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盯著扳機,我見過的相同紋就是在他上看到的,那次玩推木頭比賽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上的那個奇特紋,沒想到在這里又看到了。一開始我本沒想到自己人里會有人和敵人有關系,所以一直沒有朝自己人上想,可是剛才我無意中看到邊上的一截木樁,才想起這件事來!
扳機看我一直盯著他,瞪了我一眼說道:“看什麼看?”
“你上也有個相同的紋,對吧?”我直接挑明了說。
“對啊,怎麼了?”扳機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看得我怒火中燒,一把抓住他的領,吼道:“怎麼了?你的紋和敵人上的一樣,你說怎麼了?你們是朋友還是兄弟?你的朋友或兄弟用大炮追著我們炸了一天,你說怎麼了?”
扳機看著我抓著他領子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倒是隊長一把拉開了我。
“刑天,不要激,扳機上有這個紋,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你不要猜!”隊長拉開我們后慢慢地走到快刀邊上拍拍他的肩膀,快刀沒有抬頭,只是搖搖頭說了聲:“我沒事!”
隊長聽完快刀的話后,掃了一眼邊上的戰士,說道:“大家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了,快回去準備吧,不要告訴那些難民和修,把李明先生找來,我想他應該知道這件事。”
“Yes,Sir!”其他人都回應道,然后就回去了。只剩下我和神父、Redback幾個,隊長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看天,就坐在一邊等待中國方面代表李明。不一會兒,李明就從下面跑了過來,手里拎著AK,一黑西裝沾滿了土和草,皮鞋、子上都是泥,看起來很狼狽。
“羅杰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李明一臉凝重,估計他也覺得不對勁了。
“是這樣的,李明先生,我們這一次的對手不是一般人,你是中國方面的重要人又是軍人,所有我們認為有必要先通知你一聲,希你聽完后最好能保!”隊長指了指地上的兩條,然后說道:“這尸是剛才刑天打死的狙擊手,這尸上的紋告訴我,這是一國陸軍英‘藍貓’的員,而且他還有同伴在叢林中,這就意味著,我們隨時都會到他們的各種各樣的攻擊。我希您和您的士兵能時刻做好準備!”
李明先是一愣,神稍有點兒驚慌,然后又變熱烈的期待,看得我一一的,這家伙怎麼回事?一會兒工夫臉能變出這麼多樣子,真有意思!
“我明白了,謝謝您!那我就先失陪了,我去準備一下!”說完就走了,不過臨走前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說一會兒想見我。我就對他點了點頭,然后他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大部隊去了。真不明白他在叢林中活穿西服干嘛?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我來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隊長撥了撥被快刀剁得碎的渣說道:“前兩年,我們在安格魯接了個任務,是從叛軍手里救一名軍記者,當然大家都知道,事不是這麼簡單。我們到了那里后,先見了雇主介紹給我們的當地幫手——格斯先生,我認識他,有過往,所以很相信地按他給的地圖行了,可是到了地方我們才發現被騙了,在那里迎接我們的是大炮和飛機,還有一隊‘藍貓’,當然我們損失慘重,僅當年加的25個新兵就陣亡9個,重傷致殘13個,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而快刀就是其中惟一一個剩下的新兵。后來我們弄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自1971年特種部隊撤出鴻龐后,他們的員額開始減,新訓練計劃的開始使得特種部隊經歷了一些變革:因為恐怖分子的威脅,該年7月第一特種作業支隊——現稱‘鐵人’開始籌組,而另一暫時的反恐怖單位‘極地之’則在立1年后,也就是鐵人正式運作時解散。而格斯便是‘極地之’的創始者,他對上面因為‘鐵人’而解散‘極地之’很不滿,所以當年便退役回家,做起了傭兵。十幾年后,他聚集了足夠的資金后,從‘藍貓’的退伍軍人中選了100多人重組了他的‘極地之’,而他對‘鐵人’一直持敵視態度。我當年從軍隊退役前曾指揮‘鐵人’部隊執行過幾次比較功的任務,所以他就想以打倒我帶領的狼群來證明他的‘極地之’是最優秀的。于是,便發生了安格魯一戰,最后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手,但他們損失更多,100多‘藍貓’估計只剩下20多還能戰斗的人員,所以我們就結了仇!這一次在這里上,估計不會好過。這個紋是‘藍貓’特別行單位的紋,扳機就是‘藍貓’出來的,所以他也有,你不用疑心,刑天!”
神父聽了并沒有什麼反應,只有Redback很興地了鼻子,一臉的期待,而侍者和修士的臉上布滿了愁云,一直在前劃著十字,開始祈禱。我心里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像隊長說的是別人家的事一樣,除了對扳機上的紋的問題找到了答案,這個故事給我的印象就是有批厲害的狗跟上我們了。隊長看了看我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揮了揮手道:“現在的況就是這個樣子了,估計夜‘極地之’的襲擊就會開始,所以大家要小心了。”說完便搭著神父的肩一起走了。
Redback興地哼著艾蘭登小曲,一蹦一蹦地跑了,我看著的背影也不知道興什麼。修士走過去的時候,我聽見他小聲地念著:“主啊,你的名,幫我驅走黑暗,使我不再恐懼……”
看來他小子還是怕了,而侍者更絕,跑過來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兄弟,在這最后的時刻,我希你能幡然醒悟,離苦海,來到主的輝之下,侍奉我主,以得永生!”
這個更厲害,直接就絕了!我搖搖頭,拍拍他的肩不敢搭腔——生怕他纏著我,然后一臉憾地快速逃走,連上的傷口都被他嚇得不痛了。
我快速地跑到李明他們跟前,把正在休息的宛兒嚇了一跳,估計在納悶,我不是上傷了,怎麼還這麼能上躥下跳的?李明看見我過來一臉擔心地問我:“你們隊長又跟你說什麼了?”
我覺得狼群死人和李明沒什麼關系,就把隊長和他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你小子不老實,可以!自己人還不說實話!”李明抱著我就是一家伙,打得我腹部傷口痛。聽他這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作為狼群的員,李明對我來說只是個外人,而作為一個中國人來說,李明也只是個同胞,我是個很現實的人,不管你認識我哥也好,是宛兒的小舅也好,對我來說12個小時以前的陌生人,現在也只能認識,還沒到能稱做自己人的地步。
我應付了他以后,宛兒走到我邊,把手帕遞給我,我一看是我昨天遞給的那塊,現在洗干凈了又還給我。我也沒客氣就收了起來,然后斟酌著對說:“宛兒,現在我們隊員中有傷員,估計天黑前不會再行進了,你現在最好休息一下,估計晚上就不能睡了!”其實我是想說白天沒危險,晚上會死人,不過害怕嚇著,就沒有和直說,我相信李明也不會傻到把這個消息告訴一個弱子。
“我不怕,我有槍!”宛兒揚了揚手中的MP7對我說道。
我只能對苦笑一下,你有大炮也不行啊,只能在你上多花點兒力了。希你的護花使者能起到點兒作用。想到這里。我眼看了一下楊劍,那小子倒是盯得,一直看著這里。希你晚上也能看好才是。
無線電中隊長招集我們,我告別宛兒回到隊尾。隊長他們幾個正在分配工作,輕傷的已經包扎完畢,而全能他們幾個重傷員也已經躺在擔架上掛起了急輸袋和漿。
隊長看到我來,只是對我代了一句:“刑天,你和狼人還有屠夫負責中國員的安全,夜后無論什麼人活都要經過允許,就是尿尿你們也要站在背后給我看著!明白嗎?”
“Yes,Sir!”我立即表示明白。
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為了不給襲者任何可乘之機,大家都聚一隊,但不太集,生怕走失一個人。因為重傷員的況不穩定,隊長決定暫時不快速前進,只是深了叢林一些,然后就布置防線,準備駐扎。
天慢慢地暗下來了,久違的黑暗籠罩了大地,叢林中很快就是手不見五指。一大群人坐在林中一個比較空的平地里,大家圍一個圓靠著樹木休息,中心是傷員,第二層是非戰斗人員,第三層是戰斗隊員。我坐在一塊石頭上把槍橫在膝頭,從包中拿出封的口糧,掏出牛和高能蛋白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注意邊上的靜。
“咯嚓!”耳邊傳來樹枝斷折的聲音,我馬上掏出槍指向聲源,然后才仔細地看了一眼,原來是宛兒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看到我拿槍指著,嚇得站在那里一不,不知如何是好。我收起槍,輕聲說:“過來吧!”才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到我邊,我看要和我說話,就把位置向后移了移,邊上的狼人移過來接替我的位置。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走嗎?晚上叢林中兩三米的距離就不可視了,如果你被殺了我們也不知道,明白嗎?”我盡量低聲音訓道。
宛兒一臉委屈地看著我,眼中竟然開始泛出淚,我只好認輸,擺擺手說:“算了!什麼事?”
吸吸鼻子才慢慢地開口:“我們后面也開飯了,你說你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我給你送點兒家鄉飯,誰知道你……”說著聲音中又帶上了哭腔。嚇得我趕在背上拍了拍,小聲說:“是嗎?那太好了,我看看,你們怎麼還有家鄉菜?真稀罕!我看看。”我趕轉移的注意力。
“喏,給你!拿去,哼!”把手里的東西給我后扭頭就跑掉了,弄得我接過飯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丫頭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不過先不管,有什麼事等出了叢林再說。
我打開眼前熱乎乎的包,一看,原來是一包已經弄好的大米飯,我樂了,不知道中國軍隊什麼時候開發出了這種軍用口糧,呵呵,上面還有點胡蘿卜和什麼的,看得我一暈一暈的。呵呵,還真全!
我趕挖了一塊放進里。“嗯!”我舒服地哼出聲來,大米的清香從鼻孔中噴出,甘甜的米粒口齒留香。爽!還是家鄉的飯好吃啊,這幾年凈吃面包牛和軍糧了,連大米飯是什麼味道都快忘了,這一口可讓我死了。
三口并兩口地我就把袋中的大米飯進了里,現在我的飯量長了太多,這點兒東西還不夠半飽,只好又拿起牛干和口糧吃了起來,不過因為有了大米飯墊底,口的口糧也變得味了很多。
坐回到大石頭上,我嚼著牛干,替換狼人繼續觀。沒想到狼人這小子竟湊過來問了一句:“剛才吃什麼呢?我坐這麼遠都聞到了,那麼香!”說完還吞了口口水,樣子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中國大餐,沒你的份兒!”我很自豪地笑了,到了外國我才知道外國的飲食文化多貧乏,除了咖啡、可樂,我覺得也就紅酒比較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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