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抱!”
十三皇子一睜開眼睛,就活蹦跳扯著李絮的袖要抱抱。
李絮取了鄭嬤嬤那半枚丸假裝要喂他,小團子苦著的小臉皺一團:“不要,嬤嬤給的丸難吃,皇姐給的甜!”
“父皇,兒臣向杜太醫請教診脈時,他教過兒臣,若是小皇弟暈迷不醒,就用銀針扎他上這幾位。”
李絮看向一發的鄭嬤嬤:“現在嬤嬤說說吧,我喂小皇弟的是嬤嬤這半枚丸,還是我呈到父皇手上的丸。”
“若嬤嬤非要堅持我喂小皇弟的丸是調了包的,那本公主只能將這半枚丸喂嬤嬤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十三皇子吃過有毒的半枚丸,怎麼只用幾銀針就能被扎醒?
李絮拿著丸近,鄭嬤嬤一臉驚恐往后挪,扯住高才人的袖大喊:“娘娘,快救救老奴!”
高才人不為所!
“是娘娘,是我家娘娘指使老奴的。”
鄭嬤嬤惡毒的看向高才人:“娘娘嫉恨魚娘娘得寵,指使老奴謀害十公主,老奴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丸。”
高才人:“……”
目復雜看向鄭嬤嬤,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數息后,才一臉失道:“嬤嬤真的不知給沄兒喂下的是什麼嗎?”
“嬤嬤難道就不好奇,你喂過沄兒的半枚丸有毒,為何他好端端的無恙?那是因為,我提前一步將有毒的藥丸調包了。”
高才人一臉愧意跪下道:“皇上,嬪妾有罪,嬪妾識人不清,若非那日嬪妾帶著沄兒去謝十公主,被十公主提醒了一句,嬪妾竟不知邊養了個吃里外的惡奴。”
“嬤嬤說我嫉恨魚娘娘得寵,那嬪妾倒想問問,沄兒發病那晚,嬪妾知道九玄宮落鎖了,讓你去臨華殿找賢妃娘娘請太醫,為何你徑直去了玲瓏居,還哭鬧驚擾圣駕,出言不狀冒犯十公主?”
“十公主讓杜太醫給沄兒配了治病的藥丸喂他,為何你沒在我跟前提過一句?”
“等沄兒暈迷不醒,又馬上自作主張去臨華殿驚賢妃娘娘。”
高才人眼神凄涼道:“要猜得不錯,你應該在賢妃娘娘面前刻意提起過那晚沄兒犯心疾兇險,是十公主用渡氣之法救人的吧?”
劉賢妃點點頭。
高才人繼續說下去,對著鄭嬤嬤啞然失笑:“是因為你的提醒,賢妃娘娘這才會在太醫來之前,傳召十公主來雅軒閣,接下來就有你阻攔十公主為沄兒診脈,袁太醫說找不到沄兒中的什麼毒,他會就此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事的走向怎麼會這樣?
袁太醫已經慌了,覺要大禍臨頭。
“皇上,臣,臣只是被傳召來雅軒閣替十三皇子診病,并沒有參與陷害十公主。”
袁太醫掙扎道:“若十公主沒有害人之心,那為何會從玲瓏居搜出有毒的藥包?”
“哦,那是杜太醫揀來給泡手用的。”
“太醫院的藥材出都有記錄在檔,杜太醫揀這道方子時,在醫案上注明了的,父皇派人一查便知道了。”
李絮跟玄宗解釋了修習杜氏診脈的,然后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高娘娘都已經將有毒的藥丸調包了,袁太醫是怎麼診出十三皇弟中毒暈迷不醒的?”
“還有,鄭嬤嬤留下來指證的半枚藥丸,為何竟跟杜太醫揀給泡手的藥方子一樣?”“是袁太醫翻過杜太醫開給的藥方子?還是有人潛進玲瓏居看過擱在書房的藥包?”
“袁太醫翻杜太醫開藥方子的記錄時,有沒有被太醫院其它人看到?”
“袁太醫常出雅軒閣給十三皇弟診病,可知道鄭嬤嬤這半枚藥丸從哪兒來的?”
意識到杜太醫開藥方子的記錄是在請君甕,袁太醫再也撐不住了。
他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事昭然若揭!
玄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然大怒道:“將謀害十公主和十三皇子的逆賊給朕拿下,嚴刑拷問,務必查出幕后主使!”
“高才人管束下人不力,罰足雅軒閣,此案沒有水落石出前,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雅軒閣一步。”
鄭嬤嬤和袁太醫被楊公公命衛押走了,走出雅軒閣的賢妃出了一冷汗。
問跟在后的魏公公:“今日本宮若是以為抓住了十公主的把柄,在十三皇子暈迷不醒一事上故意打,你猜會怎麼樣?”
魏公公沒想到雅軒閣的事,最后是高才人和十公主聯手在做一場請君甕的局。
關鍵是,這場局做得坦坦,合合理。
“救十三皇子的事兒,高娘娘是承了的。”
魏公公嘆道:“十公主不好惹!”
“是啊,那個小東西真是不好惹。”
“是因為淑妃送賞賜的事兒,借著雅軒閣的事在試探本宮,也幸好本宮見多了風浪,以吳才人的下場為鑒。”
劉賢妃氣笑了:“小小年紀怎麼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魚人癡傻,玲瓏居的腦子都長在小東西上了,膽子還賊大,連本宮也敢招惹。”
“如今正得寵,連楊公公都護著那個小東西,本宮豈會不識趣跑到太歲頭上土?”
“真是小心眼兒……”
李絮帶著青荷回到玲瓏居時,瞧見三皇兄和王梓青坐在石凳上相聊甚歡,魚人拉著月兒在嘰里咕嚕告狀。
師兄的迷弟小卓子,怕月兒聽不懂,指著書房的方位,在一旁替娘親翻譯。
月兒義憤填膺道:“楊公公太過分了,怎麼能命人將魚娘娘拉開呢?他仗著是父皇邊的紅人,簡直不將魚娘娘放在眼里。”
知道了事始末的青荷,氣惱的瞪小卓子:“你到底跟月公主說了些什麼?楊公公是個好人!”
小卓子懵掉了:“青荷姐姐,你上回還說楊公公很兇的。”
“學會跟我頂了是吧?你真是長出息了!”
青荷出的魔爪:“來,讓姐姐看看,你的耳朵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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