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進去恭賀一番!”皇上說罷,便抬步走了進去。
護國公本來便決定好了,今日不管是誰,都肯定是要嫁的了。所以,一早便發了請帖了。在比試之后,各大家族的人都紛紛過來拜賀了。
護國公站在門口,一一的拜過。卻不想看見了皇上出現在了面前,他頓時瞠目結舌,“皇……皇上,您怎麼來了?”
“護國公嫁,這般熱鬧?難道不許皇上與民同樂?”
“不敢,不敢!”護國公忙將皇上請進去。
皇上忙擺手,“不了,朕就不進去了。既然是嫁,朕就去看看你的兒吧!”
“這是小的榮幸!”護國公說完,便轉帶著皇上去了后院。
陸曼已經補好了妝,這會兒,院子里的丫頭們正擋在門口刁難陳子安呢。方才還一臉淡定的陳子安,這會兒被刁難的也是一頭汗了。
“都別鬧了!”護國公喊了一聲,陳子安一抬眼便看見了護國公后的皇上,以為是自己的事又有轉變,當即便變了臉。
李婉婷忙沖他搖了搖頭,他才總算是放了一點心。
如雨聽見了靜,忙跟著陸曼走了出來。
“皇上!”
“都免了吧!”皇上虛扶道。“本來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因為朕的到來弄得大家都提心吊膽的。臨時出來,也沒準備什麼賀禮,就封顧傾為郡主吧!傾郡主嫁給了平民,那也是代表我天家的恩德。”
護國公大喜過,本來兒嫁給陳子安,又一輩子不能為。親之后,就要跟著去百花村那樣偏僻的地方,往后他也照顧不到了。
他還擔心兒會被人欺負呢,現在不用擔心了。
兒自己就是郡主,誰敢欺負?
倒是陸曼有些不解,“皇上,民婦不懂!”
確實不懂,皇上其實沒必要做這麼一出。和陳子安離開了朝廷,本來也不想和皇宮在有關系了。
“朕本來也不懂,但是現在懂了。原來,人與人之間,還可以有這樣的……”
竟然是因為這個,陸曼抿了抿。“多謝皇上。”
皇上沒再說什麼,帶著李婉婷走了。
沒多時,便有宮里的人過來傳旨,正式封賞了陸曼。
很多聞風而來賀喜的人更多了,畢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說明皇上對國公府的看重。
婚禮的事宜本來就準備的一個下午,結果后來到了晚上都還沒有結束。
直到夜深人靜了,陳子安才回到了新房里。陸曼早已經累的睡著了,孩子躺在的邊,也正均勻的呼吸著。
本來渾疲憊的陳子安突然間就放松了下來,他癡癡的看著妻子和孩子,心底是無比的平靜。
將陸曼和孩子擁懷中,陳子安這才沉沉的睡去了。
這恐怕是他從北境回來之后,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了。
翌日,一早上陳子安便被一道溫的目看醒了。一睜開眼睛,便看見陸曼正看著他,他心下一,低頭在陸曼的間啄了一口。
“早。”
“早!”陸曼說著,子卻沒有彈。
陳子安被陸曼看的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麼了?是不是我黑了許多你看不習慣了?這北境天氣惡劣,確實是很傷皮,等我休養一段時日就會好起來的。”
“不是!”陸曼搖頭。“我只是想將你的樣子記住在我的心里。”
“傻小曼,我以后每日都在你邊晃,你若是想不起來了,那就再看看。”
“你才傻!”陸曼嗔怪道。邊有冰涼的,趁手一,到了放在床邊的兩塊半圓玉佩。
手拿過來,陸曼說道。“當初咱們一人一半的,現在你回來了,你這一半還給你。”
陳子安接過了玉佩,滿心慨。
“我還以為我丟了,原來是被你拿回來了。”想起當初陸曼看見這玉佩的時候該有多傷心啊!
“對不起小曼,以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保護你,還有咱們的孩子。”
陸曼卻突然狐疑了起來,“當初如風帶著玉佩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你的尸首回來。可那若不是你,會是誰?”
陳子安聞言一愣,“你們不是撿到了這個玉佩?”
“不是,是從一個人的手中拿到的。”
“二哥!”陳子安突然悲愴的說道。
陸曼也驚了一下,“你是說,那個人是?”
“十有八九就是二哥了,那日暴風雪,天氣太惡劣了。二哥不好,得了風寒,渾發抖。我便將我的外給了二哥,這玉佩肯定也是當時急的時候,一起拿過去了。可后來,暴風雪還是變大了,我就和二哥失散了。我以為,二哥已經到了發配的地方了,不想他……”
陸曼心里也不是滋味,雖然陳子富一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沒想到,就這樣隕落在了北境。
“子安,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難過了。”
“喋喋……”
糯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一低頭便看見了本來悶頭大睡的小長生。
陳子安總算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傷,低頭親了親兒子的臉頰。不管如何,孩子才是未來。看見了孩子,心里便有了希。
孩子醒了,陸曼索也不睡了,起幫孩子穿服。
長生這孩子特別的活潑,平日里都是如雨他們幫忙,不然陸曼本拿他沒辦法。本來以為今日也不好對付呢,誰知道陳子安一聲立正。
長生便安靜的坐在那里沒靜了,不僅如此,還拼命的直小脖子,很是可。
陸曼心里甚至都在想,若是長生會站起來的話。這會兒,肯定也會站的很好的。
“這孩子,該不會是真的喜歡舞刀弄槍吧?”陸曼不由得念叨。
陳子安卻是不以為然,“男孩子,喜歡舞刀弄槍有什麼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擔心什麼,只是參軍打仗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到那個時候,長生都已經年了,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也能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你就不要為他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