的焦灼有一秒是為了自己？

終究到死都騙不過自己的心啊。

……

自趙煙玲死后，李就像是瞬間長了，不再是那個只和顧憶寶互打互鬧，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

去往F市的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危險越來越多，在這兩個多月里，他們見了太多太多的人。有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有的是良善保持初心的獨行者。

郭勝和李最終也沒有踏F市，郭勝是為了救王月死的，而李是為了救顧憶寶而死，兩人尸同樣是未能土。

經歷了這些無休止的打斗，容越的異能也有所突破，邁進了高階異能者一列。花惜到底不是鐵打的，在他們進F市的第一天，就病倒了，這一場大病來勢洶涌高燒一直退不下來。

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于基地里面有兩天了。

守在床邊的王月看醒了，驚喜地跳了起來，“姐姐，你終于醒了。”

花惜環顧四周，見室裝潢，詫異挑眉，聲音有些嘶啞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問完，心里面實際也有了譜。

王月給倒了杯水過來，“在基地呢。”

花惜抿了一口茶，：“他們呢？”

知道是在問容越他們，王月乖乖回答：“他們都出去了，說是跟著找資。”

花惜點頭，“我們來這多久了？”

王月：“兩天了，姐姐你不知道，你暈過去的時候容越哥擔心你了，進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醫生，還差點跟人打起來。”

花惜一愣，“兩天了？”

王月嗯了一聲，“本來容越哥還說等你醒過來再跟著出去呢，可是那些人都不讓，說是昨天已經休息了，今天強制讓他們去。然后容越哥就讓我守著你，說是一步都不能離開。”

“他們去多久了？”

王月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七點多就出去了，現在快有……六個小時了。”

說完又問：“姐姐，你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不？”

一問怎不，花惜肚子真的了起來，“有吃的？”

王月悄聲道：“有，本來他們讓所有東西都上的，但是我在裝服袋子里的藏了幾個面包，他們沒有檢查。”

說著就跑出房間，去隔壁柜子翻出自己藏的面包，噔噔噔跑了過來，“草莓味兒的，這個特別好吃。”

花惜莞爾一笑，結果的面包，細嚼慢咽吃了起來。

到了六點多，容越他們才回來，兩人見醒了，皆是歡喜不已，花惜第一時間沒有去過問容越和顧憶寶，而是看向了易辰。

“你上這麼多是怎麼回事？”花惜臉實在是有著難看。

要只是濺到了上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很明顯不是，他上的服破破爛爛的掛在上，臉上沒有半點，而且靠著顧憶寶扶著才能站立，只怕是在傷口理之前，傷的不輕。

“不小心被喪尸抓了一下，都沒事了，傷已經理過了。”易辰也不想他太擔心，避重就輕道，“姐，你沒看到越哥又多厲害，他一出手震驚了所有人，現在他們都喊越哥為老大呢，還說明天要給我們換一個高級的公寓。”

花惜直接忽視他的話，冷著臉道：“過來。”

易辰哦了一聲，乖乖挪到瓜兮兮深表，花惜掀開被子，一把拽著他的手臂，把袖子挽了上去，那上面的傷卻是是被治愈系異能者理過了，就留下了一層淺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