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竹子的生命力是十分頑強的,我也希你以后無論遇到什麼,都能如竹子一樣百折不撓,活自己想活的樣子。”花惜手指點著膝蓋,說道,“就修竹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一個姓,花修竹。你要是介意,那就直接便修竹。”
他角終于是出了淺淺的弧度,這還是花惜第一次看他笑,還別說,他笑起來了幾分鷙,就是這樣一個年紀年才該有的模樣。
“花修竹,以后我就花修竹。”
他怎麼會介意呢。
花惜靠在馬車車廂上,眉眼含笑道:“喊聲姐姐來聽聽。”
花修竹沉默一瞬,怕不高興才喃喃道:“姐姐。”
花惜語調都是歡快的,“再……”
剛要說再喊一聲聽聽,就只聽車夫“吁”了一聲,而后就是一聲嘶鳴和錯的馬蹄聲。
兩人子虛晃了一下,花惜問道:“怎麼了?”
車夫有些驚慌道:“姑娘,前面躺著一人,生死不明。”
“男子還是子?”
“穿著一黑子,看形,似是男子。”
“嗯。”花惜抬手將帷裳開一角,“道路這麼寬,過不去?”
車夫愣了愣,這是不打算救?“還是能過去的。”
道:“那就走吧。”
車夫不想到,聽這姑娘聲音糯糯的,沒想到卻是個狠心的。
花修竹心下有些意外,他以為會救。
花惜將他的詫異看在眼中,“想問我為什麼不救?”
花修竹搖頭,他只是意外不救人,卻是不好奇為什麼不救的。
花惜擺出一個混跡江湖多的樣子,“方才車夫說那人是一黑躺在這半道上,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估計這人份不簡單,不是不救人,而是救了人就代表著這人就和你不了干系了。要想不惹上麻煩,還是避開的好。”
如果是花修竹自己路過這里,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自然是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的,但是因為花惜,他卻是擺出了一副認真聽,學到了,會照做的神。
話音剛落,就聽017說道:我勸你最好救人呢。
花惜:為什麼?有什麼支線任務,還是說這人份特殊?
馬車經過那黑人邊,車夫掃了一眼那人就見他臉上還蒙著黑布,手臂上是明顯的刀傷,頓時就收回了視線,一看這人就不簡單啊,也不知道是被仇家追殺還是什麼的。
這姑娘做得對,萬一救了人搭上了命可怎麼辦。
017:和您的終大事有關呢。
花惜一愣,神驟然嚴肅起來,那也就是說外面的那位是……
本來還是放松靠坐在車廂上,花修竹見驟然直了脊背,正襟危坐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姐姐?”
花惜一把掀開車簾,“停車。”
等馬車停下來,花惜就沒給兩人反應的機會,干脆利落的跳下了馬車,疾步走到黑人邊,半蹲下子探了一下頸脈。
人還是活著的。
花惜扯下他遮面的黑布,待看到那因失過多而變得病態白的悉面容,搖頭嘆了口氣。
該說是巧合呢?還是說每次都相遇都是注定的。
花惜問:你說我要是不救他,把他丟在這他會掛嗎?
017:請停止你這危險的想法。
花惜: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017:……
他并沒有聽出有開玩笑的意思。
車夫頗為不解,這姑娘不是不救人,怎麼突然又要救了?
花惜沖他招了招手:“大哥,麻煩你把他弄到馬車上去。”
車夫有些猶豫,視線再次落在他傷的手臂上,往前挪了兩步,指著那刀傷,小聲提醒道:“姑娘,刀傷,這人只怕是不是什麼好人。”
花惜:“不管是不是好人,都是一條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車夫: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車夫扯過他未傷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托起來,在他起的那一瞬,花惜看到從他上掉出一塊印著鏤空花紋的腰牌。
彎腰將腰牌撿了起來,另一面刻著“星宿樓”三個小字。如果說這腰牌是他的,那就是說他是星宿樓的殺手了。
……
等車夫把人弄到了車廂后,花惜把腰牌收了起來,跟著上了馬車,看著坐躺在馬車里昏迷不醒的人,有些慶幸想著,還好雇的馬車大。
看著這黑人,花修竹眉頭微不可查的蹙著,“姐姐怎麼突然又救了這人,不是說……”
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
花惜:“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名字修竹嗎?”
“希我百折不撓的活著?”
“竹子彰顯錚錚鐵骨,高風亮節,君子之風!我們不能因為貪生怕死,而視人命為草芥。”
花修竹的想法和車夫不謀而合。
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想不是什麼在一瞬間改變了的想法,不過既然人已經救回來了,他還是順著的話說道:“是,修竹教了。”
花惜又拿出一個葫蘆玉瓶,讓花修竹先拿著。他將玉瓶握在手中,突然有些好奇上帶了這麼多東西都是藏在拿哪了。
花惜把容越的袖子給撕開了,出健碩的臂膀。欣賞的多看了兩眼,真看不出來啊,他還是個穿顯瘦,顯瘦的。
車廂里備的還是有水囊的。花惜剛要去撕幕籬上的紗幔,花修竹已經先一步將自己的袍撕下了一角遞給。
花惜沒有客氣接了過來,沾了水小心將容越將手臂上的跡理干凈。花修竹看到過于小心仔細的作,心下也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
本來以為他臉這麼白是因為失過多,現在花惜看到他的胳膊同樣是白到明,又推翻了自己方才的想法。作為殺手,白天潛伏,晚上當貓頭鷹,常年見不了太,甚至月下還遮著面,捂這麼白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想承認有些人天生就這麼白。
花修竹見沒有下一步作了,不說道:“姐姐,還是我給他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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