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人商量下決定第二天出發,丸子頭便回去收拾行李搬來我宿舍住了。
我問他昨晚揮舞拳頭有沒有打到什麼東西,丸子頭給我的答復讓我苦笑不得,說他當時轉剛了一圈王八拳就一腳踩空掉里了!
這是小六第一次跟我出門,他現在是車隊的隊長,每天都在認真的組織工作,我問他為啥這次要跟我同行,小六呵呵一笑,用蔑視我們所有人的眼神說道:
“我這幾天都聽清楚了,你們這一屋子人天天在談神啊鬼啊的,老子我實在夠了,我決定跟你們走一趟,一來你生病在路上能照顧你點,二個就是等著你們抓個鬼給我看看!”
我冷笑回道:
“單位這塊呢?你不坐鎮,那幫老司機不都開飛車了嗎?”
小六一邊收拾行李低頭說道:“地球沒有誰都照常轉,我都安排好了這不用你心,我就想去你們口中說的地下村莊!”
看小六一臉不屑的樣子,我知道他對我天天瞎忙活理解不上去,這一次就是來較真的!
丸子頭家的那邊后山,我倆當初只是逃命走錯了路意外發現的山羊胡老頭,如今特意去找,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好在李瞳找到了一直給他報信兒的小鬼,可以在暗地幫給我們搜集一些表面上看不到的報線索!
待一切安排妥當后,我們帶好充足的食和水,帶著兩錢一書直奔荒山,尋找那位一直看護地下村莊的山羊胡老頭!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并沒有把東西放在一起,黑皮書由道癲保管,虎紋銅錢依舊由我和李瞳戴著,我不是什麼救世主,這趟荒山之行不是為了天下蒼生的大期,只是我覺得大患如果跟水庫的三起車禍有關的話,他就是必須要除掉的!而且道癲也說了,我每個月農歷十五的劫很有可能跟大患的存在有一定關系!
到達后山的時候天已晚,丸子頭有心讓我們去他家里住,但研究下還是決定在山邊宿,方便天亮趕路。
晚上的時候我們扎好了帳篷圍坐在一起吃飯閑聊,我忽然想起了小縣城里的老太太,聽了的話,我把紅紙人給留下了,老劉也不找了。如今正好道癲在,便趕讓李瞳給道癲介紹一番,想聽聽道癲的看法,李瞳聞言咬了一口饅頭說道:
“我們縣城那老太太姓沈,家里有兒有但一只都是獨住,給人看病有個怪病,要把看病人上涂了,再要求他們去葬崗子睡一宿!起先我覺得是邪門歪道,后來才知道是位高人!”
道癲聞言很驚異,不一會笑著說道:
“確實是位高人吶!”
李瞳只講了老太太看病的法子還沒說過把他救回來的事兒便得到了道癲的夸贊,我附和道:
“這老太太還救了李瞳一命,李瞳說的本事能跟何先生起名了!”
道癲點點頭。
“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快死了!”
一語中的!!
這些有本事的人總是能未卜先知,厲害的很,我趕追問:
“確實說自己快死了,你咋知道,這位姓沈的老太太你認識?”
道癲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但是的做法我清楚,這太太給病人上抹的,全是自己的!”
這把我和李瞳嚇了一跳,李瞳跟我對視一眼后問道癲:
“自己的?這看病法子是你們道家的路子嗎?”
“那倒不是,我聽師傅講過,之前老北京就有個百歲的老頭用這個法子給人看邪病,那葬崗子不鬧鬼,是用來圈邪祟的!”
我聞言詫異的問道:
“那得多啊?老太太那麼大歲數了,吃得消嗎?”
道癲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
“人家心里有數,這種看病方法順應天道積德,但折自己壽命,用的人不多!”
“折壽!!”李瞳聽了這話不站起來,憤懣說道:
“我想活還活不夠呢,那老太太明知道折壽還這麼做,這不就是自殺嗎?”
道癲把子倚在后的樹干上,懶洋洋的說道:
“本事到了一定火候,就是拼德行了!”說完,他指著我接著說道:
“老太太給你看過病吧!”
道癲突然這一句說的我一愣,但轉念才反應過來,當初求救李瞳的時候,老太太莫名其妙的讓我去葬崗子睡一宿,原來是給我看病嗎?
我緩過神來回道:“老太太沒往我上涂,但讓我睡了一宿葬崗子!”
道癲點點頭:“那就是了,我之前見你上一團黑氣,如今看來這黑氣消散了不!”
我聞言恍然大悟,那晚在葬崗子待過一宿之后,老太太告訴我這個月的農歷十五我沒有事兒了,原來是在幫我,那一晚上居然一起救了李瞳、我和大錘媳婦兒的三條命!
聽了道癲的這番講述,我終于確定了把紅紙人給留下是對的,而至于老劉能不能找到第二棵金湯樹,也真的要看他造化了!!
天暗了下來,我們各自回了帳篷,李瞳說他會派小鬼巡邏我們不用害怕有野襲擊可以安心睡覺!
我躺在丸子頭和小六的中間,沒過幾分鐘我們三個的帳篷便鼾聲四起,往左翻是小六的呼嚕,往右翻是丸子頭的呼嚕!我無奈的坐起子索不睡了,想出去煙。
道癲沒有跟人同睡的習慣,一個人在外邊閉目打坐,我把煙叼在里挨著他坐下。他好像知道是我,低聲問道:
“睡不著?”
我吸了口煙“嗯”了一聲。
“道長,八三年綠蟒的事兒,你聽說過嗎?”
道癲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輕輕點頭。
我接著問道:“李瞳跟你說了吧,我們都懷疑這個大患,就是八三年的那條綠蟒,你都跟了它這麼久了,你覺得呢?”
道癲終于睜開了眼睛,瞥了我一眼番說道:
“不好說!也許是,也許不是!”
像道癲這種修為的高人只相信真相很胡猜測,他的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心里有數。
“那你說它跟我這13路車當年的水庫車禍有沒有關系?”
道癲輕輕點頭,半晌低聲說道:
“我第一次來找你,就是在你車上見面的吧!”
“對!我當時還不相信你是道士,以為你是群演下班了呢!”
道癲笑著說道:
“那一晚,我其實并不是特意去找你的,是追蹤它的氣到你附近的!你這趟車,或者說這趟車跑的路段,確實跟它有一定關系!”
雖然心里早就猜到,但聽道癲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心頭一!
“那就是說,大患跟之前的幾起車禍有關系了,都是它干的吧?”
“不好說!”
“還不好說?王得喜的死法跟十年前的前幾任司機一模一樣,起先我懷疑是六叔,如今看來更有可能的就是大患!”
道癲依舊是搖頭,低聲回道:
“這不是推斷的依據,哪怕是一樣的車禍一樣的死法,也可以是不同邪祟所為,你懂我意思嗎?”
不同邪祟所為!
我乍聽一愣,但轉念想來卻細思極恐!!
“你的意思是,大患還有團伙?或者,還存在其他邪祟?”
道癲沒有回答我,也沒有點頭,緩慢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打坐,他不想再跟我繼續聊了。
我心無比震撼,到底還是高人,道癲看問題的視角要比我深邃的多!都知道八三年的綠蟒跑了出來,誰又說不準它是否有雜七雜八的同道中人呢!亦或者,在我們所知道的大患之外還存不存在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妖邪呢!!
這都是有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氣,覺腦子快要不夠用了,但不管是哪一種況,都十分危險!!
一夜無眠!!
天亮之后,我們簡單吃了早飯收拾了行李便開始出發了,我記得清楚,當時跟丸子頭以為能從這片山里穿出去,結果整整走了一夜才遇見的山羊胡老頭,又由山羊胡老頭帶路,走了一整個上午才到達老頭的木屋。
這會兒跟大伙找起來異常困難,丸子頭和我在前邊回憶著帶路,我們一行人在荒山里左兜又轉,走了整整一天,依然毫無頭緒。
小六這一路同行沒多說話,但一天下來終于把他的好脾氣給磨沒了,又翻過一個山頭一無所獲之后,便跟丸子頭拌起來!
“丸子頭,神的地下村莊呢?那個白胡子老頭呢?都讓你吃了嗎?”
丸子頭找不到路本就氣不打一來,聽的小六冷嘲熱諷火氣也上了頭:
“別他媽不信,都說了那村莊是被火燒過的埋地下了,在地面上是看不見的!”
丸子頭話音剛落,忽看的在前邊探路的李瞳向我們招手大喊:
見他張激的樣子,我們趕一路小跑跟上去,站在李瞳位置的山坡上放眼去,居然有個不大的小村落!
見到這番景象,我跟丸子頭互了一眼,不可思議的愣住了!
上次來的時候,這明明是一片空曠的荒地,只有一間老頭住的木屋,如今怎麼.......
是一直在地下長眠的村莊奈不住寂寞爬上來了嗎?
隨著一陣光芒的出現,整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前夕。倒計時起,暫時並非來臨真正的末世,麵對如此,秩序是開始崩壞還是更加穩固,每個人又會如何麵對。好,壞,每個人永遠不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又將何去何從,進化的終點在何方,命運又將如何握牢。是齊心協力還是各懷鬼胎,麵對末世敲響的倒計時,究竟能否順利度過災難。一切,現在開始。
有人做活人的買賣,也有人做死人的買賣。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賣棺材紙錢,也不賣壽衣紙扎。 賣的,是你從未見過,更加詭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