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已經拒絕過扶蘇一次,這是第二次。
一次、兩次是趣和擒故縱,等到第三次的時候就是不識好歹了。因此,準備在第三次的時候給扶蘇一些回應。
陸婉一邊卸下頭面,一邊唱著小曲哼歌,想著這第三次時要穿什麼裳,帶什麼頭面,又覺得扶蘇送的那套頭面實在是價值不菲,拒絕的時候可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目從那上頭拔下來呢。
聞名遐邇的扶蘇公子,京師第一男子,衛國公府未來的繼承人,對旁的人連看都多看一眼,高高在上的那抹月亮,那只鴻鵠,那座高山,竟真的被抓到了掌心。
陸婉心中激非常,恨不能圍著院子跑上一圈。可知道,要矜持,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以后還會為衛國公府的主人,一定要端莊。
正當陸婉喜滋滋時,寶珠帶來了一個極壞的消息。
“小姐,六小姐從周家回來了。”
“什麼?”陸婉驚得差點從梳妝臺前跌下來。
興寧伯爵府的六小姐,興寧伯爵府周氏大娘子的親生嫡兒,從小捧在掌心里長大的眼珠子,繼承了周氏雙目長在頭頂上的風格,從小跟陸婉就是針尖對麥芒的一對。
“不是一向要在周家過了大暑才往回趕的嗎?”陸婉蹙眉,心有不快。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向腦子不怎麼好使的寶珠一語點破周氏的主意,“小姐,六小姐今年及笄了。”
及笄了?是啊,及笄了。
陸婉猛地一下用力扇柄,然后迅速偏頭去照鏡子。
嗯,很,非常,特別。
“寶珠,你說我跟陸蕁恬誰更?”陸婉攬鏡自照。
那陸蕁恬就是興寧伯爵府六小姐。
“自然是小姐你了。”
嗯,很好,非常好,特別好。
陸婉被寶珠吹捧了一會兒,心稍好一些,可是一想到陸蕁恬又覺得憋悶。
陸蕁恬長相甜,兩人風格雖不同,但不相上下。若偏要說陸蕁恬哪一點不如的話,那大概就是段吧。畢竟才十五,沒有十七年歲的出落有致。
可人家比年輕,出又比好上一大截。
陸婉很是焦躁。
陸蕁恬這個時候回來自然是有目的,且目的跟一模一樣。
嫁人。
這些日子大剌剌出衛國公府和定遠侯府,定然已被周氏看在眼里。如此,周氏才會著急忙慌的把陸蕁恬喊回來。
陸蕁恬是周氏的寶貝,這樣的寶貝自然想要尋京師最好的兒郎。
扶蘇危矣。
不,是危矣。
.
陸婉不相信男人不喜歡漂亮人,就算那個人是扶蘇。
若非生得好看,扶蘇會多看一眼嗎?不會。
更何況,陸蕁恬的手段不比差,不止不比差,甚至更勝一籌,為何?因為沒有底線,沒有道德,任何損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陸婉一圈一圈地轉著團扇柄,聽到外頭使、婆子們的聲音,將隔壁院子喧鬧了養場。
又要不得清凈了。
陸婉煩躁地扔掉團扇,端起冰碗吃幾口。
寶珠正站在院子門口踮腳張,了好一會兒后急匆匆回來告訴陸婉,“小姐,六小姐是跟周家那位表公子一道回來的。”
周家乃商賈之家,家財萬貫。先帝時商賈不得做,現在的圣人格外開恩,商賈子弟亦可仕,其實說白了,就是用錢捐。
“聽說是周家給表公子在京師捐了個六品兒。”
周氏家大業大,一出手就是萬兩黃金,給自家郎君捐了個京師六品無名小,因此,這位表公子才會跟著陸蕁恬一道回京師。
陸婉聽著隔壁的靜,再聽著寶珠說的這些話,心中越發不安。不行,等不得了,扶蘇那個高傲子,被下了兩回面子,這氣沒有一個月是消不下來的。原本還能慢慢磨,將男人攥在掌心細細的練,可現在卻是不好了。
陸蕁恬肯定知道在謀劃的事,與扶蘇這一腳,陸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陸蕁恬不會錯過。
就算不“橫刀奪”,一定也會給攪黃了。
陸婉搖著團扇在屋踱步,并問寶珠,“最近有什麼帖子、花會、雅集嗎?”
寶珠搖頭,“天氣太熱了,大家都不愿彈。”
沒有“偶遇”的機會,那真的就只能自己送上門了。
“小姐,六小姐來了。”
“就說我睡了。”陸婉往榻上一撲。
不想那邊陸蕁恬正掀了竹簾進來,看到半躺半臥的陸婉,上說著,“五姐姐睡了?那是我打擾五姐姐了。”
“知道打擾了還進來?”陸婉撐起子,也笑盈盈地看。
半年不見,陸蕁恬出落的越發甜可人,一襲耦合夏衫,出纖細凝白的腕子,往陸婉前一座,一子小兒的俏氣撲鼻而來。
做作。
陸婉嗤之以鼻。
陸蕁恬手中一柄桃花團扇,后跟著的丫鬟桃花,“桃花,將我給五姐姐帶的禮拿進來。”
桃花捧了一個盒子進來。
“這是一些地道的蘇式點心,五姐姐不要嫌棄。”
這麼熱的天,從姑蘇回來給帶蘇式點心,敢吃還真是不要命了。
“多謝。”陸婉皮笑不笑,并道:“時辰不早,六妹妹去吧。”
陸蕁恬卻不,“我聽說最近五姐姐跟衛國公府的扶小姐走得頗近?”
陸婉一瞬警惕起來。
陸蕁恬歪頭,甜一笑,出臉上兩個明顯的小酒窩,“五姐姐怕是不知道,我與定遠侯府的那位縣主也是手帕呢,我在姑蘇的時候還與通了好幾次信件。”
這事,陸婉還真不知道。
霎時間,陸婉只覺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怪不得那位真縣主一開始對的敵意就那麼深,深到古怪,原來癥結在這。
“后日縣主請我去參加雅集,五姐姐不如與我一同前往?”
陸婉微笑道:“好啊。”
.
陸婉預后日雅集要出事,因此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自己做的百果糕去了衛國公府。
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時也是帶著這百果糕,也是這個食盒,可心境卻截然不同。
褪去了第一次的彷徨和張,這次的陸婉勢在必得。
很巧,扶蓮華又在聽嬤嬤講課,陸婉被安排到捎間暫等候。
陸婉看著面前模糊的明瓦,突然起往一側碧紗櫥走去。
會不會……
輕輕撥開珠簾探頭。
碧紗櫥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不在。
陸婉突然有點想笑,看著空的碧紗櫥,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也覺空了一塊,空的。
“在找我?”后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陸婉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往碧紗櫥里退,撞到那一層珠簾,“噼里啪啦”撞了滿屋,像突然被淹滿的心臟。
男人幽魂似得出現,沒有任何預兆。也或許是陸婉太專注,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陸婉很快就在臉上擺出笑,行萬福禮。
扶蘇板板正正立在那里,上下打量。
溫婉嫻靜,挑不出半點病,若非他早一步看的真面目,一定會被這妖一樣的人迷住。
扶蘇右手執折扇,繞在指尖轉了一圈,然后側從陸婉邊走過,袍落座于榻上。
“坐。”扶蘇朝臥榻一側輕抬下頜。
陸婉沒坐,也沒,莫名覺得扶蘇的表有些古怪,可到底哪里古怪又說不上來。
碧紗櫥線不大好,男人往里頭一坐,就只能綽綽看到半張臉。可即使只有半張,也是好看的,冷白的皮,殷紅的,像朵毒人的花。
“上次的頭面你不喜歡,日后我會送你喜歡的。”
這樣的一句話,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陸婉聽到自己急速跳的心臟,像是要從嚨里躍出來。
日日夜夜期盼著的一天終于要來到,做夢都想要離興寧伯爵府的機會就在眼前。
有些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緒,不過幸好,碧紗櫥很暗,想,扶蘇應該看不到現在的樣子。
扶蘇坐在那里,雖比陸婉矮上一截,但氣勢半分不減。
男人挲著扇骨,垂首,黑暗徹底籠罩下來,只顯出一點線條極的下頜線。清冷,利落,似明月彎曲的弧度,就像他給人的覺。
寂靜中,陸婉似乎聽到滿室都是灼熱的心跳聲。
咚、咚、咚。
終于,男人重新抬首,對上陸婉那雙流溢彩的霧眸。他清俊面容之上是笑,連帶著那雙冷然的眸子都顯出一抹人的風來。
他說,“我會迎你做我的妾室。”
陸婉臉上揚著的笑一瞬垮下來,像堆滿了皚皚白雪的雪山,“嘩啦”一聲,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世人道邪王冷酷危險,她不僅對他上下其手,還上了就走。但……為什麼走到哪都有他? 她是青雲國有名的廢物,聲名狼藉!他是全大陸最尊貴的王者,居然要娶個廢物為妻?侍衛們憂心忡忡,他們爺一定是哪裡壞掉了! 她表示:“冇有感情!不嫁不嫁!” 他淡定:“感情?多寵幾次就有了。”【男強女強一對一,爆笑寵寵寵】
聽說,容王殿下點名要娶太傅府的那位花癡嫡女,全城百姓直言,這太驚悚了! 這幾個月前,容王殿下不是還揚言,要殺了這個花癡嗎? 太傅府,某花癡女看著滿滿一屋的聘禮,卻哭喪著臉,“來人啊,能不能給我退回去?” 京城貴女們紛紛爆起粗口,“你他媽要點臉!”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
關於誰又在妄議本宮: 薑貝錦天生沒有很大的抱負,心想安靜做個絕色美人就好。 不料,總有人看上她, 王爺:“此人貌美,實屬細作之貌。買她入府,好好養著!” 後妃:“你是個聰明人,陪我玩宮鬥,送你個妃位可好?” 皇上:“夫人與眾不同,可以做國母,王室中缺個夫人生的皇兒。” 薑貝錦也很是無奈,“果然美麗有罪。” 不過這皇後當久了也很是無聊, 這回我不要你們說我可以,我要我可以,“別吵吵,本宮這回想當女君。” 她聽聞鄰國國君,已是高壽但膝下子嗣不多,無須和他熬長生,便能輕易奪他祖傳江山。 不料自己那黏人夫君也跟了來,他這回是要追妻? 那麼這回我定要好好整蠱他,失憶、刺殺、下毒…… 一切狗血劇情來一套!總要讓你追妻之路不平坦。 …… 【小劇場】 鄭國朝臣近日聽聞宮中新晉的小嬌妃居然懷孕了? 大臣:“皇貴妃許是私亂宮闈,背著皇上偷漢子。” 鄭王氣道:“你們是覺得是朕不行?” 小嬌妃:“父皇,確實不是您的。” 鄭王溫柔笑道:“皇兒,是父皇方才急了些。” 群臣震驚臉,皇貴妃方才喊皇上……父皇? 鄭王:“不過皇兒,你背著朕偷了哪個漢子?” “不對,是哪隻豬拱了朕的皇兒?” 小嬌妃指著一個太監,軟聲道,“是他……” 群臣紛紛不說話了,一臉吃瓜模樣,心中想著,“你們皇室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