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不用,我來就好。”
“可……”他吞吞吐吐道,“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姐姐要是給他上藥的話,豈不是要和他有之親了。”他低聲道,“男授不親。”
花惜朗聲道:“江湖兒就應該不拘小節。”
花修竹抿了抿將手收進廣袖中。花惜沒有注意到花修竹神不自然,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容越那張臉吸引了過去,他怎麼就這麼白呢?
看著看著花惜就朝他出了手,花修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手一抖扯下來他一睫。
花修竹又蓋彌彰的咳了兩聲。
花惜忙正道:“我就是看他臉上有臟東西,替他拿一下,沒有其他的想法。”
花修竹自然不會多說旁的,“姐姐打算把他怎麼辦?”
這一下問住了花惜,“等他醒了自然是要離開的。”
……
花修竹一直是在等著容越醒,希他醒了之后能夠趕離開,然而等到了次日,那人確實是醒了,只是事有些超乎控制。
一黑,渾是,明顯是有故事的人啊,竟然失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撞到哪了!
然而等說了兩句話之后,們才發現,這人還不止是失憶,智商都有所下降。
喊花惜姐姐喊的那一個順口。
花惜看著乖乖坐在馬車上,歪著頭看著自己的人,不問道:“你還知道自己是誰麼?”
他迷茫眨著桃花眼,呆呆點頭,“姐姐……”
這聲姐姐是他跟著花修竹喊的。
花惜挑眉,抬頭了他的腦袋說道:“沒錯,我就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姐姐,以后喊我姐姐就行了。”
他頓時就接了話:“姐姐。”
花修竹眉頭鎖看著沒有任何隔閡的兩人。
花惜出一顆青棗遞給他,“除了知道我是你姐姐,還要知道是姐姐我救了你啊,記得報恩。”
說道報恩,花修竹頓時收起了異樣的心思,恨不得是能夠減自己的存在。
還在繼續說道:“知道自己什麼名字嗎?”
容越陷了苦惱,他撅著手握拳頭在腦袋上敲了兩下。“小越。”
“你小越啊。”花惜哄三歲小孩子的語氣說道,“那我以后你越越好不好?”
看他這張臉擺出這麼蠢萌的樣子,花惜心里簡直要笑瘋了。
容越拿的話當真了:“好,姐姐可以喊我越越。”
真的……
太搞笑了。
花惜視線都不敢和他對上,就怕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你今年年歲幾何?”
他依舊是一連嚴肅認真:“五歲了。”
他說完,花惜徹底是繃不住了,前俯后仰笑了起來,真的,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麼蠢萌的時候。
“姐姐笑什麼?”
“笑你可啊……”蠢萌啊。
容越卻是認為自己被夸了,還高興的眼睛笑得只剩一條。
花修竹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上來回過了一下,心中的失落越來越盛,“姐姐,他這有沒有的治?”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花惜有種把他當自己的崽一樣,護犢子道:“他就是傷,腦子一時半會兒不清楚,以后會好的,這種話就不要說了。”
可以欺負容越,卻不希別人說他的不是。
花修竹被冷淡的語調驚了一下,有些慌神道歉,“對不起,我不會再說了。”
花惜恩了一聲,便繼續和容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而花修竹卻在只能在一旁看著。他再一次想到,要是這個人沒有撿回來,是不是就沒有人分散的注意力了?
隨后他就瞬間驚醒,他本來就是一個鳩占鵲巢之人,又有何臉面不滿有人分散的注意力。
花惜:你和我說,這失憶便智障是他故意的?還是說因為倒霉?
關于容越的話,兩人也都心知肚明,就是沒有直接挑明罷了。
017:這個我實在是不清楚,我沒有辦法去關注他是怎麼進這個世界的。
花惜撇了撇不再說話。
別怪謀論,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呢?這麼巧的上,而且這麼巧的失憶,還是一個殺手。他要是把失憶智障為殺手的他丟在半道上,無異于就是要了他的命。所以啊,能怎麼著,只能是帶著人走了。
容越那腦子現在缺的可不只是一弦,他留下來的幾天里算是將蠢萌貫徹到底,簡直是花惜快樂的源泉。
每天能花一個時辰聽他說那些蠢萌稚的話,每次都還覺得十分歡喜,尤其是當他一臉氣包喊自己姐姐的時候,簡直是讓人不住。
而花修竹卻是變得越來越沉默,每當花惜和容越玩笑的時候,他便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吵鬧。
花了五天的時間終于是到了一個小鎮,花惜才算是離自己要去的地方近了一步,給了車夫二十兩銀子,囑咐人回去的時候盡量走道。
“多謝姑娘。”車夫眼睛都亮了,二十兩銀子是他辛苦幾年都攢不下來銀錢,如今裝在袖中他都怕被人給搶了去。
在花惜進鎮上的那一刻,這鎮上的一些地流氓便是盯上了他們。要說也實在是他們三個太惹眼,一個仙氣飄飄的姑娘,一位瞎子,還有最為明顯的跑來跑去一點都不安分的傻瓜。
實在是好欺負的樣子。
幾個人圍上他們的時候,旁邊的人雖然是想要提醒,卻因為自己也是場年這些地流氓打慣的人,又選擇了沉默。
“喂,今日新來的?”為首的這位抬了下,不屑喊了一聲。
這位穿著藏青袍,模樣比著容越和花修竹確實是不夠看的。但有了后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對比,他那張臉都變得能下飯了。
花惜倒是配合的裝出弱不風的模樣,在他面前栗栗道:“是,我們適才到的這個小鎮。”
青男子楊眉說道:“新來的不懂規矩,剛好爺今天心好,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