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不力,無能護衛皇宮,連陛下的周全都護不住的,要他這般廢何用?”
慶云帝聞言頓時神僵,而周圍的人也是倒吸口冷氣。
滿朝皆知,軍統領屠越是慶云帝的親信之人,也是京中有握著兵權卻沒投奔攝政王府的將領。
當年慶云帝之所以能在君九淵“屠刀”之下保住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屠越握著軍阻攔。
如今君九淵這一言之下,就大有更替屠越之勢。
原本想要借機找攝政王府麻煩的慶云帝,不僅沒有為難住君九淵,反而自己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要是屠越被換。
這滿京城之中又還有幾人聽命于他?
慶云帝也顧不得再計較那尸是何人弄進宮里,連忙朝著朝臣那邊看去,頓時就有慶云帝的親信開口:“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屠統領,那賊人狡猾,行事無忌,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君九淵聞言冷聲道:“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賊人闖進宮中跟屠越無關?那是不是回頭冼大人府上有賊匪闖進殺人掠財,滅了你滿門也跟你府中護院無關?”
那名姓冼的員臉頓時一變:“王爺,
下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君九淵面無表的說道:“護衛宮廷是屠越的責任,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要他這個衛統領有什麼用?”
“他今日能讓人悄無聲息了陛下寢宮,來去自如,將來也能人輕易將刀架在陛下脖子上。”
“到了那時,冼大人該拿什麼去救陛下,你自己的命嗎?”
那員被君九淵懟的面無人,而接著下來君九淵的話,更是嚇得他魂飛魄散。
“本王瞧著冼大人對陛下安危毫不在意,反而一心袒護屠越,替他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朝廷員是當給屠越看的,你這般在意屠越,怕是利益關聯,說不定有人擅宮墻之事也跟你不了干系。”
“本王看你也該跟屠越一起問罪。”
噗通——
那員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急聲道:“王爺,微臣與屠統領毫無關聯。”
君九淵:“和他毫無關聯,卻這麼著急冒頭,難不跟賊人有關?”
那員:“……”
他臉上急的冒汗,不由懊悔不該順著陛下的意思冒頭,這攝政王難纏是出了名的,明明是陛下和攝政王對陣,他怎麼
就那麼蠢一腦袋撞了上去。
那冼大人急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一介文臣無緣無故的怎會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微臣和那賊人絕無干系,還請陛下明鑒。”
慶云帝臉鐵青,他原本是想拿著這事去找君九淵的麻煩,喝問他一番,可怎麼都沒想到最后反倒是把屠越扯了進去,連帶著還把心腹大臣也拉進水里。
這君九淵簡直就是瘋狗,見誰咬誰,可偏偏此事還是他自己挑起來的。
之前他才拿著這事想要攀扯君九淵,如今屠越護衛宮城不利,要是他不問罪的話,君九淵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鬧起來指不定真的要將人折了進去。
慶云帝臉難看至極,沉聲道:“夠了!”
那冼大人連忙停下屈。
慶云帝面冷沉的說道:“攝政王說的對,賊人擅宮廷,的確是軍護衛不力,為軍統領管轄宮中諸事由不得屠越推,只念在他往日功勞,且這次也沒鬧出大事。”
“命廷司杖責二十,罰俸兩月,以儆效尤。”
君九淵替雪團子順著,淡聲道:“陛下仁慈,只冼大人不辨忠,不分黑白便替
屠越求,這般糊涂之人難以擔當重任,本王覺得他這個吏部侍郎也該挪挪了,陛下以為如何?”
慶云帝:“吏部乃是要職,輕易不好挪……”
君九淵:“朝廷員眾多,有才之人不知凡幾,多的是人能夠擔當重任。”
“還是陛下覺得,他無視陛下安危,覺得賊人擅宮城乃是小事,藐視皇權欺君罔上不甚重要?要是今日陛下不重罰,來日還有誰會將陛下安危放在心上?”
慶云帝:“……”
君九淵的話巧舌如簧,可偏偏他還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來,本是一件小事,可只要牽扯上皇權君威,就連慶云帝也沒辦法說冼大人無錯。
否則今日君九淵的話傳出去之后,以后還有誰將皇權君威放在眼里?
慶云帝氣得臉青中泛白,一郁氣積聚在口,只覺得頭都泛著腥甜,旁邊慕容顯眼見著自己父皇被攝政王這般迫,張說道:
“皇叔……”
君九淵淡眼掃過去:“二皇子也想替逆臣說話?”
慕容顯:“……”
他神僵,聽著君九淵一句話就將冼大人打了逆臣之流,而且話里話外所帶著的威脅之意讓得他后
脊發冷,連父皇都扛不住攝政王的迫,他若敢冒頭,指不定下一個冼大人就是他自己。
慕容顯將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連忙道:“沒,沒有。”
君九淵揚,里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慶云帝越發惱怒,而看著這般膽小怕事丟盡面的慕容顯時更是帶上了遷怒之意,他冷冷看了慕容顯一眼后,才沉聲說道:“攝政王以為該如何置?”
君九淵淡聲道:“冼春榮無視陛下安危,藐視君權,不堪為朝中重臣,著降為吏部員外郎,調任荊州,無詔不得回京。”
“這次的事小懲大誡,不過為了震懾諸臣,他既離京五年之不得返京。”
“陛下以為如何?”
被貶也就算了,大不了將來還能找機會再升回來,可是一旦離開京城,就遠離京畿重地,也離開了大晉的權利中心,雖然依舊在吏部任職,可是調派在外的員外郎卻只是虛銜并無實權。
朝中三年一次科舉,五年一次選仕。
員更迭更是不勝枚舉,五年之不能回京,也就代表他就算在外做的再好也沒機會再回到原來的位置,等到五年之后他再回來,一切就得從頭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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