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父親給的嫁妝,田土店鋪都有,日后不愁生計,倒是哥哥自己留在府里,一群奴才踩底逢高,你多地方需要打點。這銀子缺不得。”
冷清鶴苦笑一聲:“我自己這破敗的子心里有數,已經沒有多時日,這銀子我也用不著了。更何況,食住行等方面金氏雖然怠慢,但是這每日里需要服用的藥,金氏卻從未吝嗇,不曾斷過。只要有藥,哥哥這條命就能續住。”
冷清歡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沖著冷清鶴過手去:“哥哥,讓我看看你的脈象。”
冷清鶴輕笑:“聽說妹妹大婚那日,竟然治好了安國公府老太君的舊疾,此事傳揚得神乎其神的,哥哥還不信。妹妹竟然真的會看脈麼?”
冷清歡點頭,說辭是早就準備好的:“大婚那日我一時間想不開,昏迷的時候夢到了娘親,說現在在天上做神仙,會保佑我們平安無事。然后醒來之后,突然就懂了醫。”
冷清鶴一雙深陷的眸子灼灼地盯著冷清歡,最初有些訝異,但是很快釋然了。
“那就是娘親在天之靈不放心我們,給了你救命的本事。”
冷清歡一邊給他請脈,一邊用納米戒子,給他做了一個全檢查,半晌方才睜開一雙烏漆眸子,有淬著寒冰的眸迸,咬了咬牙:“果真不出我所料!”
“怎麼了?”冷清鶴淡然詢問。
冷清歡起,從窗子里瞅了一眼祠堂外面,見四下無人,就連小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才低了聲音:
“哥哥就不是什麼肺癆,而是中毒!”
“妹妹,開玩笑呢吧?”冷清鶴淺笑著問。
“是真的,哥哥。”冷清歡一臉的凝重:“你中的是一種利用汞與其他有毒質煉制而的毒,肺部已經有不規則影,呈玻璃樣間質改變,幸好對于腎部危害還不算太大,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冷清鶴面上笑意一點點消退,著面前的妹妹,半晌方才又將信將疑地問出聲:“還有救?”
聲音里帶著忐忑,滿含著希翼,冷清歡重重地點頭:“當然,妹妹以后還要依靠哥哥撐腰呢,哥哥一定要盡快好起來。”
冷清鶴蒼白消瘦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紅暈,眸子熠熠生輝:“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也幸好是中毒,若果真是肺癆,妹妹就算真是神仙,怕是也束手無策。”
肺癆在現在還是絕癥,無藥可醫。
冷清歡輕輕地咬了咬下,金氏母二人如此心積慮地對付自己,又怎麼可能饒過哥哥?因為當年之事,父親心有忌憚,一直沒有給金氏一個正妻的名分。假如哥哥一死,金氏所出的兒子順理章就能為冷家的嫡長子,金氏水漲船高,也能名正言順。
“除了金氏,這相府后院里還能有誰這樣狠辣,膽大包天!們母將母親恨之骨,容不得我們。給哥哥解毒倒是容易,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金氏會不會變本加厲?哥哥邊都是金氏耳目,我們還要另有計較。”
冷清鶴默了默:“妹妹不必憂
心我,我以后飲食多加小心就是。”
冷清歡搖搖頭,仍舊不放心:“下毒手法千奇百怪,你若不懂,肯定防不勝防。哥哥,不如這樣,你先出府暫避一時。”
“暫避?”
冷清歡點頭:“不如,你就告訴父親,說自己病重,唯恐會傳染給家里人,想要出府暫住養病。正好有這座宅子,你先不聲地將子養好,我們再計劃下一步出路。”
冷清鶴略一思忖,也覺得言之有理,點頭應下:“金氏應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趕出相府,我若是主提出,是求之不得,不會阻攔。”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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