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夾克大哥不是說這的孩子死后就瘋了嗎,居然還會做生意?而且照實說今年應該六十來歲了,可看這段完全不像啊!
想來做的豆腐腦連狗都不吃,也不知道放的一些什麼料子!
等這人騎車走遠后道癲給我使了個眼,我倆趕忙閃出子竄進院子里。
院子不大卻又十分臟,石頭泥隨可見,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收拾過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房門上居然還掛了一只鎖頭。
我找來磚頭剛要砸門,道癲手把我攔下。
“別砸,你這一砸,就把屋子里的東西驚到了!”
屋子里的東西?我聞言一愣!
“這瘋婆子孩子死了老公跑了應該是自己住的,屋子里還有氣的?”
道癲眼神一凝,又抬頭看了眼房子上方的氣,低聲說道:
“這個屋子里東西還多呢,你還是別進了,在這等我吧!”說罷,道癲來到里頭屋子的窗戶口,小心翼翼的晃開窗戶后跳了進去。
雖然有一些好奇心,但是道癲不讓我跟著,我是絕不敢胡的。
我躲在院子里的一大石頭后面,靜靜地等道癲出來,瘋婆子家的這個位置很偏僻,周圍沒有人氣,也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筑,晚風吹的很涼。
閑來無事,我在心里尋思著一些不解的謎團,山羊胡老頭為啥大老遠的從荒山里跑這來了?
大患是從這里挖出來的,難不他現在回老窩了?
我現在是把所有的寶全部在了道癲上,他是這個世道上最厲害的人了,我信任他,既然他說山羊胡老頭兩錢一書收大患的說法是真的,那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因為只有收了大患才能破了我每個月農歷十五的劫!
眼下兩錢一書都齊了,就差找到山羊胡老頭了,如果能夠一切順利,我就可以恢復到平常的日子了!
想著想著,一個小時的時間悄然流逝,卻仍然不見道癲出來,我躲在大石頭后面心里有點沒底,道癲剛才走的急,我都沒問他是進屋子里抓鬼的,還是直接去四流崗子的!
寒風吹起我一的皮疙瘩,我抱肩膀剛要站起來松松,忽聽得不遠傳來一陣有節奏的“吱吱”聲,是蹬三車的聲音,那瘋婆子回來了!
道癲順窗戶進屋后不知去向,我心里捉急只好繼續躲在石頭后面見機行事。
三車聲越來越近,一會便蹬到了院子里,我不敢頭背靠著大石頭豎起耳朵仔細的聽。
車子停穩后,接下來是瘋婆子掏鑰匙的開門聲,鎖頭被打開,聽的破木門傳來“吱嘎”一聲,瘋婆子進屋了。
不知為什麼,明知道道癲厲害的很,卻還是為他了一把汗!
咋還不出來呢,這不得讓瘋婆子堵在屋里嗎?
所幸的是屋子里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看來道癲沒在房間里逗留,他應該是穿過了房子,直接去四流崗子了!
我正想著,忽聽得“哐當”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磕在了門框上,我小心的探出腦袋看去,把三車里的木桶取出來,放進了一個新的木桶。
我記得清楚,昨晚丸子頭買豆腐腦的時候那瘋婆子就是從那木桶里給他盛的,原來今晚生意好,這是賣完一桶回來取貨的!
瘋婆子把新桶放好后,便再次騎上三車蹬了出去,看來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聽見三車的“吱吱”聲越來越遠,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瘋婆子這趟走的著急,不但從車上換下來的空木桶被隨手扔到一邊,就連房門也沒顧得上鎖。
頭一次聽說人瘋了還會做豆腐腦的,我好奇的來到空木桶邊掀開了木蓋子。
好家伙!!隨著蓋子被掀開一香味迎面撲來,我小的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沒什麼可吃的,豆腐腦就算是不錯的伙食了,但印象里的豆腐腦都是沒什麼味道的,怪不得丸子頭贊不絕口,能把豆腐腦做這麼香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讓我驚訝的不止于此,這木桶里的豆腐腦雖然已經賣,但桶里并不是空的!桶底還剩下一塊!
一塊磚頭大小的!
我掏出手機借著亮照去,嚇的我差點把手機扔了!
這居然是一塊還帶著的生!!
裝豆腐腦的木桶里放生,這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做法,不管這塊是什麼,都讓我到惡心!
我趕把木桶蓋上,再香的味道也瞬間讓我食全無!
道癲還不出來,我擔心的在原地轉圈,挨近門口的時候忽聽得一聲輕嘆。
“咳...”
嘆氣聲十分低沉,有氣無力的覺,嚇的我汗瞬間立了起來,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嗎?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呢?
瘋婆子又找對象了?我瞎猜了一通后覺這地方果然不是正常人待的,道癲那麼牛我在這傻等他也是多余,想罷,我趕忙一路小跑先回旅店了。
..................
在瘋婆子家到了驚嚇,回到旅店后并沒有變得更好,丸子頭和李瞳居然還沒回來!!
這倆人已經失蹤一整天了!!
李瞳是一早就不見的,丸子頭是下午走的現在電話關機,他們倆應該不在一起,這就更讓我奇怪了!
膽心驚的在旅店熬了一夜,事變的越來越糟糕,道癲也一晚上沒回來!!
皮夾克大哥說穿出瘋婆子家才能去四流崗子,那穿出去之后還有很遠的路嗎?也不知道現在道癲見沒見到山羊胡老頭。
原本一起來的四個人,如今他們三個居然全部失蹤了!!
人都去哪了呢?我在房間里老老實實的待到下午一點多鐘,還是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沒著沒落,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實在不了了,出了旅店打車直奔瘋婆子家決定先找道癲!!
下了車經過彩鋼房的時候忽然被門口的人喊住,喊我的是那個磕瘦子。
我停下腳步等了他一會,瘦子跑過來呼哧帶的說道:
“你...你咋又來了?”
我左右打量一下并沒見到昨天跟我打架的胖子,回道:
“哥們兒,今天你說啥也不能攔我了,我有急事得進屋一趟!”
說罷,我轉就走,瘦子一把抓住我,磕磕的說道:
“我..我不讓你去是為你好,昨晚上都出..出事了!”
出事了?我聞言眉頭一皺,問道:
“昨晚上出啥事兒了?”
瘦子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回道:
“昨天跟我一...一起的那胖子你還記得嗎,他人...人沒了!”
我松了口氣。
“他他媽沒不沒的跟我有啥關系,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要穿過這屋子去后面的四流崗子,你就別攔著我了,啊!”
瘦子越著急說話越慢,磕了好陣子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倆昨晚不是都來過了嗎?”
我聞言一愣:“你咋知道?你看見我倆了?”
“看...看見了,我那陣還沒睡呢,在屋里看見你倆往那院里去了!”
還真讓我猜準了,這倆人就是草包,到了晚上看見我們也不敢出門。
瘦子又說道:
“你是...是不是要去那屋里找那道....道士啊?”
這句讓我十分驚訝。
“你咋知道?”
瘦子拉著我說道:
“咱別在這說話,你..你也先別著急,進屋聽...聽我說完!”
這瘦子雖然跟胖子是一伙的,但他倆還是有本質上區別的,我見離天黑還早,索就跟他進了那個彩鋼房。
進了屋子,瘦子張的把門窗關好,湊近我說道:
“昨天晚上那道...道士沒回去吧?”
“嗯,沒回去,你都看見什麼了?”
瘦子的腦門上又出汗了。
“我...我昨晚上一宿沒睡,我全都看...看見了,看見你先走了,后來又看見那...那個道士出來一趟。”
我十分驚訝,皺起眉頭急問道:
“你看見道士出來了?他出來后去哪了?”
瘦子一擺手,焦急的說道:
“你別...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我看見那道長出來一趟又轉頭回去了!”
“出來又回去了?”
道癲出來十有八九是找我的,但是他見我不在應該猜的到我是先回旅店了,他怎麼又折返回屋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瘦子接著說道:
“我那哥們,就是胖..胖子,他看天快亮了就過去找那道士怕他把屋子里的鬼抓了,我是攔也沒攔...攔住,沒想到他剛進院那瘋婆子就回來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后呢?
“然..然后我那哥們就到現在一直沒出來!”
想來那胖子是被瘋婆子堵院里了,可就算發生了沖突,無論從塊頭上還是年紀上,那小子也不會打不過一個六十來歲的瘋人啊?
事有點不對勁,但不管怎麼樣,這婆娘是人又不是鬼,我一咬牙抄起地上的撬,對瘦子說道:
“跟我走,咱這就闖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