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轉好,慕白雪角也揚起了愉悅的弧度,隨后又出下面的字條查看。
讓奇怪的是,第二張字條竟然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寫,一片空白。
“這是無聲勝有聲的意思,還是讓我在這上面添些容讓你帶回去?怎麼還打起啞謎了?”
慕白雪一頭霧水地向小白,小白卻傲地叼了字條跳到了梅花式漆小幾上,一爪子就把上面放著的五彩冰梅蝶紋茶壺拍倒了,茶水順著隙淌了半桌子,而那張字條也因此被弄了。
司琴在外間聽到靜,急聲詢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可需要奴婢進來幫忙?”
慕白雪本是點著頭快步走向茶幾的,但是發現那字條因為,竟顯現出一行行梅花篆小字,瞬間就頓住了腳步,心中不知為什麼有些慌,總覺得是不好的容,下意識就拒絕了。
“無妨!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并無大礙,我現在困乏得很,沒事不要進來打擾我。”
雖然拒絕司琴進來,自己卻三步并兩步走到茶幾前,小心翼翼地住了字條的一角,心中疑云布,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機的事,竟要用這樣蔽的方法傳遞消息?若不是小白知道讓字跡顯現的方法,自己都沒想到這空白還寫著,沒準就直接無視了。
心中疑,便提著字條到了極亮,著暮仔細查看,待看清容,整顆心都沉到了底。
因為這字條并不是夜聽風所書,明顯是子所寫,其中的容更是讓人骨悚然!
“長兄在上!夜哥哥生死未卜,不知能否過今夜,妹妹侍疾時,無意中在他上發現這張字條。很明顯,這是他宮之前所書,只待事后求娶慕大小姐,可那將置妹妹于何地?妹妹可以容忍其子爭寵,卻不能容忍他將一個子看得重于妹妹,甚至重過他的命!多年思東流,妹妹一片真心錯付,不甘心!太醫曾言,若想救醒夜哥哥,須用他看重的人或者事刺激他,才有讓他轉醒的希,妹妹試過,嗓子都說啞了,他卻無于衷!想不到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那麼多好的回憶于他而言,本就不重要!或許慕大小姐是救醒他的唯一希?懇請兄長,今夜無論如何都要將帶來皇宮!夜哥哥生,死,夜哥哥死,妹妹也要讓陪葬!”
著這些工整漂亮的字,慕白雪整顆心卻如墜冰窟,隔著紙條都能覺濃重的恨意和殺意!
不用猜都知道,這張字條是趙合德寫的,寫給兄長趙無言的!想必見到貓兒小白,誤以為是趙無言派去探的,便將這兩張字條帶回,誰知差錯卻到了自己手里,最讓人惶恐的是,看著那麼端莊賢良的一個人,被視為全天下子典范的趙大小姐,里實則如此善妒,如今更因生恨,為了夜聽風的單相思,無論如何都要弄死自己,這要如何是好?
比起來,小夜夫人更是居心叵測,明明知道自己是救醒夜聽風的唯一希,剛才卻只字未提,痛快地把親退了,這是不得他早點死啊?惡毒之意簡直是其心可誅!
如果自己也冷漠視之,見死不救,那和小夜夫人之輩又有何區別?
出于人道,出于對夜聽風的歉疚和憐憫,慕白雪心里是想去救人的。可是想去是一回事,如今皇宮戒嚴,如何進去又是一回事!更何況等待的不僅是急于被喚醒的夜聽風,還有趙合德的殺招!對付慕錦繡尚有八分把握,對上趙合德,是一把握皆無啊?
一個猶豫的瞬間,那一行行字跡竟由深轉淺,最后淡淡地消失了,的心更沉了。
給自家兄長傳遞個紙條都這樣謹慎,不留下任何把柄,趙合德明顯比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這個宮,今晚必須進!到底要如何做,才得即保自己萬全,又能救醒夜聽風呢?
慕白雪心急如焚,卻不知何時養了越著急越冷靜的子,反而端坐在茶幾前,陷沉思。
到了這時才發現,雖然得以重生,關鍵時刻,自己邊卻沒有什麼可用之人。
母親雖然回來了,卻不能輕易去叨擾,只想讓安心無虞的吃齋念佛,與世無爭。
一直想依附趙無言,可如今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是他的親妹妹,同母所出的親妹妹。
雖然也很想知道,在妹妹和自己之間,他會選擇幫誰,如何取舍,最后卻放棄了。
人心最經不住試探,因為賭不起,也傷不起,更不想為難于他,斷了自己的后路。
思來想去,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唯有夜聽風的父親——夜顯,夜老爺。
不管怎麼說,夜聽風是他的嫡長子,濃于水,他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如果自己去求見他,說明來意,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隨他進宮,明正大地去救夜聽風,自己的安危也就和他連在了一起,夜合德就算再想手,也要顧及他的面子,畢竟以后還要嫁夜家的,這就作謀。
打定主意,慕白雪緩緩地站起,緩緩地把五彩冰梅蝶紋茶壺扶正,又緩緩地用帕子把梅花式漆小幾上的茶漬干凈,鋪好宣紙寫了一封書信,把司琴了進來。
“司琴!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封信送到夜家大老爺,也就是夜聽風的父親夜顯的手中,告訴他我在等他,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他宮一試,看能不能喚醒夜聽風。”
“小姐您想好了?您可是剛和夜家退了婚,其實沒必要再淌這淌渾水的。”司琴聞言大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終究做不到罔顧人命,速去速回吧。”
慕白雪堅定地擺了擺手,心中卻想著,這不僅是在給夜聽風活命的機會,也是在試探夜顯的心思。如果他在意這個兒子,自己幫一把沒什麼不妥,可他若不在意,那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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