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細節之事,當然不是司琴這種婢能打聽到的,反倒是紅拂侃侃而談:“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一二。那些蠻荒之地,素來都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夜醉月是有夫君的人,還大著肚子,自然沒人沖下手,可是張瓔婳和那幾個公主就慘了,那傀儡皇帝臨陣被殺之后,莽原國的國主說自己也是南夙皇族的舊人,當場就自封為新的南夙帝,自己的兒當然領回去重新聯姻,賣個好價錢,甚好所謂的后妃自然全盤接收了。張瓔婳因為自然還是為國母,不過那個安蘭就慘了。慕家倒了,也就沒了利用價值,也被當場賞給了了傷的勇士呢。”
聽紅拂說得這樣清楚,慕白雪就有些詫異地看著:“紅拂,邊關塞外之事,你是如何打聽得這麼清楚的?若不是我們自一起長大,我甚至都會懷疑你是不是和慕家人有勾連呢。”
一聽慕白雪說得這麼嚴重,剛才還說得眉飛舞的紅拂瞬間嚇得膝蓋一,就跪在了地上:“主子,您可千萬不要懷疑奴婢啊。奴婢之所以能打探到這些消息,當然是因為您之前把錦繡子樂坊給奴婢打理了啊。那種風月的場合,最好買賣探聽消息,您如今又居高位,結不上您的名門貴族也都樂得往那里扔銀子,一來二去,生意就好得不得了,里面不乏一些武將親眷,奴婢又讓樂坊里的姑娘們多加留意邊關戰事,所以就探聽了這麼多,請主子明查啊!”
慕白雪聞眼眼睛一亮,怎麼都沒想到有心栽樹樹不,無心柳柳蔭,自己那個小小的樂坊如今也有了大用,立刻就示意司琴把門關上,把紅拂到了自己近前。
“紅拂,做得不錯!我正愁消息閉塞,被困在宮中了睜眼瞎呢。可惜你不會武,不然如果你能在宮里宮外來去自如,豈不是能幫上大忙?”
難得聽到主子夸贊自己,紅拂立刻開心極了:“真的嗎?能為主子分憂,一直是奴婢最大的愿。奴婢雖然不會武,可是冷會武啊,您有什麼事就和奴婢說,奴婢再聯系他,他功夫那麼好,自然能來去自如,為主子辦事的。”
乍聞紅拂竟然還能跟冷聯系上,慕白雪下意識就看了一眼司琴:“哦?我和司琴都聯系不上他,你是怎麼聯系他的?”
紅拂立刻臉一紅:“這……這不是奴婢想聯系他的,是他曾經拜托奴婢幫他養了幾只信鴿,所以奴婢有事就能找到他,奴婢和他真沒什麼,他只是奴婢當奴婢使喚的。”
見心虛這個樣子,慕白雪反而笑了:“我又沒說什麼,你慌什麼?就算你和他有什麼,主子我也樂意人之,替你們指婚。就怕你過不去心里那道坎,邁不出那一步。”
紅拂立刻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主子您說笑了。奴婢什麼份,他什麼份,奴婢怎麼能高攀得上,況且有人還暗地里喜歡著他呢,奴婢可不想和別人爭風吃醋。”
紅拂一邊說著,一邊也瞄向了司琴,司琴雖然也紅了臉,卻比大方多了:“你們都看我干什麼?我是覺得他人不錯,也可就是僅僅不錯而已,他又沒看上我,強扭的瓜不甜。”
沒想到司琴還想過要強扭冷那個大木瓜,慕白雪撲哧一聲就笑了:“你瞧瞧你們一個兩個,背著我都想了些什麼好事?其實就算你們都看上了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效仿那娥媓英,共侍一夫嘛,冷可是阿言邊最得利的人,你們嫁給了他,和嫁給自己家的家臣也沒什麼區別,一不用離家,二也能繼續陪著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慕白雪笑得淡然,司琴和紅拂卻對視了一眼,多有些言又止。安慶寺大火,滿寺僧人,除了慶安大師閉關之外,無一幸免。國師不幸葬火海的事,們也都聽說了,可是卻不敢和說。
皇太子之所以把們兩人急召進太子東宮,就是因為慕白雪得知這個消息,怒極攻心吐了。所以在來之前,皇太子待過了,多陪主子說說話,千萬不要提慶安寺的事,否則砍們的腦袋。
所以們兩個一上來說拿邊關的事說事,意圖把話題扯開,哄主子開懷。這會聽到突然提及已故的趙無言,兩人心中都難得不行,都顧不上說什麼了,齊齊點頭。
“主子說得極是,一切但憑主子做主。”
“……”慕白雪本來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倆丫頭還真想共侍一夫,頓時都驚呆了,口中喃喃道:“我的天吶,你們兩個品味還真重,竟然都喜歡像冷那樣的榆木腦袋?況且他還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一不夠英俊,二不偉岸,三不夠英姿颯爽,你們到底看上他哪兒了啊?”
“啊?”回過神的司琴和紅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頓時全都臊了個大紅臉。吱吱唔唔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慕白雪卻以為們兩上不好意思了,立刻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我懂,我懂!蘿卜青菜,各有所嘛,不過你倆相中了同一蘿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就這麼定了,等阿言帶他回來,我就替你們做主,一起許配給冷。實在不行,紅拂,你現在放信鴿聯系他也,讓他進宮來見我。”
一聽主子要見冷,司琴和紅拂就更慌了,現在整個趙府都在辦喪事,只是主子被在宮中不知道,若是冷那一喪服趕來,宮中忌諱不說,國師死的事也就瞞不住了啊?
見們兩個剛才還紅撲撲的臉瞬間就白到了底,慕白雪心里當然知道們在瞞什麼,當下就淡然地嘆了一口氣。
“說了這麼半天的話,昨夜安慶寺大火的事你們聽說了嗎?為什麼都不曾向我稟報?阿言……他真的死了嗎?我不信。他一定還活著,一定是哪里搞錯了。你們趕把冷給我召進宮里來,我要親自問個明白。都愣著干什麼?現在,馬上就去召他進宮,這是本宮的旨意,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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