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無疆》劇組連夜開工,同一時間,幾乎所有在橫城開拍的電影劇組連夜趕進度,一時間,橫城的夜晚竟比白天還要熱鬧幾分。
劇組連夜趕工,配角們倒好說,還有休息的時間。
但沈茗這個主角就苦了,從下午六七點到隔天凌晨四五點天蒙蒙亮,整個人就一直在空中沒下來過,直把元寶心疼的要命。
好不容易五六點的時間放早飯了,元寶讓高武去周圍多買些早餐過來,立馬心的上去給沈茗肩,,半是八卦半是吐槽的說:“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導演拍戲,弄的這麼風聲鶴唳。整個橫城一晚上就沒歇息過。”
就坐在那,還能聽到隔壁導演咋咋呼呼的喊cut聲呢。
沈茗松開腰部上的威亞設備,喝了幾口水道:“這誰知道呢,不過趕就趕吧,早點拍完早點休息。”
“那倒是,等高武來了,我先去問問今天的通告。”
“好。”
不久,高武開著車回來了,帶了早餐。
沈茗腸轆轆了一晚上,上了車就是一頓開吃,元寶則是了倆包子填了下肚子跑去問別的事了。沒多久,只見人焉嗒嗒的回來,幽怨的說:“茗姐,八點半還得開工,妝發不變,還有兩個小時,你先趴著養養神吧。”
沈茗里呼嚕著稀飯,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演戲是個高強度的工作不是說笑的,就這麼連著轱轆轉了兩天,寧興言還覺得進度不夠,火急火燎的要求加班,武戲部分更是益求,往真了打,比之前還要嚴苛幾分。伍劍和劉大虎帶著的武指導團隊也跟著每天加班加點,累的不行。
“CUT!”
又過了一條,寧興言看著疲憊不堪的眾人,心里即便是急的冒火,也知道不能這麼下去,直接大手一揮,休息十個鐘頭,然后轉景。意思是決定將僅剩下的和翟明浩的幾條文戲給拍完了事。
元寶不滿的噘道:“還有這個男主的戲份?”
寧興言道:“就幾條,他自己還急著下線呢,天天在我面前催什麼時候能夠離組,恨不得拍拍翅膀就飛走的那種。”
元寶微驚,“啊?之前不是還……”格外不舍嗎?
寧興言和梁輝互相看了一眼,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轉頭對沈茗道:“放心,反正翟明浩拍完這電影就退圈了,之后不會有你們二人CP宣傳的。”
不等沈茗和元寶明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隔天就被翟明浩宛如花孔雀的模樣給驚了。
“啊啊啊!我的茗姐,你可算回來了!”
翟明浩小跑過來,渾上下的裝扮都寫著RMB的氣息。他對著沈茗得意的揚起下道:“姐姐,你真是我的大福星,誰能想到跟你炒一次CP,竟然有這麼好的結果啊,嗚嗚嗚,今天下工了我請你吃飯行不?整個橫城的館子隨你挑,吃個飽!”
“我昨天還訂了十個蛋糕,下午就會送過來,我請客啊。”
沈茗面古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翟明浩眼睛一亮,長篇大論道:“事還得從跟你在酒店房門口不經意被拍的那一刻說起,我本以為注定沒工作,要被雪藏一輩子,去搬磚什麼的,誰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翟·鈕鈷祿·明浩,一個天選之子,注定是要發發熱,溫暖……”
“咚——”
沈茗毫不猶豫的拿起佩劍敲了他腦袋一下,面無表道:“說人話。”
翟明浩癟癟,慫慫的說:“其實就是因為那件事,讓很多人認識了我,之前的那些事跡也被外人知道了,然后就有個富婆姐姐看上我了……”
能在圈里被譽為炮王,翟明浩怎麼可能沒幾把刷子。他縱橫場這麼多年,從未失敗過,這一遭在沈茗這吃了大虧,他差點以為自己要去搬磚還違約金了。
誰知道也蕭何,敗也蕭何。
偏偏就有個剛剛和丈夫離異,拿了十幾個億家產的富婆主來接,提出要包養他。翟明浩一開始寧死不屈,連飯都不樂意跟人去吃來著。他可是個有原則的男人,演戲是他的夢想!
奈何富婆姐姐一邊給他付了違約金,一邊送車又送房。
最后發來一張自拍照片……
嘶!真特麼漂亮!
翟明浩當場屈服,敗倒在富婆姐姐的石榴下。
沈茗沒在的這幾天,他都已經跟著富婆姐姐住豪宅,換上了新車,連銀行卡的存款都多了兩位數!
翟明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不想努力了,我要跟我的富婆姐姐相親相一輩子去了。有這麼多錢,我還辛辛苦苦演什麼戲啊。”
沈茗:“……”
你高興就好。
……
可能是被雙宿雙棲的好的夢想所激勵,翟明浩向來有些浮夸,要被罵N次的演技竟然全程在線,配合著沈茗將自己下線的戲份順順利利拍完了。
上一秒太青筋暴起,口吐鮮,深款款讓林清池保重的季,聽見導演喊cut的下一秒瞬間睜開眼,喜笑開的問:“我這條過了嗎?過了嗎?我可以殺青了不。”
這幅模樣讓幾個知曉的人哭笑不得,不斷的打趣他。
很快,幾條戲份順利拍攝完,翟明浩訂的蛋糕送了過來,他領了劇組給的殺青紅包和花束就往化妝間跑了,心急火燎的模樣讓旁人不都好奇他里說的那個富婆姐姐究竟有多漂亮了。
戲還在繼續拍,突然有一天孫安琪就親自來現場了。
沈茗遙遙看到人,在屋檐上打了個招呼:“安琪姐。”
孫安琪朝擺擺手,示意等會兒再聊。
寧興言和梁輝看著來人,卻是心里一陣突突。
這位經紀人的作風從上次的酒店照片事件就能看得出的來是個厲害的,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該不會是因為最近高工作太狠,收到消息所以來現場盯梢吧?
“好久不見,孫經紀。”梁輝出恭維的笑臉迎了上去,熱道:“是不是來探探沈茗的班?最近表現特別出!”
“真的?我看看。”
孫安琪看了一眼被放上屋檐的沈茗,將信將疑。
梁輝狠拍大道:“我能對你說假話?不信你自己親自看看,這打戲多流暢啊,我敢保證別的電影絕對不會有我這麼純粹又彩的打戲。”
寧興言不善言辭,但現在也心虛的很,跟著夸了好幾句。
呵呵,演技好?那可不一定。
孫安琪心里默默的反駁了一句,不聲的看了看剛才過了的那一條。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真就被驚艷了。
沈茗是個人胚子不用說的,否則哪里會有‘花瓶人’的稱號?但以往在鏡頭里,沈茗則矣,卻是一種沒有靈魂的,極其木訥,又沒有靈,不管演什麼戲份都會給人一種虛假的覺。
但這次是真不同。
流暢的打戲外加沈茗臉上淡淡的表,乍一看就被驚艷到了,與敵人手時的表狠戾,眼神譏誚,偶爾揚起嗤笑說詞的模樣都像極了快意恩仇的俠林清池,而不是平日里不開竅的演員沈茗。
寧興言得意的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的樣子,說:“我說的沒錯吧,當初就說過,沈茗來我的組,絕對沒錯。”
孫安琪定定的看了好幾眼,眼珠子差點都瞪出去了,最后還是收斂了表,一副問罪的架勢:“沒錯是沒錯,只不過聽說你們這組都連著趕工好幾天了?我瞅著我們家沈茗眼底的黑眼圈有點重啊。”
寧興言&梁輝:“……!”
來了,過來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這件事孫經濟先聽我說……”
“全員趕工的消息我也聽說了,只不過您這一天只給兩小時的休息時間是不是太了點?”孫安琪略微心疼的說:“玩命趕工也不是這麼個趕法啊,也不怕猝死?”
“這不是沒辦法麼。”
“辦法不都是人想出來的?”
“……孫經濟你就直說來因吧。”
寧興言懶得打腔,索挑明白。
孫安琪道:“剩下的時間管你們怎麼趕工我都不說,但是我們家沈茗這兩天請假,我要帶著去拍個雜志。”
“拍雜志?這個時間段拍什麼雜志。”
“公司需要,導演你就說批還是不批?”
“……批。”
寧興言被迫松了口。
孫安琪耐心等待著沈茗將今天的戲份拍完,直到看人卸了妝,換了服,上了車,這才難掩激的揪住沈茗的袖子問:“沈茗,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跟陸池到底是什麼關系?”
沈茗坦誠道:“朋友。”
孫安琪一臉愕然,“真就是朋友關系?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遇到了一個什麼機會嗎?一個千載難逢,甚至能讓你一夜名的機會!知道文殊清給你介紹的角是什麼嗎?”
“是他媽秦導藏了一年半的大制作《獵殺》!”
說到后面,孫安琪音調都變了。
沈茗聽著有些悉,腦袋還沒轉過彎來,旁邊元寶不驚呼道:“什麼?真的是最近傳出來的秦大導演的《獵殺》?”
孫安琪道:“我能騙你們不,我再三確認過了,就是這部電影。秦導藏了一年半,最近傳出消息是因為有個演員他覺得不行,才給換的。還暗暗放出消息重新選角了。”
“要不是有文老師牽橋搭線,這種機會,我們一輩子都搭不上去!”
至于看的誰面子……
孫安琪略有些復雜的看了沈茗一眼。
沈茗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文老師給我介紹時說的是他朋友剛開機,缺的一個角……”
“笨死你算了,錄節目的時候,誰會把話掰明白了說?”孫安琪瞪了一眼,利索的從包里掏出打印出來的部分劇本塞過去,“今天我們連夜趕去寧省,趕把人小傳和臺詞記一記,那邊開拍到一半,現在重新選角,有這個機會去試一把再說。”
“《無疆》那邊怎麼辦?”元寶探頭道:“那邊也趕進度呢。”
“急什麼,我托人問過了,《獵殺》缺的就是一個炮灰而已,沒多戲份的,而且開拍時間預計過年那個時候,《無疆》進度快頂多一個月就拍完。要是試鏡功了,直接再進組不就了?”
“……”
元寶掰著指頭算了算,悄然的咽了咽口水,這特麼是全年無休的工作啊。
“有信心嗎?”
孫安琪側頭問沈茗。
沈茗將人小傳和幾段臺詞看了一遍,抬頭的時候面無表,“抱歉,沒有信心。”
什麼一邊俏可人勾搭著男人的肩膀呵氣如蘭?
什麼嫵人的跳一支舞,然后不聲的取人命?
什麼冷艷高傲的微笑,然后用高跟鞋,狠戾的一腳踏碎敵人的肩頭?
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的角真就是大導演導的電影?能不能申請現在就打道回府,繼續拍的《無疆》去?!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元宵節快樂~(*^▽^*)~謝謝小天使們一直支持,比心!