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漸漸升起,有從牢房頂部的隙里照進來。
整個牢房里,安靜的幾乎可怕。大家都沉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想著什麼。
突然,一陣孩子的哭聲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陸曼循聲去,便看見距離他們隔壁又隔壁的牢房里,陳柳兒抱著嗷嗷大哭的孩子起對著外面喊道。“牢頭,我的孩子了,能不能給他一點水?”
沒有人理會,陳柳兒繼續喊,好一會兒才聽見有牢頭懶懶散散的聲音傳來,“吵什麼吵?再吵打死你!”
“我的孩子了,您給一點水吧?”
話音未落,那牢頭的鞭子就直接朝著陳柳兒甩了下去,陳柳兒下意識的轉護住了懷中的孩子。因為這個作后的熊守生被鞭子甩到了。
他當即發了,對著陳柳兒拳打腳踢。
“你這個沒用的臭人,要你有什麼用?興旺的時候,半點好都占不到。現在了階下囚,卻要老子跟著一起連坐?老子要休了你這個臭人!”
陳柳兒被打翻在地,直接將懷中的孩子裹在了懷中。就這樣有著熊守生踢打,一聲都不吭。
雖說陳柳兒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陳家的幾位兄長十分的傷心了,但是現在外人當著他們的面在毆打陳柳兒,沒有幾個正常人可以接的吧?
當即陳子安和陳子財便站了起來。“熊守生,你再打一下試試?”
陳子財喊道。
“我就打了怎麼的?你有本事你來打我啊!”熊守生半點都不害怕,尤其是看見了隔壁的監獄的是宣文力他們。
宣文力他認識,但是他并不知道宣文力就是陳子康。所以,他并不忌憚。
陳子財和陳子安他們都距離太遠了,本毫無辦法。見狀,熊守生更加的開心了,直接踩住了陳柳兒的手,用力的碾。
陳子富終于看不下去了,趁著熊守生打的開心,沒注意的時候,手過去一把揪住了熊守生的頭發將他扯了過來用力的捶打。
“你想死是不是??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妹妹?”
妹妹兩個字,讓陳柳兒的神有片刻的容。但是很快,又垂下了頭,麻木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牢房的另外一邊。
這邊,陳子富的報復還在繼續。
熊守生卻趁著陳子富不注意的時候,反手也抓住了陳子富的頭發。“你憑什麼打我?你們陳家就是禍害!最好是全部滅了最好,一個都不要留!”
話音未落,一邊蹲著的宣文力突然一把掐住了熊守生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仿佛要將熊守生直接掐死。
一開始陳子富還趁機在打熊守生給自己報仇,等了一會兒看見熊守生幾乎不過氣了,才發現不對。
慌忙拉開宣文力,“大人,你別激,快放手。”
陸曼和陳子安見狀對視了一眼,只看見陳柳兒也愣愣的看著宣文力,眼睛里是復雜的意味。
后的慕容夏也忙跟著跑過去抱住了宣文力,“大人,你就算是不管他的狗命,也該想想咱們肚子里的孩子!你若是掐死他,你就永遠不能翻了。”
宣文力聽到了孩子兩個人才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倏地放開了那熊守生。
熊守生慌忙退到了離他們最遠的地方,滿臉的驚恐。“你們都是瘋子,都是瘋子。”
獄卒聽到了這邊的靜,又走過來喊道。“你們這些階下囚,吵什麼吵?想死是不是?”
“我要出去!”熊守生喊道。“我不要在這里了,他們都是瘋子!”
“你出去什麼出去?你們都是朝廷欽犯,你這輩子都不要想出去了。”
“不,我不是!”熊守生喊道。“我只是陳家的半個婿,其實之前他們就和我們斷絕關系了。皇上肯定不會在意我的存在,我可以馬上休妻,我還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只要你放我出去!”
那獄卒聞言,饒有興趣的看著熊守生,“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鬧市上問問,那里有很多家布莊都是我們熊家的產業。你要多錢,我都給你,只要你能弄我出去!”
“一百兩!”獄卒說道。
“我給!”熊守生說道。“只要我出去我馬上給。”
“黃金!”獄卒又補充道。
熊守生明顯的一陣疼,但是還是妥協了。“可以,給。你快些去拿紙筆來,我寫休書!”
獄卒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的跑走了。
陳柳兒這才抱著孩子到了熊守生的面前,“老爺,你不能休妻啊。孩子還那麼小,你帶我們一起出去吧!”
“滾開!”熊守生一把將陳柳兒揮開。“都是你這個晦氣的娘們,要不是你我們熊家怎麼會得到這樣的災禍?你還想回去?你做夢吧!”
“老爺……”陳柳兒忙又哀求。這一次,熊守生直接給了陳柳兒一腳。
還想再來一腳的時候,一回頭看見好幾個人都瞪著他,他生生的憋住了。正好獄卒來了,他便慌忙去接過了紙筆,草草的寫了一封休書丟給了陳柳兒。
“看見了嗎?從此后本老爺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陳柳兒抖著手撿起那休書,滿臉的哀切,“你不能休了我,你那時候答應過我的,我是你的正妻,你怎麼可以休了我呢?”
“你還好意思說!”熊守生怒氣沖沖的吼道。“是你說,你們家族多生雙胞胎,你能給我生一對龍胎,是吉兆我才娶你進門的。可是現在呢?你騙了我,只給我生了個丫頭片子,我沒在你生產完就休了你,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若是再廢話,別怪我手下不留!”
說罷,他再也不愿意理會陳柳兒,跟著那獄卒直接出去了。
陳柳兒忙追上去,被關閉的牢門夾住了手。本來被熊守生踩得支離破碎的手,傷勢更加嚴重了。
“柳兒……”陳子富離得最近,看的也最真切,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別我!”陳柳兒突然帶著怨氣呵斥道。“你們高興了?我現在被休了,你們都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