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給任意一個金丹,敢跟真君這麼說話,旁人都會認為金丹是瘋了。
不過現在的馮君,是真有資格這麼說話,天琴多數大能公認,他的影響力超過了真君。
不是說他有守護者的護符和攻擊符箓,戰斗力表,而是純粹說影響力。
也就是說撇開他的修為和戰斗力不提,只說這個人的名字,就要超過一般的真君。
軒轅不是當之無愧的強真君,但是他能組織起六十名真尊的論道嗎?
銀蝠真君顯然也知道這個行,所以它居然沒有生氣,只是怪笑了一聲。
“馮山主氣吞山河,果然不凡……所以我都不敢跟閣下面。”
“我就是個小金丹,哪里有什麼不凡,”馮君面無表地回答。
雖然很擔心王海峰的境,但他還是沒有直接發問,因為這可能讓對方覺得奇貨可居。。
天琴位面從來不流行綁架的行為,然而,哪個大能會是傻瓜?
正經是對方沒有顯示出馬上退走的意圖,讓馮君不介意跟對方聊兩句。
他輕哼一聲表示,“大君不問自取,倒是明顯地失了面。”
“其實我也不想的,”銀蝠真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機緣當前,不得不爭。”
“我是很佩服馮山主的,單槍匹馬搞出這麼大的靜。”
“可是我也知道小友很有主見,你我又素昧平生,祖星空間一事,估計商量不得……”
銀蝠真君確實是做了相當準備,以它的說法,真的是想跟馮君爭取這個機緣。
奈何馮君的名聲和做事風格,已經眾所周知, 有主見不說,脾氣還臭, 報復心也強。
銀蝠遁世多年, 初聽白礫灘馮山主事跡的時候,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天琴還能有這麼猖狂的金丹?
但是打聽得越多,了解得越清楚, 就越來越不得不承認,這還真是一朵奇葩。
順帶著,就連對馮君出的“祖星”, 銀蝠真君也高看了不。
事實上,祖星修者打造的空間,能讓真君都有晉階機緣,就由不得它不重視。
但是種種消息又顯示,祖星空間的機緣, 以后會收回, 不打算分給外人。
這就讓銀蝠真君難了, 它怎麼可能不想晉階元祖呢?
可是這馮君……就很難通, 而且還等不到人——那廝整天在天外飄。
銀蝠真君也是個不信邪的——修為到了這種程度的大能,就沒誰愿意甘心制于人。
所以它就打算在鬼巫世界自行探索——這麼做的大能也不止它一個。
但它來鬼巫一了解,發現事沒那麼簡單——祖星空間不好尋找,還可能有不小的危險。
想要避免危險,最好找個祖星人領路,才能更好地接近機緣。
銀蝠一開始連這傳言都沒放在眼里, 就想自己尋找機緣。
但是試了兩年之后,發現確實尋找不順利,于是它果斷地返回了白礫灘。
在白礫灘觀察一段時間之后,他確定了還有一批修為低下的祖星修者。
至于祖星的修者, 為什麼修為會這麼低下?這個問題……好吧, 其實沒必要仔細考慮。
不管家族還是宗門,誰家的修者不是從低階走上來的?
哪怕大名鼎鼎的馮山主, 現在也不過才金丹巔峰, 修為又高到哪里去了?
雖然都是修為比較低下的修者,銀蝠也注意到了, 喻輕竹和張采歆等,算是其中翹楚!
所以它很明智地沒有選擇華的出塵修者,而是將目標鎖在了煉氣期修者上。
誰家都會有小修者,越小的修者, 越不到重視,這也是常理。
銀蝠認為, 擄走一個小修者,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反正對它來說,只是需要祖星修者的氣息,至于說對方的修為能做什麼,這一點不重要。
華的煉氣期其實不——別說徐雷剛或者嘎子,高強也才堪堪達到煉氣九層。
不過王海峰當時比較活躍,頻頻進出莊園,銀蝠就鎖定了他。
然后他直接帶著王海峰來到了鬼巫世界,結果測試一下之后發現:不好用!
——當然不會好用,祖星空間可能認華夏修者,但是導引過程只會認馮君。
它現在來荒蕪之地,也是想嘗試一下,從這里發,能不能找到機緣。
然后它就發現,白礫灘有人追過來了,想一想還是決定現通了。
銀蝠說到最后,就覺相當郁悶,“……我只是想利用祖星修者的氣息罷了。”
“哪兒知道這麼不管用?我真沒想到害人命……要不然的話,我就直接搜魂了!”
他還真的想過搜魂,一個真君搜魂一個煉氣期,在作角度上講,不存在任何問題。
不過最終他沒有搜魂,原因無他,王海峰實在太弱了。
煉氣期到真君的搜魂,肯定死不了,但是真君的神念太強大了。
谷諱 哪怕再小心謹慎,對方為白癡的概率也極高, 就算沒有白癡,也注定今生再無寸進!
當然, 話又說回來,毀掉一個小煉氣期,也不算多大事。
然而銀蝠要考慮另外一點:關于這個祖星空間,小煉氣期知嗎?
知權也存在一個權重比例,尤其是祖星空間這麼的消息。
按說馮君這個小金丹能得知,已經是違背認知,讓人大跌眼鏡了。
而據銀蝠的了解,白礫灘這群祖星修者,都是圍著馮山主轉的。
擱給它是馮君,也不會讓這些下屬知道相關況。
那麼,它又何必毀掉小煉氣期,平白招惹了馮山主?
馮君聽到這里, 氣得笑了起來,“那我還要謝你,沒有搜魂我的人?”
銀蝠不假思索地回答,“起碼我愿意放過這只小螻蟻,也表示了我的善意。”
馮君聽得就相當無奈:王海峰做錯了什麼,不被搜魂就是你的善意?
馮山主自己也沒有搜魂過別人,如果真是王海峰做錯了什麼,對方下一些狠手,這個他心里能接,哪怕追究對方,也只會強調“我的人要我來置”。
這種“不殺既是恩”的奇葩思路,果然是高高在上的大能心態。
不過馮君也懶得再說什麼,他連起碼的禮節都不講了,直接冷著臉發問,“人呢?”
銀蝠聞言有點生氣,“我說人沒事,那就是人沒事……犯得著為這點小事騙你?”
它知道對方手段多,但是做為曾經肆過天琴的真君,不可能完全控制得住脾氣。
手段多又如何?想對我不利,你得先能找得到我才行!
它不但匿能力強,逃生速度也快,真想走的話,它也不信誰能留得住。
馮君聞言臉一沉,“大君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擄人的行為,不但是挑釁我白礫灘,也是在挑釁全部的祖星修者?”
“我原本是想跟你好言相商的!”銀蝠聞言,是徹底大怒!
“為堂堂真君,我的所作所為,已經是非常抬舉你了……你真要與我為敵?”
它確實生氣了,人和人是要講個相互尊重的,真把我惹急了,你絕對會后悔的!
銀蝠想的可不是抹殺掉王海峰——那本不算什麼報復。
釣叟聞言,低聲提示一句,“銀蝠真君的往事……馮山主想必已經知曉了?”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馮君面無表地回答。
他從觀荷真君那里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了鬼巫,沒有時間詳查此人的事跡。
金銀雙蝠曾經肆一時,這個他聽說過,但是的,知道的就太了。
說到底,真尊大能的事跡多屬于,一般勢力想要搜集,也要花不的時間。
瀚海真尊淡淡地吐出了八個字,“死纏爛打,魂不散。”
沒錯,這才是銀蝠真君最讓人忌憚的地方。
它擅于匿,又擅長逃跑,關鍵是還很記仇,它一旦吃了虧,會不斷從暗發起攻擊。
不大勢力都被它搞得頭大無比,只有千日做賊的,哪里有前日防賊的?
而且它一旦發襲,不會講什麼大欺小,只要是敵對勢力的員,那就是殺無赦。
這種不擇手段的報復方式,最終引來了大能的出手,金蝠真君隕落,銀蝠真君逃匿。
后來銀蝠老實了很久,但眼下是阻道之仇,真把它急了,故態復萌的可能很大。
銀蝠沒有在意瀚海真尊的點破,它只是冷冷地表示,“你最好考慮清楚。”
馮君面無表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索利弊。
事實上,他在暗暗地勾連大佬,“前輩,能確保誅殺此獠嗎?”
大佬沉一下嘆口氣,“我若全部恢復,殺它就是碾螻蟻。”
“現在出手,把握也很大,但這廝若是有……我不敢保證能絕對抹殺干凈。”
“如果你想要保險一點,最好還是聯系祖星空間里那位。”
它不是怯戰,而是它很明白馮君有多麼護短。
若是手尾收拾不干凈,導致未來白礫灘遭損失,馮小友難免會生出些芥。
那就……不是朋友之道了。
就在這時,天巫主出聲了,“馮山主,我可以斬殺這廝嗎?”
馮君還沒有說話,銀蝠氣得笑了起來,“就憑你?”
“那天我沒對你出手,算是給祖星修者一個面子……刀劍無眼,你最好心里有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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