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板,您這串星月菩提怎麼賣啊?”
從攤位上離開后,方逸并沒有急著回家,而是走進了靠近市場門口的一家出售文玩雜項的古玩店里面,指著掛在墻上的一串略微有點發黃的星月問道。
方逸之前給胖子說是回家找昨兒那串星月去,但他心里比誰都明白,自己脖子上戴的這一串,就是昨天滿軍拿出來的,至于為何會從一串新珠子變老珠子,這還有待方逸去驗證。
不過在驗證之前,方逸還必須買一串星月帶回去,否則這事兒他本就沒法解釋,你說這串是你師父的,但滿軍給的那一串總不能不翼而飛了吧?
“那是五年的陳籽,正宗的海南老星月,你要買的話,一千二……”正低著頭看書的老板抬頭瞅了一眼方逸,隨口報出了個價格。
“一千二,這價格有點高啊……”方逸不置可否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指著玻璃柜里面的一串金剛菩提,開口問道:“那這串金剛手串怎麼賣呢?”
“這串是十二瓣的金剛,尺寸在二十一左右,六百……”
老板這次連頭都沒抬,做買賣的都是人,眼力尤其好,從方逸上穿的服這個老板就能看出來,站在柜臺外的年輕人,并不是那種有錢有閑玩文玩的人。
“老板,兩串加起來,一千塊……”方逸從兜里掏出了一疊錢,說道:“我上就這麼多,我有心買,愿不愿意賣在您……”
方逸上的確就這麼多錢,這還是三炮塞給他的,說大老爺們的上要放點錢,方逸推不過才裝兜里的。
“一千塊,了點啊?”
看書的老板這次終于是把書放下了,說道:“小伙子,什麼樣的東西什麼樣的價,我這里的星月雖然賣的價高了點,但確實是海南星月,這金剛菩提也是尼泊爾過來的,你要是想買便宜的,外面越南籽的星月一百塊一條,你又何必買我的呢?”
“呵呵,老板,我說的也是實誠價啊……”
方逸呵呵一笑,開口說道:“海南籽的星月是貴一點,但您拿貨價絕對不超過四百吧?這金剛是按斤賣的,這一串才十二顆,能值兩百塊錢就不錯了,我給您一千塊,您還有賺的……”
方逸這一中午的學習不是白學的,趙洪濤不僅教了他一些文玩雜項的基礎,另外對這些文玩的市場行也說了說,是以方逸才知道現在各種文玩珠子的進貨行價。
“哎呦,遇到個行家啊?”聽到方逸的這番話,那個老板不由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行,一千就一千,咱們也算是個朋友……”
做古玩買賣的人,做的都是客,而客大多都是一些對古玩有些了解的玩家,因為只有這樣的玩家才能發展為客,如果方逸今兒說不出那番話來,這古玩店的老板未必會一千塊錢就把東西賣給他的。
“老板,不用包裝了……”看到店老板準備拿個盒子將金剛裝起來,方逸出言制止了他,直接將那串金剛戴在了手腕上,星月則是掛在了服里面的脖子上。
“嗯?小伙子,你那星月能不能拿給我看看?”夏天穿的服不多,方逸在戴星月的時候,卻是將脖子上原本掛的那串星月給顯了出來。
“老板,下次再說吧,我這還有點事……”方逸哪里肯拿出那串珠子,當下沖著老板擺了擺手轉就走。
“哎,你別跑啊,你那珠子給我看看,我收你一百塊錢……”老板對著方逸的背影喊了一嗓子,他的眼很毒辣,只是剛才那一瞥就看出了方逸戴的是串好東西。
“這小子跑得倒是快……”等老板推開柜臺追出去,外面已經不見了方逸的影子,店老板不由有些郁悶,剛才他可是連方逸的相貌都沒怎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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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滿軍家里之后,方逸徑直上了二樓進到了房間里,打開了師父留給自己的那個木箱。
“這串珠子和師父傳下來的,還真是一樣……”從木箱里拿出了一串同時星月材質的珠子,方逸稍微一應,就察覺到了里面所蘊含的法力,這和脖子上掛的那一串星月簡直如出一轍。
“沒錯了,就是法力,這也是一串法……”
逐一將師父傳下來的珠子全都拿在手里了一下,甚至連師父留下來的那三枚銅錢都被方逸應了一番,他終于可以確定,這些東西都是帶有法力的法。
不過讓方逸納悶的是,這些法從他記事起就被師父拿在手里加持,說也有幾十個年頭了,但自己脖子上的這一串珠子只把玩了一夜,里面蘊含的法力竟然并不比那些法,這其中的奧妙卻是方逸無法勘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定的時候,將手中的東西給加持了法?”方逸將脖子和手腕上戴的件全都給取了下來,坐在床上靜靜的思考了起來。
“算了,想得再多也沒用,先拿那金剛手串試試吧……”琢磨了好一會,方逸也想不出這關鍵所在,最后干脆不想了,手拿起了那串剛剛買的大金剛手串。
不管是星月菩提還是金剛菩提,其實都是樹的種子,像是星月菩提樹在海南就被稱為紅藤樹,山里的苗黎族人都將星月菩提稱之為紅藤果,金剛菩提也是如此,只是它通長滿了鋸齒,和的星月卻是有所不同。
金剛菩提的清理很麻煩,必須用刷子每天刷掉鋸齒中的灰塵,這也就是文玩行中那句擼星月刷金剛的由來,此刻將那串金剛拿在手上的方逸,就察覺到指尖傳來的一陣棘手覺。
不過從小在山里砍慣了柴,這點覺方逸幾乎可以無視了,當下口中默念起道經,不斷的起了那串金剛菩提,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方逸的真氣已然是在運轉了一個周天, 背誦完了一整篇的道德經。
“真……真的是我家加持的那串星月?”當方逸從定中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將目投到了手中的金剛菩提上,這一看,整個人不由巨震了一下。
原本澤灰白發黃,鋸齒棘手的那串金剛菩提,只是被方逸把玩了這麼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整串珠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如果不是方逸知道珠子一直都沒離手,他一準會以為被人換了一串。
現在方逸手上的這串金剛,那些棘手的鋸齒就像是經歷了人手數年的把玩,居然變得異常的起來,珠子的更是由灰白變了棗紅,上面還著一種歲月的包漿,看上去十分的亮眼。
更讓方逸震驚的是,他在這串金剛菩提里面,同樣到了法力的存在,也就是說,這串原本普通的珠子,現在也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法了。
“這包漿,最也應該有七八年了吧?”
把玩著這串金剛手串,剛才的那種棘手已經全然消失掉了,現在方逸的手十分的潤,這種覺和的星月,竟然也差不了多。
唯一有些瑕疵的就是,方逸之前并沒有用鋼刷或者是鬃刷清理過這串金剛,現在已經形了包漿的金剛鋸齒里面,有很多黑沉淀在一起的污垢,使得整串珠子的品相到了很大的影響。
雖然珠子并不是那麼完,但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新珠子變了差不多有十年把玩加持的老珠子這件事,卻是切切實實的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方逸的手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方逸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串金剛菩提放在了一邊,丹田升騰出一縷真氣,又開始行走起了周天,方逸想從自己的真氣中找到這種變化的源所在。
“比之進識海底層之前,真氣的變化并不是很大啊?”
過了大概又是一個小時的時間,方逸一臉疑的睜開了眼睛,他以前沒有打通的經脈,現在依然堵塞著,不管是質還是量,方逸覺自己真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肯定是神識進到識海之后,發生過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方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將原因歸結到了那次識海的異變上,畢竟從古至今那些修道高人,都將識海視為最神的地方,誰都說不清神識進到那里之后,會帶給人什麼樣的改變。
“古人誠不欺我,這神通果然是存在的……”
方逸臉上忽然現出一興的神,修道之人,自然追求仙道長生不死,但那些事過于虛幻,就算是修道十多年,方逸對此都是半信半疑,但此刻他所不了解的這種神通出現在了自己上,方逸卻是看到了一道的希。
“試試不誦念經文只是珠子,會不會使其發生變化?”
在確定了自己應該是掌握了一門神通之后,方逸又開始琢磨了起來,只有通過不斷的實驗,他才能知道自己所掌握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道家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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