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蘊大發威,一掌拍在扶手,喝道:什麼誤會?玉山你給本坐下,先把事倩弄清楚。
徐子陵見素素驚,同,冷笑道:我不明白爲何此刻仍要糾纏不休,聰明的現在立即各自溜走,遲則恐怕不及。
獨孤盛聽他話中有話,手截著要發作的斐蘊,沉聲道:徐兄弟可否說得明白點!
寇仲道:我剛聽到消息,聖上的寵妃中,有人暗與宇文化及私通。所以我們的計劃,再非。若你是宇文化及,會怎辦呢?
各人同時變。
斐蘊亦下怒火,問道:這消息從何而來?知否是那個妃子?
寇仲道:是竹花幫的人說的,聽說去世的前幫主是宇文化及的人,故得知此事。
斐蘊咒罵道:原來是這個不識擡舉的賊種。
聽他口氣,便知前竹花幫主的死若不是和他直接有關,也不開關係。
獨孤盛向其中一名手下道:諸明,宇文家的兵將今天有沒有什麼異舉。
高瘦的諸明搖頭道:我們已嚴監視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尉遲勝的人,都跟平常絕無兩樣。
獨孤盛鬆了一口氣道:空來風,非是無因。且宇文化及一向可自由出宮,此事確有可能。幸好老夫早有準備,這兩天嚴任何人離宮……
徐子陵截斷他道:現在再非自我安的時候,昨晚看管我們的人不是全溜了?若其中有人投向宇文化及,又曾與那爲的妃子暗通消息,宇文化及該清楚知道自己的境。
蕭大姐道:現在軍權究竟是在何人手上?
獨孤盛答道:聖上的親衛都是跟隨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該不會有何問題,至於是否有部分生出異心,又或被人收買,則連老夫都不敢擔保。
斐蘊接道:親衛以外,就是江都本的駐軍和隨聖上前來的衛軍,前者由尉遲勝掌管,後者由司馬德戡指揮。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都沒權直接過問軍隊的事。
但語氣卻化下來,道:本確有點不對,在這裡向兩位小兄弟誠心致歉。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趁宇文化及知道此事之前,先下手爲強,把宇文家在江都的人連拔除,否則後患無窮。請兩位立即和本晉謁聖上。聖上聖駕已返王城。
香玉山也勸道:兩位大哥此行亦爲了報恩師的大仇,趁宇文化及仍未知悉此事,趕快行,否則時機錯過了就永不回頭。
寇仲淡淡道:真的沒有軍隊調或造反的跡象嗎?
衆人聽他語氣,均錯愕。
素素忍不住道:小仲想到什麼呢?快說出來吧!
徐子陵才智與寇仲相若,明白過來,問道:司馬德戡帶了多人去追竇賢,什麼時候出發的?
獨孤盛劇震道:你說他想作反?
寇仲道:軍士的逃亡,責任全在他上,他和宇文化及關係好嗎?
諸明變道:統領今早出發前,確曾到過總管府找宇文化及和尉遲勝。
斐蘊霍地起立,聲道:不妥!他沒理由要帶二萬人那麼多去追竇賢的數百人。
徐子陵道:他追捕竇賢只是虛張聲勢。照我看至遲今晚,他就會領軍回來,在尉遲勝和宇文化及部署妥當下,殺皇宮。
斐蘊的臉變得難看之極,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立即宮,面稟聖上。
寇仲喝道:且慢!我們可陪你去冒這個險,可是須讓我們的姐姐先離開江都,使我們再無後顧之憂。
獨孤盛和斐蘊換了個眼,均猶豫難決。沒有了素素,這兩個小子再使手段溜掉,就不知怎樣纔可尋回來,而時間更不許可他們如此做。
素素悽然道:不!我等你們回來才走。
寇仲苦笑道:那有起事時,就誰都走不了。這房子在宇文化及來說恐非再是。
香玉山拍向獨孤盛和斐蘊兩人保證道:我這兩位大哥都是敢做敢爲的人,與宇文化及又有深仇,兩位大人儘可放心。
獨孤盛無奈點頭答應。
寇仲和徐子陵與素素話別,又與香玉山待好後,才抱著不虎,焉得虎子的心,隨獨孤盛和斐蘊返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