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陸曼笑道。“倒是您,我離開京城之后,您要多保重,有空了,我會帶孩子回來看您。等我爹政務不忙了,您就他帶您去我那里玩。”
“好!”國公夫人滿口答應,“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陸曼這才起將蠟燭熄滅,然后并排躺在國公夫人的邊。
嗅著屬于母親的味道,這一夜陸曼睡得格外的香甜。仿佛回到了兒時的夢中,那時候還在孤兒院,最大的就是希有一日自己也能為有媽的孩子。
如今,相隔了千年,竟然實現了。
翌日,等陸曼起來的時候,國公夫人的聲音已經在院子里了。
雖然看不見,也要嬤嬤扶著,將陸曼他們打點好了上路的行囊。
等陸曼洗漱好之后才發現,車子已經備的滿滿當當的了。
可國公夫人還很憾,“車馬不多,東西準備的也不知道不?若是路上下雨你們一定要找地方住下,不要貪圖快。”
陸曼忍不住笑道,“娘,您這安排,就算是去北境都夠了。”
“你這丫頭!去什麼北境?”國公夫人假意嗔怪道。
時辰不早了,陸曼們便上了馬車。臨走的時候,國公夫人還人捧出了給長生的羊來。陸曼無奈,只好收下了。
等車子開出了國公府的那條巷子,陸曼才松了一口氣。
“若是再不走的快一些,怕是半個國公府都要搬上車了。”
陳子安微笑著看著陸曼,“你能敞開心扉,接了家人和依靠很好。”
“你也覺著好吧?我也覺得不錯。總之我在這地方是走不了了,還不如好好的過好這輩子呢……”這話一開口,陸曼便看見陳子安的臉瞬間張了一下。
靈一閃,假意遲疑道。“不過,若是過得不好,能回去倒也不是不好。我們那個時代……”
話音未落,陳子安已經從后抱住了陸曼。“不準走。”
一向很是線的男人,聲音里竟然帶了委屈,陸曼心下一。“這是怎麼了?我就是說說,開開玩笑。”
“開玩笑也不,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你都是我孩子的娘親,是我陳子安的妻子。心里連半點離開的心思也不能有!”
陸曼無奈,“你這也太霸道了吧?你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啊!”
“霸道總裁是什麼?”陳子安擰眉。
陸曼,“……沒什麼,但是萬一你對我不好,我也不能走啊?哪有這樣的事?”
“小曼,我怎麼會對你不好?”陳子安慌忙說道。
陸曼眉梢一挑,“好不好,看你表現咯。”
誰知道陳子安很是認真,忙指天發誓。“我陳子安,若是這輩子對陸曼有一一毫的不好之,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說什麼呢?”陸曼忙拉住了陳子安的手。“只是開個玩笑,你若是敢對我不好,我也不要你天打雷劈,我自己會走。”
“好!”陳子安點頭道。
馬車外響起了喧嘩聲,陸曼和陳子安這才從方才的話題中離出來。
陸曼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剛到了城門口的位置了。
“是莊公子和婉婷郡主!”車夫說道。
陸曼一愣,這兩人是怎麼走到一塊去了?邊的如雨聞言,也快速的頭看出去。
前日,陳子安獲得勝利之后,莊笠仲便離開了。就連兩人的婚禮,他都沒有參加。
“過去看看。”陸曼說道。
車夫很快將車子靠了過去,近了眾人才發現,莊笠仲滿臉的滄桑。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邊的如雨倒了一口涼氣,眼中滿是擔憂。
就連陸曼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幾人下了馬車,朝著李婉婷見了禮。李婉婷還是和從前一樣,沒什麼架子。
本來在說話的兩人,因為他們的到來,變得有些局促了起來。
還是李婉婷最先開口道,“阿仲哥哥說是要去番邦……”
“莊公子,不要去啊!”如雨忍不住開口。
聞言,莊笠仲看了一眼。如雨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太著急了,忙解釋。“路途遙遠,太危險了。”
“無事,我和家里的船隊一起去。”
算是解釋嗎?如雨卻知道,這句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因為他說的時候,一直看著陸曼。
明知道,陸曼可能并不會關心。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
“陳子安,不如我們聊聊吧?”莊笠仲突然說道。“你我之間,早該聊聊了。”
“好!”陳子安落落大方的點頭,兩個男人走開了。
如雨不自覺的跟著莊笠仲的腳步前進了幾步,才停下來,目一直癡癡的看著莊笠仲的背影。
陸曼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耳邊,李婉婷開口道。“陸姐姐,阿仲哥為什麼要去番邦,其實你心里很清楚。若是可以的話,你可以勸勸他嗎?或許,能讓他打開心結,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你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陸曼皺了皺眉,“你不怪我嗎?”
“我為何要怪你?”李婉婷苦笑。“我從小就知道阿仲哥心里有一個人,只是沒想到那個人是你罷了。再說了,我現在上的擔子那麼重,我不想連累阿仲哥了。更何況,皇上已經為我指婚了,我已經答應了。”
“是誰?對你好嗎?”陸曼忙問道。
李婉婷在的心里,是個很珍惜的妹妹。突然得知了的婚事,想不到自己就要離開京城了。
“是丞相府的公子,娘生前說過的那位。本來,我以為我和他無緣。想不到,后來家中出事之后,他對我頗為照顧……”
原來如此。
“這樣也好。”陸曼點頭。“被人寵著,總歸比追逐著要好得多。”
“嗯!”李婉婷點頭。“我的心結已經解了,所以希阿仲哥的心結也能解開。”
正說著,陳子安和莊笠仲回來了。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看起來并沒有什麼波瀾。
有些話,其實李婉婷不說,陸曼也想和莊笠仲說一說的。打定主意后,陸曼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了陳子安,“莊公子,我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