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吳先生果然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吃飽之后,就一直在研究陸曼的五香。
“真沒想到,這幾樣藥材竟然可以拿來烤羊,味道還如此只好。你是怎麼知曉的?”吳先生問道。
“我……雜書上看到的。”還是那個托詞,反正就是雜書了,你要找也找不到。
吳先生當即眼睛亮了,“什麼樣的雜書,這樣有用?”
“丟掉了,不知道了。”
對此,吳先生十分的可惜。但是,對陸曼更加欣賞了。
當晚,吃飽喝足之后,便各自歇下了不提。
翌日,陸曼剛醒來便聽見外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慌忙坐起穿好服出來。
又是陳李氏,后還跟著趙氏,劉氏和陳柳兒。此刻,陳李氏正拽著吳先生的袖子,大聲的喧嘩。
“哪里來的賊?在家里東西。”
吳先生氣的臉都漲紅了,“我說了,我不是賊。”
“你不是賊,你鬼鬼祟祟的在廚房里吃。”說完,還很是不忿的瞪了一眼吳先生角的油漬。
吳先生臉更紅了,不知道是惱還是。
他昨夜吃了烤羊,意猶未盡。所以今早一早起來,將昨夜剩下的拿來自己烤
了。剛吃了一口,這個潑婦就進來了。
陸曼看見這一幕忙上前將他們拉開。“這是咋了?”
“小曼,你來的正好,家里進賊了……”
“我不是賊!”吳先生胡子直翹。
“娘,你誤會了。”陸曼忙解釋,“這是吳先生,來家里做客的。”
陳李氏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吳先生。只見他看起來已經年近花甲,而且上的服也都很陳舊了,頓時皺了皺眉。
“小曼,家里雖然說現在條件好些了,但是也不應該將什麼人都往家里帶……”
陸曼聞言,臉瞬間沉了下去。“吳先生是我的客人,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因為陳李氏是陳子安的娘,所以陸曼對一直以來都還算客氣。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很嚴肅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陳李氏當即不了了,尖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我可子安的娘!”
陸曼不理,正要轉陳子安從后面走了出來,他現在每天早上都習慣到房子后面的空地鍛煉一下。但是為了不讓小曼擔心每次鍛煉完畢之后,他都是坐著椅的。
剛回來就聽見陳李氏的尖,他慌忙滾著椅過來。“娘,你
咋來了?”
“子安啊!”陳李氏看見了陳子安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哭訴了起來。后的劉氏看不下去了,想上前去拉一把,一把甩開了劉氏。
趙氏趁機添油加醋,“子安啊,小曼這次確實是太無禮了。”
吳先生都快要被氣笑了,“陳子安,你怎麼看?”
陳子安滿懷歉意的沖著吳先生尷尬一笑,“吳先生,讓你見笑了。”
一聽吳先生,陳李氏的哭聲戛然而止。上次,慈安堂將送去監獄的事,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都怪這個吳先生今日穿的太破舊了,沒看出來。
趙氏也噤了聲好一會兒才道,“原來是吳先生。”
“哼!”吳先生冷哼了一聲,轉回屋去了。陸曼也沒有心在和陳李氏虛與委蛇了,便也走了。
陳子安其實對陳李氏也有些失的,尤其是昨日聽見蔡掌柜說了之后。
臉淡淡的,他開口問道,“娘,你們今日來是……”
陳李氏這才開口道,“今日是年初二了,按照習俗我是要去你外家。你外老了,我想著帶些果醬回去給他吃。正好,家里之前你們拿去的都吃了,所以來看看。”
陳子安
擰了擰眉,本來作為他的母親,若是開口要這麼點東西,他不應不給的。可是這果醬全都是陸曼做出來的,而陳李氏之前是怎麼為難陸曼的,他也清楚。
更何況,后還有趙氏適時開口。“子安,我和你二嫂也是要回娘家的,以往每年回去都要被人瞧不起。今年陳家富裕了,也給我們給人帶兩盒果醬回去唄。”
趙氏說的是盒……
陳子安想起昨日日蔡掌柜說過的那些話,口有怒意翻騰。
見他臉不好,劉氏忙道。“子安啊,你給娘和大嫂就了,我這里沒關系的。”本來就沒想來,是趙氏一個勁兒拉著來的。
聞言,趙氏回頭沖翻了個白眼。“二弟妹,看你說的,子安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我……”劉氏頓時不知所措。
陳李氏總算還有些理智的,當即瞪了趙氏一眼。“要啥果醬?買點豬頭回去不就得了?”
趙氏撇了撇,還想說,但是陳李氏本不給說話的機會了。
只好閉上,滿臉都是不高興。
陳子安這才說道,“家里的果醬年前都賣了,沒有了。”
“啥?”陳李氏瞪著眼睛,“我要都沒有嗎
?”
“確實沒有了。”陳子安說完之后,便自顧自的轉過椅進去了。陳李氏想要追進去,但是礙于里面吳先生在,終究還是不敢去了。
趙氏看見陳李氏吃癟,心終于舒暢了許多。
等到他們都走了,陳子安才推著椅過去準備給吳先生正式道個歉。豈料,吳先生本就已經不生氣了,這會兒,他正在房間里吃著剛才端回來的烤羊呢。
看見陳子安,他笑道。“你那極品的娘親走了?”
吳先生是長輩,所以這樣說也并不太失禮。陳子安苦笑一聲,“您老就別打趣我了。”
吳先生還算是有良心,果然沒有再說。而是看向了陳子安的,“你這還沒好嗎?”
“好多了!”陳子安說道。“但是小曼總是擔心我會傷到,所以還坐著椅。”
聞言,吳先生眸一轉,笑道。“丫頭擔心的是對的,你也別著急。”
等到陳子安走了之后,吳先生才端著空盤子出去。正好陸曼在廚房里準備早點,看起來像是面塊,但是炸的特別香。
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是何?”
“方便面!”陸曼說道。
吳先生頓時眼睛一亮,“新吃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